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芳道:“你不阻止?”
“呃……阻止什麼?”
“傅譚舟要拿命換浮昙的命”
“這個呀”
夏随錦絲毫沒覺得什麼,說:“人家是舐犢之情、血脈至親,我一個外人插什麼手。”
虞芳認真道:“傅譚舟會死的。”
說完,似是覺得不夠,又咬字很重地說:“會‘死’的。”
“……人都會死的。等、等等,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傅譚舟要死了,我作為受他關照多年的晚輩,應該去阻止……這樣的?”
虞芳點頭,說:“是的。”
“哈哈芳郎你要笑死我麼!你怎麼能這麼可愛,外邊兒怎麼說的,噢說傅譚舟是朝廷安插在武林中的一條狗,雖然聽着像罵人,但話裡的理兒是對的。傅譚舟死是闆上釘釘的事沒跑了,其實我也很傷心很難過的,但這并不能改變什麼,該辦的事兒還是要辦,以後千府山莊的路怎麼走也要謀劃清楚,不然武林那個打打殺殺、這個心懷不軌,豈不全亂了套?”
虞芳又遲疑着問:“為何你……看上去,一點也不傷心?”
“傷心不傷心不是寫在臉上的,更何況事有輕重緩急,武林大會最急。我得先把武林大會的事兒搞定,才會有閑心跑到傅譚舟那兒哭鼻子抹眼淚。好吧,即使不哭哭啼啼,每年清明時節的紙錢是少不了的,這個我可以保證。”
二人正說着,忽地另一道聲音霍然響起,月圓之夜随寒風一波吹來:
“二人,義父尚且安康,不宜談論身後事。”
吓得夏随錦一激靈,跳到虞芳身後,喊:
“誰?”
“……是我”
聽這聲音沙啞醇厚,且帶着含糊的鼻音,仔細琢磨地下,覺得很耳熟。
虞芳提醒:“蕭慕白。”
“哦對,是他的聲音。芳郎啊,你可真心細,這都能聽出來。”
虞芳疑惑地眨眼
“誇你呢!”
其實,這是很小的事情,但是,夏随錦很難受地承受:他吃醋了。
——為什麼?!
那聲音嘶啞含糊,他都聽不出是誰,虞芳卻一聽就知道是蕭慕白,這、這是平時對蕭慕白多在意才能對他的聲音這麼熟悉?
夏随錦扯了下嘴角,不開心:“今晚上,分開睡吧。”
“為何?”
“不為何,我生氣了而已。”
虞芳:“……”
扒開灌木叢,看到不遠處的禁河石橋上坐着一個人影,立即心驚膽顫地想:不會要殉情吧?
“不不不,浮昙還沒死呢,殉情還太早。”
夏随錦鑽過灌木叢,揮了揮手說:“蕭大俠,賞月呢?來,算我一個。虞芳,你拿取一壇酒,咱們小酌一杯。”
雲霧中看見一盞閃爍的明燈,那是沉水閣,沉妝還沒睡。懵懂無邪的少女第一次開竅,竟然不是對江畔,而是對沒見過幾回的浮廉。他不禁想,要是江畔知道了,恐怕會哭得很傷心。
蕭慕白也望着那盞明燈,雙目麻木、臉色灰白,看上去吹了很久的冷風,故長發顯得淩亂不堪。
夏随錦幾次欲言又止,問:“你怎麼了?”
英俊的面龐盡是頹廢之色
蕭慕白說:“對不起……”
白天,他也是這樣對浮廉說“對不起”的。
“容我說一句不客氣的,蕭大俠這雙手,上至八十老翁、下到牙牙學語的稚子,還有手無寸鐵的婦孺,但凡犯了大錯,你都拔出淩霄劍将其了結,且一招斃命,從未有過遲疑。那浮廉先劫走沉妝,又先後重傷流霜、浮昙,橫豎都是要死的,即使你不殺他,傅莊主也會殺,所以,你不用如此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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