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輕輕嗯了一聲,并未将這件事放在心上。
可黃昏時竟與那男子對面而行,那男子目不轉睛地從他身邊過去,像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玉林忍不住回頭瞧了一眼,不知是不是看的太明目張膽,那男子竟然轉過頭來,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惹得玉林嘀咕幾句,“抛棄他的明明是女子,怎麼瞧見我們這些男子也沒個好臉色。”
晚間,玉林服侍蕭璟更衣沐浴,念了幾句,“您寫給陛下的信奴才已經讓人送了出去,怕是用不了兩日便會回信了。”
蕭璟将寝衣穿好,手中握着書卷靠在榻上,玉林将屋裡的燈挑亮,“殿下不要看得太久,還是早些歇着,奴才在外面守夜。”
蕭璟道:“你去隔壁歇下吧,有侍衛守在外面,我若有事自會喚你。”
玉林點了點頭,來到這兒已經半月,确實比宮中提心吊膽的日子舒服多了。
蕭璟看了會兒書,便将燈吹熄,躺了下去,睡意朦胧之時,忽而聽見房中一聲輕響,等他醒過神來,冰冷的匕首已經抵在他的脖子上。
第116章試探
許是因為身孕之故,長甯這兩日……
蕭璟強行将心頭憂懼壓下,低聲道:“外面守衛衆多,難道你認為你殺了我還能脫身嗎?”
那人黑衣蒙面,将匕首貼得更緊,冷聲道:“不容君後費心,你也不用故意拖延時機,我并非要殺你,而是……”
那黑衣刺客一掌擊在蕭璟頸後,蕭璟還不及細想他這話含義,頓時便失去了意識。
蕭璟再度醒來時卻是在颠簸的馬車之中,他渾身無力,勉強坐起,可剛擡起頭來,便有一把劍橫在他肩上。“君後還是老老實實跟我走,不要想些花招,要不然我這把劍可是不饒人。”
那人的蒙面仍未摘下,可外面的光透進一些,蕭璟盯緊他的眸子,冷冷道:“你潛進大相國寺就是為了此刻嗎?帶發修行,倒是演了一出好戲。卻不知閣下究竟為誰做事,費這麼多的手段将我劫出來,恐怕還不如殺了我更簡單吧。”
那人索性也不再遮擋,将蒙面扯下,正是蕭璟留意到的那個年輕男子,“你若想活命,就少說一些,不然我立刻送你上路。”
蕭璟無視頸前那把劍,坐直了身體,可腰‖身處使不上力氣,他隻能用雙臂勉力撐着,看來這男人給他下了迷藥,如今雖然清醒過來,但力氣卻還沒有恢複。
蕭璟道:“你殺了我,恐怕沒辦法同你主子交差。”他掀開車簾往外看去,天色未明,城門不會打開,恐怕這男子原本将他藏于什麼隐蔽之處,趁着天快亮時趕路,等他被帶出京城,大相國寺恐怕還沒有發現他丢失了。
那男子見蕭璟絲毫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伸手點了他的穴,蕭璟動彈不得,好在這人沒有将他的啞穴點上。
蕭璟盯着他,問道:“你叫什麼總可以說吧?”
那男子不耐地回了句,“你問這麼多做什麼,主子說你城府深厚,狡詐多端,讓我不要着了你的道。”
“主子?”蕭璟繼續道:“我如今已經成了你的階下囚,對你毫無威脅,你總能告訴我,我如何被你帶出來的吧?”
那男子一手持劍,另一隻手臂支在腿上,嘲諷道:“你們皇室中人最喜歡那些個繁文缛節,出門也要選個吉日,昭告天下,我有足夠的時間布置好一切。在你的房中有一處密道,我帶人挖的。”
蕭璟不吝誇贊,“确實是好計策。”怪不得玉林說這男子看着他們的眼神中似有敵意,原來這人的目标本就是他,而他竟還以為是玉林想多了。
馬車忽而慢了,那男子見狀将他的啞穴點上,蕭璟仔細聽着外面動靜,竟是到了城門處,若是被他們劫走,隻怕再難回京,他心頭盼着長甯能帶人追來,可她又怎麼會猜到他如今的境遇呢?
外面的人應是僞裝成尋常商人,守衛将車簾掀開,随意查看一番便放他們出城了,蕭璟聽見人聲漸漸遠去,心也沉了下去。
隻是蕭璟不說話,那人竟主動解了他的啞穴,“想些什麼?在想你的皇帝為何還不來救你?”
蕭璟瞥了他一眼,“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不過是為他人做事的鷹犬罷了。”
那男子年紀尚輕,又是個急躁性子,聽不得蕭璟激他這幾句,“你說的不錯,我是不能殺你,可主子隻說将你活着帶出來,并沒說不能傷了你,你若是再敢逞口舌之快,我便斬斷你一隻手。”
蕭璟聞言笑了,那男子瞪着他道:“你笑什麼?”
蕭璟心念一轉,淡笑道:“我笑我們現在走的路回不了雲州。”
那男子不以為意,“你又沒有在前面趕車,也看不到前路,你怎麼知道回不了雲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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