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鈞“嘿嘿”一笑:“此事過去,你看在同窗的份上,給我走個後門,讓我進陸吾怎麼樣?”
奚平敷衍道:“我說不管用,這事得求白大人……”
常鈞:“哎對了,聽說趙師姐在起草《邪神行騙實錄》,收錄古往今來的邪祟如何招搖撞騙、禍害四方的案例,說是要警示後人。她還答應給我先看原稿……”
奚平毫不猶豫:“陸吾也是外門,跟南礦沒什麼區别,不算大事,開明司登記培訓半年就行!你快說,西王母和廣安君怎麼了,誰偷人了,我可太想知道了!”
“想什麼呢,廣安君被侍劍奴重創,經脈盡毀,偷得動嗎。西王母剛回來的時候緊緊攥着他的手,急得忘了儀态。可是這才過了沒幾天,我看她态度好像突然就變淡了,剛剛來轉了一圈,甚至門都沒進。”
轉生木裡插進另一個聲音,姚啟簡短地說道:“楚蜀兩國的邪祟方才來過。”
奚平:“啊?”
他一時沒想通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聯系,心說莫非餘嘗和王格羅寶這倆不要臉的玩意為了傍上西王母,打算挑撥離間,自薦枕席?
都是叱咤風雲的大邪祟,倒也不至于……
忽然,不知為什麼,奚平靈感微微一動,隐約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第211章有憾生(二十三)
那不是一般的靈感波動。
修士的靈感其實一直會被外界觸碰,修為越高,能覺知的東西越多——比如隔壁潛修寺的偉大導師羅青石,一天三頓指名道姓地罵他,風雨無阻——不過執着于咒他天打雷劈的人可太多了,對于奚平來說,這都是可以輕松忽略的“環境雜音”。
可是方才那一下不同,它微弱而遙遠,像有什麼東西将他的心輕輕往下拽了一下,稍縱即逝,快得仿佛錯覺,奚平一把沒抓住。
就在這時,靈台中,周楹留給他的分骨符咒有了波動。
奚平不熟練地凝神,循着分骨符,他感覺到周桓帶着他兄弟給種的頭發,到了某個充滿靈氣的地方。
周桓先沒了主心骨母親,又被迫流亡,轉眼從一國之君變成喪家之犬,落差實在太大,剛到燕甯就因水土不服大病了一場,奚平一度怕他死了。幸虧玄門有仙丹靈藥能吊命,周桓養了将近一個月才緩過來,北上昆侖山。
仙家面前,沒有周桓說話的份,他渾渾噩噩地被人拉出來,隻是李張一系的修士們随身佩戴的“名目”,約等于那些人身上給故國披麻戴孝的白布。
通過“周白布”上的黑毛,奚平聽見秘密接見他們的昆侖第三長老不停地扼腕歎息,一邊回憶他與李鳳山的交情,一邊一起痛陳邪魔亂世。你來我往好幾輪,第三長老信誓旦旦地保證,北曆絕不會看着友鄰落到邪祟手裡。
“邪祟”在周桓頭上悄悄豎起耳朵,隻聽第三長老說道:“‘照庭’手上握着整個大宛地脈,還将三十六峰衆多道友都扣在玄隐山,以全國為質。咱們總不能傷了黎民百姓,投鼠忌器,隻好先同他們周旋。”
大宛逃亡修士們感激涕零,齊聲贊歎第三長老,在“憂國憂民”這方面找到了知音。
第三長老道:“若是我們能引他離開玄隐山,就沒有顧忌了,哪怕晚霜不出鞘,我也願意向掌門請願,親自去會一會那所謂‘南劍’。”
奚平心道:“你也配?”
同時他也有點好奇,想知道昆侖打算用什麼引走他師尊。
便聽一個宛人修士乖乖替他問出了此事。
第三長老道:“玄隐山靈氣流失,恐怕撐不過百年。‘照庭’肯定會觊觎南礦,隻是他忌憚我昆侖晚霜,一時不敢貿然動作,這才派人假意求和。算來還有七天,就到當年南阖瀾滄掌門身亡、瀾滄鎮山大陣與鴛鴦劍陣消散之日,瀾滄餘孽一直以此為國滅之恥,到時候必有動作,侍劍大人假意不敵,會向最近的‘盟友’求援,照庭絕對按捺不住。我們已經在百亂之地設下天羅地網,隻要他踏足,絕對跑不了。”
奚平偷聽到這完全出于想象的計謀,第一反應是:這是什麼以己度人的傻缺?
随即他咂摸了片刻,又品出一點不對:南阖滅國紀念日每年都過,過兩百多次了,沒聽說過這天有什麼特殊的慶祝儀式,這昆侖老頭怎麼能笃定邪祟會有動作?
還有,他們掌門不是懷疑武淩霄叛變了嗎?
怎麼這計劃裡還把她當自己人,讓她“假意不敵”?就侍劍奴那鐵頭做派,要是昆侖為了誘捕支修,真的下令讓她裝死“不敵”幾個升靈,她能先當場把傳令官砍了,再直接朝玄隐山下戰書。
流亡的宛人修士問第三長老:“長老怎知邪祟會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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