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沒講究,你家那位下回見了我不呲我兩句就謝天謝地阿彌陀佛了他。”
“哪有那麼嚴重,”喬眠見她把玉米汁喝見了底,重新拿了一個幹淨的杯子,倒了杯椰子汁給她。
高可可慢慢得吃着,回憶往昔道:“去年這個時候,不就打電話過來,再後來不也看我不順眼幾次。”
“他最近工作忙,沒有那個閑情逸緻。”一邊說着,喬眠又夾了幾隻蝦放到她碗裡,“都是你喜歡吃的,消消氣。”
兩人邊吃邊說了工作上的一些事,最後高可可擦擦手,手肘撐在桌面上認真地盯着喬眠,頗有種嚴肅的氛圍在兩人間環繞,“我跟你說件事。”最後高可可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好像是很多人想告訴好朋友時說的一句開頭語,就像是一塊敲門磚。
喬眠喝完椰子汁,也擦擦嘴,擺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架勢,她笑笑地:“你說。”她了解高可可,如果即将要講的事情屬于嚴重範疇,她不會等到現在。
高可可有些羞澀,撥撥頭發,眼睛看向别處,頗為不自然地說:“我談戀愛了。”
雖然之前已經猜到一點苗頭,但這次她的作風不像之前的無所謂,這回多了點忐忑,多了些許不确定。喬眠斟酌了片刻,順着台階往下問,說:“對方是誰?”
“這個……”高可可倒了杯檸檬水喝,解決了喉嚨的幹澀,她才說:“這個暫時不能說,等……等穩定了再告訴你。”
乍然聽到這句話,一個可怕的念頭擊中了喬眠的腦海。這事放在高可可身上不像是會發生的事,她琢磨了很多遍,才問:“你們是奔着結婚去的?”為了解釋她問這句話的突然性,她還添補了一句:“雖然這樣問有些直接。”
高可可難得低下頭,末了再次擡起頭,她已經換上一個舒緩的笑容,點頭說道:“是。”不過很快又惆怅:“我是奔着結婚去的,可是對方說不準。”
認識這麼多年,喬眠也是頭一回從高可可嘴裡聽到結婚二字,震驚之餘,她倒是說:“先相處一段時間,合得來,結婚也不錯。”
高可可瞅她一眼,很是無奈地自我嘲笑:“說好不結婚的人,卻紮得比誰都快。”
“很多事情都充滿了不确定性,順其自然。”喬眠半是感慨地說,這句話也不知道在說給高可可還是自己。
誰能想到她和何長洲走到了現在這一步。先是吵架,後是分居,接下來又是什麼?
吃完飯,兩人在路口分别。
回家的路上,喬眠猶豫了很久,要不要給何長洲去一個電話,但每每停車等紅燈的時候,手機到了手裡,翻出熟悉的聯系人,要撥出的那一刻又遲疑了。
于是就這麼一路猶豫到了家門口。
由于是本世紀初剛落成的房子,如今也十幾年過去了,不管是建築還是風格,都有些老舊的意思。尤其樓層内部的樓梯,窄而舊。幾年前應附近居民的意思,要照顧上下往來的老人,新電梯建成。
喬眠卻很少搭,樓層不高,她一般選擇爬樓梯,今晚也不例外。
她低頭找鑰匙,摸到冰涼的金屬塊的那一刻,她習慣性地擡頭,伸手就要開門。眼角卻注意到消防栓邊上站着一個人影。前些天,她們這樓的指示燈壞了。喬眠出門前一直提醒自己下班要買燈回來換,然後次次忘記。放在從前,樓道換燈這件事都是何長洲來做的。現在他去了海灣區居住,這件事便落到了喬眠身上。
借着6樓的幽微燈光,喬眠收回鑰匙,屏氣背靠着門。因為臨近新年,這段時間小區的物業貼出告示,附近其他居民樓幾次丢失财物,讓住戶們出門要檢查門窗。喬眠一向對此不以為意,可現下卻有了種瀕臨危險的擔憂。
不過很快她的擔心遍成了驚訝。那道人影很快從暗處裡走出來,随之而來的熟悉感也讓喬眠放下心中的懼怕。
是何長洲。
喬眠長長地緩出一口氣,當何長洲在自己面前站定,她極其自然地仰頭與之對視,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何長洲抿唇,半晌才說:“剛到。”
喬眠很快意識道,他等在門口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沒帶鑰匙。于是她折身一邊開門,一邊問:“沒帶鑰匙嗎?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進了家門,喬眠換鞋,順手地從鞋櫃裡取出了好些日子沒出現的一雙同款男拖鞋,放在何長洲的腳旁。
何長洲見她這番舉動,盯着她看了好一會,才不緊不慢地換上,而後說了些:“謝謝。”這聲道謝在他們過往的生活中并不少聽到。那時聽着是相當自然的一句道謝,甚至暗含着些許親昵。而在分居的這段時間後再次聽到這兩個字,卻明顯能感受到一種疏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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