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先生……”
顧瑜正在想,現在正在寫的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明明昨晚青梧哥哥給她講過的,但她現在就是想不起來了。不妨現下被林遜之這樣忽然打斷,徹底想不出了。
她對着林遜之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正在寫的這句話,我不是太明白是什麼意思,正在想呢。”
“我幫你看一下?”
“好,”顧瑜起身讓到一邊,“多謝先生。”
林遜之站在椅子的另外一邊,拿過那張篇章,浏覽片刻,便将它放到桌子中間,兩人中間隔着一張高背椅,他稍稍探身,指着上面的句子道:“這句話其實不難,隻不過這裡有兩個生僻字,有另外隐藏的含義,若是不知道的,便不明白整句話的意思了。”
林遜之見她在認真的聽,便又繼續給她講解。
他的聲音很溫柔,句子背後的含義被他娓娓道來,讓人有種‘啊,原來竟是如此’的感覺,記憶的尤為深刻,顧瑜這次真聽得是徹底明白了。
待林遜之解釋完畢,顧瑜對他福了福,“我這下是完全弄懂了,多謝先生。”
林遜之微微颔首,望着她,淺淺笑了。
“那我繼續謄寫了,今日的就快寫完了。”
“嗯。”他見顧瑜便要坐下,又說道:“顧姑娘,我原來說過,要帶書給你看的,今日我拿了三本,不知是否合你心意?”說着,他将書遞了過去。
“您還記得呢?”顧瑜接過書,“《烏斯臧語言集冊》,《海外異聞錄》,《烏斯臧山河地理志》。哇,都是我喜歡看的。”顧瑜看見這三冊書就有些愛不釋手,尤其是那兩本關于烏斯臧的語言集冊與山河地理志,一本是關于烏斯臧語言的,還教授如何說烏斯臧話,另一本是關于烏斯臧的風土人情,地況地貌,這兩本書真是太難得了。
顧瑜越看越歡喜,“林先生,我太喜歡了,謝謝您,我一定好好的看,絕對不會把它們弄壞,等一看完我便還給您。”
見她這樣開心,林遜之覺得很值得,他笑着說:“你一直都想了解大銘以外的國家,那便先從烏斯臧開始吧,它與大銘接壤,是離大銘最近的一個了。”他頓了頓又說:“這三本書是送給你的,你慢慢的看,就不用再還給我。”
顧瑜沒想到這竟然是送她的,好端端的送她書,她可不敢收啊!
她将書慢慢推到林遜之面前,“無功不受祿,先生好好的便送這麼難得的書,我不能收呢!”
“這三本書我已經看過了,而且我後日便要離開惠州城,還不知何時會回來,也許此後便再沒有相見的機會,這三本書……這三本書,便作為你我這段時日一起共事的紀念吧!”
“先生要走?”
“嗯,前兩日收到同窗消息,當世大儒曲先生會去淮南遊曆,我便想去拜訪一下,然後便去京都,準備殿試了。”
“如此,是好事,那我便祝先生此去一路平安,金榜題名!”
“謝謝。”林遜之又将那書推了過去,“這些書便送與你。”
他既說了是留作紀念,她再推卻便不太好了,顧瑜大大方方的收下,“多謝先生,我會認真讀的。”說完,顧瑜忽然想到,人家都送了東西給她,她沒有回禮啊!
顧瑜想了想,道:“不知先生後日何時動身?我也想準備一個小禮物給您。”
聽見她也要給自己禮物,林遜之心中有小小的欣喜,但他并不想要街上随便就能買到的物品。他想了想,說:“姑娘的字寫的好,不知道是否可以寫一幅字給我呢?”
“當然可以,這有何難。”
顧瑜便從旁拿了一張宣紙,将筆浸潤墨汁,思索一番,提筆在紙的右上角寫下‘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然後又在旁邊寥寥幾筆勾勒出山的形狀,山的旁邊是湯湯河流,河上一葉輕舟,舟上立着一人,乘風破浪一路前行。
待字稍稍幹了些,顧瑜便拿給林遜之,“還希望先生不要嫌棄。”
林遜之小心地接過來,細細觀賞。
顧瑜并未跟着老師學過畫畫,隻是平日裡自己寫字多了,便随意地畫上兩筆,因此畫的隻是一幅簡圖,并未有更多的修飾。但整幅畫卻更顯得古拙大氣,将山河的磅礴之感,旅人一人前行的勇敢顯露無疑。
林遜之很是喜歡。
他鄭重的道謝之後,将畫妥帖地收好。
這時徐茂回來了,顧瑜便不擾他們,又開始謄寫。
徐茂留林遜之是為了叮囑他一些細節,他将見到曲先生後要如何表現,要問些什麼問題,都細細說與林遜之聽,後者将老師交待的話一一記下後,便與徐茂和顧瑜道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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