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鄭國公膽子夠大,不但昧下一部分名冊,留了一部分兵權在手裡,這兩年還大肆招募。
“鄭家還在前朝的時候野心就不小,本來也不是沒機會争一争那個位置,隻不過被柴家搶了先機而已,以前兩家交好将女兒嫁過去,但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當初若是鄭枭先帶兵入燕京,現在做上那個位置的就是他,他自然不會甘心。”陸長寅微皺着眉,身後的傷口好像又裂開了。
他直覺身上發燙,有些畏寒。
圖宴看出他不舒服,有些擔心,“眼下大人還不能在燕京出現,大人這回手上握了他們這麼大的把柄,那些人隻怕會瘋狂反撲。”
這回陸長宴親自出京辦案,目的卻并非是因為陛下的秘诏,要捉拿汝陽王歸案,實際上是聲東擊西,故意讓内部人透露出要假借查汝南王為幌子的事,去查鄭國公的事。
但真正的目卻是要奪洪州的鐵礦,他們的人早在三個月前就有人發現了鐵礦出處。
但洪州的人的官僚都是三皇子和鄭國公的人,隻要将在洪州原本的勢力連根拔起,他們的人就可以插手洪州。
陸長寅出京辦事,自然會引來劫殺,先不說那汝陽王會奮起反抗,鄭國公也不是吃素的,昔日錦衣衛的仇家也會暗中派人追殺,更何況這裡面還有東廠的封昀摻了一腳。
所以陸長寅絕對不可能隻受了皮肉傷。
這次陸長寅是一石四鳥,一是捉拿了汝陽王,柳州那邊他們能插人進去;二是動了鄭國公府,三皇子一脈的勢力受打擊,之後就不可能一家獨大,奪嫡的趨勢隻會越演越烈,等最亂的時候,就是他們動手的好時機;三是洪州的鐵礦他們就能拿下,有了鐵礦就有了兵器,更不說鐵礦暴利能幫他們養兵:四則是這次洩露消息的可不隻葉蔚一個人,錦衣衛裡的不少叛徒也能早日處理了。
“眼下大人還不能在燕京出現,得等咱們外面的人押着汝南王回京大人才能出現,封昀狡猾多疑,若是見大人先行回來,勢必會有所懷疑,”圖宴眉頭皺起來,“大人需要先尋一處隐蔽的地方避一避。”
“隻是這地方——”圖宴鎖着眉思量片刻,都指揮使肯定被人盯着,左大人那方勢力暫且不能暴露出來,他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大人受了這麼重的傷,依屬下的建議,不妨去阮家躲幾日,屬下讓趙乾他們暗中給大人送藥過去。”
京中沒有誰會知道陸長寅和阮家有何關系的,便是封昀也想不到。
陸大人聞言,捏着茶杯的手指緊了緊,溫熱的茶水滲出來,他詫異地擡眸,嗓音有些疲軟,“你說什麼?”
圖宴坐下來,将阮家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
陸大人長眉輕蹙,黝黑的瞳色帶着森森涼意,嘴角噙着嗜血的冷笑,聲音微啞,“他們在找死?”
圖宴就知道他會動怒,忙道,“屬下已經警告過朱宇了,阮家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陸長寅淡抿着唇,唇線拉着平直,他有些猶豫。
他上回将人得罪狠了。
呦呦不會願意見他的。
圖宴就靜靜地等他發話。
陸長寅唇色泛白,視線忽然瞥見一隻竹簍子,眸底染上疑
色,指着那一處問,“那是什麼?”
他手指修長骨幹,指甲修剪得平整,指腹的老繭在燭光下清晰可見。
圖宴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眸中映出點點笑意,“是趙乾他們前些日子帶回來的,說是阮呦特意給大人送的節令小食。”
陸長宴眸色微動,唇角綻出淺淺的弧度,冷硬的線條柔和許多。
圖宴伸手将組籃子拎過來。
陸長寅攆起一塊紅糖滋粑膏,在這樣極寒的天氣下已經硬得像塊石頭,他觀摩片刻,旁若無人地送進嘴裡,腮幫子鼓起一小塊。
很難嚼動,他咬得費力,平常人應當是表情猙獰的,偏偏他的吃相優雅斯文,隐約露出些矜貴。
圖宴看得驚詫,這東西放了這麼久了,還能吃嗎?
陸長寅嚼了許久才咽下,在圖宴驚詫的目光下又攆起一塊,見圖宴盯着自己,他皺了皺眉,問,“想吃?”
圖宴連忙擺手,“不用——”
他怕把牙崩壞了。
陸長寅也不強求,“盡快修書送到左仲纓手上,讓他早日準備安排人手去接管洪州事宜。”
“屬下明白。”
陸長宴從座上起來,起身的動作拉扯傷口,微愈合的刀痕又破開,淌出血來,浸濕衣裳,屋子裡萦繞着刺鼻的鐵鏽味,因為失血過多,他眼前黑了一瞬,被圖宴扶住。
“大人的傷很重,不如先換藥再過去?”圖宴皺眉。
陸長寅垂下眸掩飾住精光,聲音淡淡,“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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