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發該剪了,去照鏡刮胡子,發現手抖得厲害,不知道因為激動還是緊張。我的心又被攪亂了,不知道如何進行下去,一切又會怎樣結局,不知道真不知道。
我下樓出院,往丁字路口那邊走去,酒店玻璃門後她早就不見了。晚上我早早地回來,但玻璃門後沒有她的身影。
轉眼好些天過去了,日子很平靜。我每天都會看向酒店玻璃門,看她今天出現了沒有。
清晨醒來,窗外一片朦胧如畫的天空,空氣清新無比,晨空幾乎近在咫尺,仿佛輕輕一吸,就能将碧藍天空一角吸入肺腑一樣。
我又躺回床上,回想昨晚她轉身回眸的一幕,那樣充滿青春的朝氣,帶來一種熱烈磅礴的激情,也帶來了意外轉折的驚喜。感到和她都還有一顆清新、純真、透明如水晶般的心。她又給我帶來了希望,至少在我的空想中,我很陶醉這種感覺,激動的情緒一陣陣起伏,我興奮得難以入眠。
早晨我經過丁字路口,看到酒店玻璃門裡面很多員工忙碌的身影。我一路往東走,不住地回頭。後來看到一輛出租車在賓館前路上停下,很久沒人下來。我在十字路口站住了,回頭看到兩個姑娘走到車外,她們站在那兒遠遠地看我這邊。我注意到那個穿藍白劍條衫和粉紅短裙的束發姑娘,但不敢肯定是不是她。
下午我在外邊忙完事情回來,太陽的餘晖經過玻璃窗的折射,投映在床角被子上,忽隐忽現,留下白天最後的溫度。那邊酒店還沒開始營業。
晚上在家吃過飯,從賓館對面路上回來,看到酒店門頭的營業燈和霓虹燈牌沒有打開,緊閉的玻璃門後沒有她的身影。但是亮着燈的大廳内能看到一張張圓桌旁坐滿了客人,這時像她的身影從桌邊繞過,手上托着一隻空空的銀盤,袅袅婷婷地向大廳深處走去。
到家走上陽台,看到她正從大廳款步出來,她穿着藍白短袖劍條衫和粉紅短裙,顯得儀态萬方,在玻璃門後燈光中站定後,她仰起的面容迎到了我的注視,那神情顯出緊張和一種讓我不解的疑惑,她悄悄地垂下了目光,不再看我。她腦後挽的不是圓髻,而是呈海螺形狀,并且臉頰顴骨很高,我不敢想象這不是她。我想起了春天晚上好像見過這女人從店内出來,背影沒她那麼年輕了,當時讓我感到很痛苦,還以為她已經不在了。
這時她推開了玻璃門,無緣無故地走下了台階,在樹蔭半掩的空地上站了一會,又步履輕盈地走回店内。整個過程沒朝這邊看上一眼,但存在我心底的擔心和疑慮都被證實了,這個盤着海螺形發髻的女人不是她。不光發髻不對,這個削頰高顴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我感到情感又遭到了一次重創,甚至比上一次還要難受。我的目光從玻璃門上移開,被夜風帶到那邊卧室燈光照亮的窗口,簾布被風吹起,從這兒能看到貼在牆上的一張美女圖片,那是從一本雜志封面上裁下來的,上面的漂亮姑娘挽着發髻,笑靥迷人,使我覺得很像她,尤其是那雙眼睛,那麼娴靜溫存,又帶着一種深情的微笑。
我到廚房坐了很久,抽完了煙盒裡最後一支煙。回到卧室拉了燈,躺在床上隻想睡去,好熬過這腦海中無比混亂的夜晚。我在紛至沓來的種種前因後果的交織中,時而感受清晰,時而又糾纏不清,難以真正接受這個現實。太複雜太迷亂了,即使我走到她跟前也未必能認出來了。可昨晚回眸尋覓的不是她又會是誰呢?但确實今晚看到的并不是她,模糊的面容不像,上台階時的成熟風緻和她的青春窈窕更是區别很大,可為什麼她們伫立在燈光中的姿影又如此相似,簡直一模一樣。我開始懷疑讀過的一切愛情小說了。
夜色就像一片清爽、模糊的香波,溫柔地籠罩着街頭。酒店已下過班了,我又來到陽台上,瀝青路面在街燈下映着淡淡的樹影,這涼風習習的夏夜如此舒适宜人。
遠處濃密的樹蔭遮住了路邊的商店,一盞盞路燈在樹蔭中央照映着路面,穿梭的車輛不停地從路上駛過。丁字路口對着賓館的金槍魚酒店外面,露天茶座上燈光閃亮,許多男女坐在漂亮的藤制桌椅邊飲酒宵夜,上面懸挂的瀑布燈光映得那兒富麗雅緻。
我趴在護欄鐵管上,望着對面酒店燈熄影沉的玻璃門和路口的茶座,那些圍坐在白色桌椅邊在瀑布燈下被樹蔭遮住的男女,以及在陣陣騰起的白煙中忙着燒烤的廚師,和路上駛過的一輛輛空載的出租車久久地出神。
外面刮着涼風,**的上身感受着夜晚的涼爽與舒适,我的心緒漸漸變得安甯。能擁有這甯靜、無寐的夜晚,我有種心靈升華般的澄澈和滿足。後來聽到一個女的向這邊喊了一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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