精品店裡隻有一家是賣電子産品的,我要了台他們店裡最便宜的手機,付完錢本來都打算回去了,結果路過一家首飾店,見到櫥窗裡的一枚戒指時,又不走了。
我盯着那枚細細的白金戒指半天不出聲,大概看了有三四分鐘,看得陳橋都疑惑起來,問:“檸哥,你這是……想買?”
我又看了那戒指一陣,越看越是喜歡,輕輕“嗯”了聲,往店裡走去。
“外面那個男士戒指,多少錢?”我問。
銷售迎過來,往門口看了眼,報了個數。
也還好,就一個月工資。買了戒指,還有五個月工資呢。等我死了,之前存着打算買車的錢就都給我媽,把這五個月工資給小妹。大學省着點花,應該也夠了。
銷售從櫃台裡拿出枚一模一樣的給我,推銷着說這是他們家的經典款,很多情侶都會拿來當婚戒。
她一定以為我這是要結婚。
“就要這個,麻煩幫我包起來。”看了看,覺得很滿意,我将卡遞給對方。
對方問:“一對嗎?”
我搖搖頭:“一枚就夠了,給我男款的。”
銷售沒有再多說什麼,表現出了絕佳的職業素養,确認好尺碼,便拿着卡去給我開單了。
“檸哥,你給幺哥買戒指啊?”陳橋湊過來,看了眼那枚明顯比我手指要粗一圈的戒指道。
合上紅絲絨的戒指盒,我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向陳橋解釋太多。
買完戒指,時間已經有些晚了,陳橋提議幹脆在酒店餐廳吃頓晚餐再回去,我卻心疼今天花出去的巨款,想着回去吃食堂。
“别走啊檸哥,去嘗嘗味道嘛。不要慌,可以報銷的。”看出我的猶豫,陳橋勾着我的肩,硬是把我往酒店方向帶去。
由于西餐上菜有些慢,吃完晚餐都要八點多,陳橋看一眼時間,祭出一句:“來都來了,不如去賭場轉轉,檸哥你看怎麼樣?”
不怎麼樣。
賭這種東西始終不是正道,是萬萬碰不得的,不能因為我快死了就放松警惕。
人性不可高估,多少慘劇便是因一時掉以輕心所緻?惡的、壞的東西,連一絲一毫的好奇心都不該起。
我正要推拒,便聽陳橋接着道:“正好幺哥今天在賭場幫忙,我們一道去找他,然後接他回紅樓呗?”
我:“……”
這理由實在正當,我倒不好說什麼了。
于是,二十五年來,我第一次踏進了一家賭場。
能容納一百多張賭台的場地必定不會小,我有想過它的大,但我沒想到它竟裝修得這樣奢華。
整個場子隻能用“金碧輝煌”來形容。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天花闆上滿是描金的壁畫,巨大的水晶燈垂落下來,将整座大廳照得猶如白晝。
荷官全是年輕漂亮的男女,不少男賭客身邊還會坐一名打扮豔麗、穿着禮服的女孩,陳橋說那是“LuckyGirl”,就像是吉祥物一樣,專門陪在客人身邊,給對方增加運氣的。如果客人赢錢了,女孩也能分到不菲小費,如果客人輸錢了,就會怪女孩運氣不佳,一分錢都沒有。
說着話,一名LuckyGirl朝我和陳橋走了過來。
“小菠蘿,我要你外面給我買的東西你買到沒有啊?”對方大概與陳橋差不多大,臉上還殘留着未褪去的嬰兒肥,一雙眼睛尤為出彩,大而有神,嘴很小,微微翹着,不說話的時候看就像在嘟嘴。
“買好啦,面膜和漫畫都齊了,明天就給你送去。”陳橋顯然與對方相熟。
“還是小菠蘿你最好了!”阿咪摟着陳橋的胳膊,一副親昵姿态,顧盼間視線落到我身上,嬌滴滴地道,“小菠蘿,這個好看的小哥哥是誰啊?我怎麼以前沒見過?”
她說着一雙手柔弱無骨般,就要往我身上攀爬:“你要不要玩啊?我可以當你的幸運女郎哦,我今晚手氣很好的。”
“我……”
我還沒說什麼,陳橋扯着阿咪的長裙肩帶火急火燎将人扯開了。
“你瘋啦,這是幺嫂,你别什麼男人都發春好不好?”陳橋一臉受不了。
“幺嫂?他就是那個……”那個什麼,阿咪沒說下去,頗為尴尬地笑笑道,“不好意思啊大嫂,我無意的,你大人大量,不要同我小孩子計較。啊,那邊有人叫我了,我先走了哈。”說完,提着裙擺健步如飛地跑走了。
“這麼大的人了,怎麼總是毛毛躁躁的。”陳橋難得一幅成熟口吻,與我打着招呼道,“檸哥你别介意哈,我跟她差不多時間上島的,算是同期,所以比較熟。她人很好的,就是性子太活潑了點。”
“不會,小事罷了。”我笑着道。
我和陳橋在賭場裡邊逛邊找着冉青莊的蹤影,陳橋可能覺得來了不玩一把未免可惜,就說他可以給我去換籌碼,問我要不要試試,被我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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