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認識?你們倆這也太快——”“我是他朋友的朋友,他受人之托,要把我送去帝都。”“這樣啊,”男孩兒眉一皺,想到這兩人夜裡确實沒睡在一屋,眉毛一耷,搖頭歎道:“我還以為他終于……對了,你和我哥是朋友的話,認識一個姓祁的嗎?總跟我哥一起玩兒的,個兒特高,長得比我差一點,但也不錯。”阮佩點頭說知道這個人。對方趕緊追問:“那你告訴我,他們倆是不是一對?我哥從來沒帶過女人回家,你除外,這幾年卻帶着他回來好幾遍,有一次還是大過年的,拎了一堆東西到家裡來,吃住都在一起,我去,跟新媳婦上門似的,一膩一整天。”“你可能誤會了。”阮佩感覺頭又開始痛起來,“我可以保證,祁陸陽是喜歡女人的。”“哦,我哥八成是單戀别人——”“大半年沒被教育,又皮癢了是吧?!”景念北大步進來,拎住人胳膊就把年輕男孩拽了出去。等外邊沒動靜了,他再次進門,扔了包剛尋來的幹淨衣服到阮佩懷裡,臉色差極了:“洗漱好,下樓吃飯。”早飯是從外邊打包回來的。鋪子還沒開張,帶阮佩一起,老老少少四個人圍在前廳的舊八仙桌邊上一坐,随意自在。桌上,五丁包子糖三角,麻團拌面油端子,蝦籽餃面腰花湯……吃食林林總總地擺了一大桌,這麼豐盛的早飯,阮佩以前隻在陸晚爺爺家裡見過。早上那個年輕男兒正坐阮佩對面,他指了指油端子:“姐,這個好吃,我大早上排隊買回來的,嘗嘗?”他又說:“我叫黃今朝,‘今朝有酒今朝醉’那個今朝。”景念北眉一皺:“我怎麼記得小姨夫給你取名的時候,是按着‘數英雄人物還看今朝’來的?”黃今朝呵呵笑:“不都一個意思嗎。”他說完接着介紹,“我媽和念北哥的媽媽是親姊妹,我今年剛滿25,你别看我哥長得老,他28歲生日還沒過呢。”他又摟了摟身邊的老太太:“這位是我和念北哥的外婆。這裡是她的店,開了好幾十年了,生意還不錯,要不怎麼把念北哥拉扯大呢。你昨天睡的那屋就是念北哥以前的房間,他一直住到十六七歲才走,到後來個子長太快了,床又短,睡覺的時候腳沒伸直過,頭還老撞到門口的梁上——”猝不及防地,話特别多的黃今朝嘴裡被景念北塞了個麻團進去,可算打住了。阮佩忍着笑跟黃今朝說謝謝,依言拿起一個油端子嘗了口。油端子是蘿蔔絲餡兒的,表皮焦香酥脆,内裡鮮鹹爽口,确實不錯。她真誠地誇了句,黃今朝臉上立刻就笑開了花,比他哥哥性格外向多了,讨人喜歡。揚州離帝都有十數小時車程,不早點出發,到地方得午夜。景念北沒多留,吃飯後跟黃今朝一起幫外婆把店鋪的木質門闆給卸了,又将店裡裡裡外外灑掃了一遍,告了辭。阮佩能看出來,景念北應該有一陣子沒回揚州,可分别時他外婆卻不似一般人那麼不舍。老太太腰有些弓了,表情依舊飒飒的,毫不影響發揮,罵起人來十分潇灑。她把外孫口袋裡剩下的煙都搜走了,說:“少抽點,也不怕跟你媽一樣,死得早!”阮佩心想,這話由煙槍老太太說出來,實在不夠令人信服。老太太說罷悠悠然吸了一口,又踢了踢車門:“滾吧,過年也别回來了,次次住個一兩宿就走,當我這裡是旅館呢?都怪你媽取壞了名字,念北念北,天天念着北邊的那些個,養不熟,心早飛了。”“還有,别有事沒事就打電話來問我好不好。老太婆我還有的活,死不了的,真死了,自然有今朝去告訴你!”黃今朝接話:“婆婆您别老把死不死挂嘴邊——”“讓你說話了嗎?你也滾,好好的頭發胡亂折騰,這什麼?鬼剃頭一樣,手上也紋得亂七八糟的。我看你就是天天跟畜生打交道,都快沒人樣了!”阮佩總算知道景念北這逮誰吼誰的兇相是跟誰學的了。她上車在副駕坐好,系了安全帶,等景念北開車,沒成想,後車門被人打開了。黃今朝一下子鑽進車廂,身體往前一探,把腦袋伸到景念北旁邊:“哥,捎我一程呗?我店裡缺人,得趕緊回去做手術。你反正要往北去,到南江順路。”景念北不耐煩地嗯了聲,表示答應。旋即又側過頭跟阮佩解釋:“我姨夫是南江人,今朝現在在南江開寵物醫院,專門閹割貓狗。”“我業務範圍不止這些!”蹭到順風車的黃今朝歪頭看向阮佩,眼睛很亮,像條大型犬:“佩佩姐,聽口音你也是南江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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