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犯人罵道:“關照個屁關照!你他媽的也是招惹了段士章的柳太太才進來的吧?告訴你,我們這個牢房裡的所有人,都因為招惹了柳太太才關進來的!”
一個中年犯人一巴掌打過去,罵道:“很光彩是不是?”
年輕犯人嘀咕了聲,不再說話,隻是惡狠狠地瞪着張賢。
中年犯人對張賢說道:“你剛來的不知道規矩,但我告訴你,在這裡你隻要記住一條,不管你以前在外面有多大的名聲,幹多大的事情,既然來了洪德館,就老老實實的,别指望能出去,而且你是你,我是我,也别指望有人會替你出頭說話,自己的事自己擔待着。”
另一個精瘦的犯人說道:“不是我們不待見你,而是這個洪德館就不是說理的地方,等你在這裡待上一兩年,也和我們一樣,明哲保身,能多活一天就算一天吧!說不定哪天段士章垮台了,我們還有活着出去的機會。”
柳萬遙說道:“張賢,我們這裡大多數人都得罪了段士章,一條命都在他的手中握着,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你都不要出面,否則牽連進來,會有殺身之禍。我已經在這裡待了近十年,比誰都清楚這裡面的兇險。昨晚上你也見到了,那個小鳳樓自己惹事,被打了個半死,我們根本就不敢照顧他,因為一旦照顧了他,他死期一到,就會把照顧他的人連累上,陪他送命。”
中年犯人接着說道:“至于你有什麼冤屈,犯了什麼事,有什麼秘密,最好不要說給我們聽,我們第一不關心,第二不感興趣,第三你說給我們聽就是給我們找麻煩,你要是不想給自己讨不痛快,就管好你的嘴巴。”
柳萬遙說道:“這裡所有的犯人,每一個都是告密者,你不要信任任何一個人,包括我在内。”
柳萬遙說完,他和幾個犯人都絕望而酸楚地苦笑了幾聲。
張賢說道:“謝謝各位的教誨,我記住了。請教各位怎麼稱呼?”
柳萬遙深深地看着張賢,悠悠地說道:“叫我柳叔。”
張賢看着柳萬遙,點頭道:“是,柳叔!”
柳萬遙眼中的淚光一閃而過,低下頭繼續尋找身上的虱子。
張賢一進牢房的時候,小指做出的手勢已經讓柳萬遙明白其間的含義,所以張賢和柳萬遙裝成誰也不認識誰的樣子,隻為騙過洪德館的看守們。
其他犯人無精打采地報了自己的姓名,算是接納了張賢。
丁老七一直站在崗樓上看着下方,看到張賢、柳萬遙他們的樣子,哼了聲:“這個柳老鬼和張小鬼不認識嘛!劉管爺真是多心了!”
此時此刻,洪德館外的世界裡,又會發生什麼呢?
張賢、李易失蹤了!李奉仁、李嬌等所有悅客魔術館的人,甚至已經和李嬌好上了的曹前,全部失蹤!悅客魔術館空蕩蕩的,大門緊閉,隻有一個不知從哪裡請來的半聾半啞的看門老頭守在裡面,無論是誰來問,都是一概不知。
已經預約了張賢演出的商人們急瘋了,天天派人打聽張賢的下落,悅客魔術館門前,更是擠滿了拿着票的人群,可無論他們怎麼焦急,張賢都沒有一點消息,好像突然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還是有傳言傳出,說是某一天晚上,聽到悅客魔術館裡鬧成一片,砸門聲咚咚作響,許許多多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控制了天橋各個路口,然後張賢他們就不見了。是誰幹的?猜測有許多種,最後一直鬧到了北洋政府那裡去,矛頭開始聚焦在段士章身上。北平城裡,有讓張賢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本事的人,屈指可數,段士章就是其中一個!
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北洋政府出面給段士章頂包,公開宣布張賢等人有重大的投敵賣國嫌疑,案情複雜,責任重大,事關北洋政府的生死存亡,所以張賢等人已經被秘密拘押,在沒有查清張賢的罪行之前,不能釋放。如果涉及經濟賠償,一概要等到張賢的問題被調查清楚以後。
北洋政府嚴格規定新聞報紙不得報導渲染此事,違令者以叛國罪論處。各種鐵腕手段層出不窮,生生地把張賢失蹤一事給壓了下去。民主?自由?法律?公正?在當時的年代裡,全是廢話空話,有權勢者隻手遮天,是非黑白都是他們手中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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