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儀。”
經過沈謙之身側時,他蓦地将她的胳膊抓住,“你要做什麼去?”他這才發覺,打他進這屋裡,她的神色便一直不大對,隻是他心内存着那一分希冀,才會忽略了這點。
“沈大人,請将手放開。”孟妱絲毫未打算再做停留,擡手去掙脫他。
沈謙之蓦然起身,擋在孟妱身前,他怕她做出什麼傻事,反而惹到不該惹的人,不禁将聲音提高了幾分:“你就不能信我一次?”
見孟妱還要走,他隻得将她反按在了桌前,将她雙手緊緊禁锢住。
孟妱面色淡淡,并未有怒意,唇角甚至掠過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沈謙之方覺着身上開始有些發軟,加之她這般神色,視線落在她身側的茶盞上,他神色陰郁沉着聲音道:“你在茶裡下了藥?”
話罷,他抓着孟妱的手卻再也使不上力,不自主的松了開來,頹然坐在了木凳上。
瞧見他的眼神,孟妱忽而低低的笑了一聲,“在沈大人心中,本郡主不一直都是這樣的人?現下如何又用這般眼神瞧着我?”
孟妱的話猶如片片銳利的葉子,狠狠劃過他心間。
她擡手推開他無力的手,便直向外走去了。
*
孟妱走出門去,便問玉翠道:“可派讓人去京兆府擊鼓告狀了?”
玉翠連連點頭,但她終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郡主既懷疑是李姑娘,為何不自去擊鼓,再帶人去抓她呢?”
“若我親自去擊鼓,又帶人去萬隆酒樓抓她,衆人也隻會以為我是為了替哥哥開脫,才算計了這一場。”孟妱淡淡的說着,即便京兆府真肯随她一同來抓人,屆時她再交出那些證物,京兆府未必會信。
而如今京城中風聲依然緊着,若有人前去擊鼓狀告李萦,京兆府定會跟着去一趟,即便無事也會将李萦帶入京兆府盤問一番。
而她隻需在李萦被抓進去後,作一個後知消息的人,再拿着證物往京兆府裡去。
孟妱行至萬隆酒樓門前時,京兆府的人也正剛剛到了,她眼見着官兵将李萦帶了出來,她身後還跟着幾個士兵。
擡着一具屍體。
她的視線在李萦周身掃了幾眼,卻未瞧見柳湘的蹤影,不得不又将視線挪在了李萦身後的那具屍首上。
孟妱不禁将一旁的玉翠緊緊扶住,良久,她才出聲道:“我們跟着往京兆府去一趟。”
還未等玉翠安排的人前去往京兆府擊鼓,便有酒樓的人聽見動靜後前去報了案。
李萦是以殺人罪而入京兆府獄的。
當孟妱領着丫鬟走入那濕冷的牢房時,李萦正坐在一處,似乎是在等着她一般。
“果真是你做的,”孟妱還未開口,李萦唇角淺淺透着笑意先說道,“三年前,你便将他引至我身邊,如今,又來此一招,現下,我再無翻身之日,你可滿意了?”
孟妱不曾想到,她還未開口,李萦先質問了一句,她不禁問道:“你這是何意?”
話罷,孟妱這才想起,三年前李萦會與柳湘相識,便是因她無意間救了柳湘一命,奈何他以救命之恩要報答為由而日日糾纏于她。從前隻要她遇到了難事,便會去找李萦傾訴。
她隻記得後來一日,李萦笑着告訴她:“那個事兒,我已替你解決了。”
孟妱心内頓了一瞬,緩緩開口道:“你那時……便已同他在一處了?”
“閉嘴,不要再提他。”李萦幾乎用惡狠狠的眼神盯着她。
李萦的反應,愈加證實了她的猜測,“三年前,你不是被擄走了,是同他私奔了,是嗎?”
所以,李萦才會将她打扮成她的模樣,是為了讓她替她避開李府的人,好逃出去。
“我說了,不許再提他。”李萦貝齒緊咬着一字一句的說道,饒是她已親手殺了那個人,可那些他在她心中留下的痕迹卻是如何也無法湮滅的。
他是她一生的噩夢。
私奔,這兩個字對于京城中的世家貴胄來說,是多麼嚴重可怕的字眼,她即便選擇與那人一同遠走,都終究舍不下她自小守到大的規矩與名節。
“可若是你認定那一切都是我所為,為何不直接殺了我?卻要害李嬷嬷與哥哥?”孟妱不禁高聲問道,李嬷嬷曾經對李萦也是好的,哥哥更不必說,即便知她被人擄走,杳無音信,可直至現在,哥哥卻還是一心記挂着她。
李萦嗤笑了一聲,“你還是這般愚蠢,死是多麼容易的事?我怎能讓你如此輕易的死了,你該眼睜睜的瞧着那些你所在意之人,一個個都離你遠去。”
“唯有這般,我心内才能暢快些。”
“你很想救孟珒麼?可我也告訴你,即便你将我抓來了,也救不出孟珒,想必你是拿到了那封信才将我算計來此的。這又有何用?殺陳軒明的人并不是我,我隻是助了一把力罷了。你若是尋不出那真兇,是救不出孟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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