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暇很快就來,魔主大人請歇息片刻。”他奉上清茗,“陽州的茶是最有名的,‘采玉煙霞’魔主大人可品嘗過?”
“喝過那麼幾次。”趙冽抿了一口茶水,感到熟悉的清香在口中鼻端彌漫。
她對茶沒什麼偏愛,在凡人界當公主時雖品過不少好茶但是對這沒什麼了解,後來到了修真界,師尊喜歡品茶,她便耳濡目染懂了不少。
茶軒的貴賓包廂是開放式的,坐在位置上往下望,能夠看見一樓的說書人揮舞着扇子手舞足蹈地講故事。
左右無事,趙冽側耳聽了聽。
隻聽那說書人一展折扇,道:“上回道,魔主趙冽斬殺玄宗宗主楚槐山後叛離宗門……”
趙冽:啊,原來是在講我。
慕何生看着那聽書人,表情沉了下來。
“魔主大人,屬下這就去把那說書人殺了。”他語氣平靜得可怕。
趙冽擡手制止了他:“慢着,聽别人講我的故事也挺有趣兒的。”
慕何生勉強按捺殺意。
他難以忍受一個蝼蟻般的人物對趙冽的事指指點點,不過既然趙冽感興趣,他就多忍一會兒。
“諸位有沒有想過,魔主趙冽當年不過初入化神,如何有能耐擊殺一宗之主?”說書人故意賣了個關子,可惜沒人買他的賬,底下茶客該喝茶的喝茶,僅有少數幾人在聽書。
說書人對此情況似乎早有預料,也不在意,隻是道:“自然是趙冽的師尊——蒼懷道君閻朝在幫她。”
“話說那蒼懷道君當年在修真界也是一風光霁月的翩翩君子,可最終他們師徒二人雙雙堕魔,其中糾葛,一語難盡。”
有茶客聽到此處嘿嘿笑道:“有何糾葛?你倒是說呀。魔主趙冽的故事早就被說書人說過八百回了,回回都有改編的新情節,我看你這次能編出個什麼新鮮的秘聞讓大夥兒樂一樂。”
“客人莫急。别的說書人講的自然是瞎編的,我就不一樣了,我講的是真實發生的故事,不過諸位聽客信不信那就不關我的事了。”說書人道,“剛剛說到,閻朝與趙冽師徒二人雙雙堕魔,而堕魔緣由嘛,并非如今盛傳的‘斷絕六欲以證大道’,而是……一段不倫之戀。”
正在喝茶的趙冽:“噗——”
她被嗆到了,慕何生連忙拿出絲帕為趙冽拭去茶水。
說書人的聲音還在繼續:“師徒相戀,為世人所不容,蒼懷道君閻朝日日被此折磨,漸漸有了入魔之相,而魔主趙冽同樣如此。日累天長,心魔爆發,最終釀成大禍!後來,他們對彼此的感情被楚槐山察覺了,楚槐山欲要嚴懲二人以正門風,二人這才殺了他!”
一樓的大部分茶客都被說書人講述的勁爆秘聞吸引了注意力。
“那後來趙冽殺閻朝的事怎麼說?”有人質疑,“照你這麼講,她不該殺了閻朝。”
“嗐,你有親眼看到趙冽殺閻朝嗎?你有看見趙冽把劍捅進閻朝心窩子嗎?傳聞隻是傳聞,我現在講的才是正兒八經的‘正史’,你那是野史!”說書人撇嘴道,“閻朝入魔後,内心深處還殘留有一絲人性,他對自己做下的錯事後悔不已,飽受愧疚的折磨,最後是自殺的。”
茶客議論紛紛,說書人見此情景,笑得見牙不見眼,趕忙展開折扇故作高深道:“欲知後事如何……請看鄙人拙作!”
他折扇一指,隻見桌案上擺放了一整摞書,書名赫然是《魔有情劍無情》,書名下方還有一行小字——“魔主趙冽傳”。
“這是鄙人根據趙冽生平花費數年時光悉心撰寫的,不但故事完整而且還填充了諸多細節……大家賞個臉,買一本吧,一本隻要五塊靈石!”說書人舔着臉賣力推銷。
趙冽:……有被民衆的想象力震驚到。
“魔主大人,”慕何生笑得溫文爾雅,“可需屬下把那說書人的腦袋擰下來獻給大人?”
趙冽定了定神,喝口茶壓壓驚:“不必了。”
她沉默一瞬,又道:“小慕,把那話本買來。”
慕何生:“……?”
他起身喊來店小二,給了一大袋靈石皮肉不笑道:“你去,把那些話本全部買下來,全部!”
店小二忙不叠捧着靈石走了,過了一會兒吭哧吭哧搬着好大一摞書進了包廂,然後乖覺地退了出去。
慕何生捧起一本《魔有情劍無情》雙手遞上,道:“魔主大人請看。”
趙冽一手香茗一手話本讀得投入,不時發出“師尊居然那樣”、“果然有趣”、“啧,還挺那啥”的感慨。
粗略翻完,趙冽合上書情不自禁地感慨:“我們師徒在旁人眼裡竟是這麼個形象……怪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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