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過擠在他身邊,有些酸溜溜的道:“我也是飄着的,我比他先飄的!”
神壇是有白玉拼接而成,雕出的台階下面被鋪着紅毯。付炎陽沿着紅毯飄上去的時候,連眼角都沒往旁邊的屍體上瞟一眼。不過片刻,三具死狀扭曲的屍體上分别出現淡淡白煙。
付炎陽站在最後一個台階上,冷漠的看着中央的那兩個低階修士。
“在這裡死,可不是什麼好事……喲。”
伴随着他這句話,那三縷白煙像是受到什麼牽引樣朝外飄去。
剛接觸到那堵灰白牆,地上的三具屍體猛的一抖後立了起來,同時刷的睜開雙眼——何之看見,那三雙眼睛裡隻有眼白,沒有眼黑。
殷過雙眼一眯,立刻很果斷的把自己團團塞到何之懷裡的軀體上。
與此同時,那三具屍體朝着白煙飄去的地方蹦跳,而離殷過最近的軀體遲疑一會後,想要扭轉的脖頸停了下來,然後跟上前面的兩具,繼續朝着陰氣最盛的地方跳躍。
其他站在神壇周圍的人謹慎的放緩呼吸,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一人敢擡頭。
青色的光芒一閃而過,片刻後,細細的血線出現在掌櫃和小二的脖子間。
血線處剛開始隻溢出一滴血,然後幾乎是在刹那,鮮血從那裡噴湧而出。
何之漸漸握住手心,不遠的圓形溝壑裡漸漸有紅色滿了上來。隐隐還有白色熱氣飄搖上升。
看到那三具屍體一頭撲進灰白牆裡,殷過才從軀體裡浮出來。
然後一出來就看到如此刺激的場面:“在這裡血祭?果然是個瘋子!”
這個地方原先是古戰場,本就怨氣深重。隻是随着天下承平日久,又故意遷移城鎮于此,那些殺念就被人為的鎮壓下去。
然而耐不住有人故意做局,劍門數百精銳莫名橫死于此。那些劍修們的極大戰意激發了此地氣場,天時地利之下,這處寂滅谷應運而生。
可怕的不是那些殺意,而是渾然天成的輪回死地。在這裡死的,靈魂就會永遠被困,直到消磨後融入到浩蕩的殺意中。
然而對于付炎陽來說,這裡不僅僅是輪回絕地,更重要的是絕處逢生。
他的眼神從正在流血的兩人身上移開,優雅的舉起右手。立刻有站在下面的三人把肩上的黑色袋子扛到神壇凹陷處,粗暴扯開後把裡面的東西露出來。
在付炎陽左邊的是臉色煞白,雙目緊閉的紅蝶。不大不小的凹陷,紅蝶剛剛好被卡在裡面。
而在右邊的則是個穿着羽衣的年輕男子,他臉頰深陷,雖然閉着眼頭顱卻在轉動,最後準确找到付炎陽的位置後面無表情道:“你不會成功的。”
付炎陽眼中怒氣一閃而過,他跳起嘴角:“宗子何必如此推算,我做的事利在三宗,利在千秋。”
羽衣男子搖頭:“不是我在推算,是天想告訴我。”
付炎陽不置可否,而此時正對着他的那個袋子也被解開了。是個何之一眼就認出的人,那個把精魂給了項左的白虎。
白虎懶洋洋的趴在那,扛着他的人解袋子的時候,他很配合的伸爪擡身,一點都沒有被台上祭壇的自覺。
付炎陽看着他笑道:“神君惬意的很啊,不過您可能不知道,這幾年坎山碰巧研究出一種方法。隻要把四神獸同時放入這個完善後的陣法裡,他們就會互相影響,不論想不想放出精魂,隻要有一個放了,那其他的就都會跟着出來。”
而這個陣法更是以最後進入的那個為主導,等到所有的精魂都被引出,他便會順理成章的斬斷其他精魂羁絆,然後逆轉星辰。
經過那麼多年的探索,幾代人的犧牲。才發現能夠徹底彌補坎山融合缺陷的這個辦法。
源頭是妄想融合神獸,那結局就是融合所有的神獸吧。
白虎意味不明的扯扯嘴,眼神放空的盯着在上方翻滾的白霧。
中央兩人的脖子血流越變越小,最後變成滴滴答答。而他們的身體也開始抽搐,脖子上的血被甩了幾滴到神壇上。
付炎陽眉頭一皺,随手就把他倆扔到外面。
沒有人把注意力放在這兩個已經沒有用的人身上,而是全部虔誠的望着神壇上他們的山主。
既然天道欲滅,那便破了這天!
何之迅速出手把兩人撈進山坳裡,該感謝那堵灰白牆嗎?封了三面,剛好留下這邊的缺口。
分别給兩人塞了幾顆丹藥,靈氣遊走一圈後确定隻是失血過多。
這個山谷格外陰寒,低溫讓他們沒有把全身的血都流幹淨。不管怎麼說,至少命是保住了。
短短片刻,神壇那邊風起雲湧。青色的光芒從付炎陽頭部升了起來,左邊的紅蝶依然昏迷,但也有團紅色從她手尖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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