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娘子……撞了鬼魂了。”
元滢滢匆匆披着外裳,跟着淑妃去了西側殿。沈三娘子坐在圈椅中,面色蒼白,額頭浸着血,侍女圍着她的身旁,給她上藥包紮。
沈三娘子隻道,自己在睡夢之中,忽覺陰風陣陣,便走下床榻,欲點燃燭火一觀。誰知那人影突然飄到她的面前,将瓷瓶朝着她砸過來。沈三娘子躲閃之下,才隻是傷着額頭。
沈三娘子心有餘悸:“瞧那身形,倒真的像極了劉娘子。”
淑妃淡淡道:“既是漆黑一片,你連道路都看不清楚,怎麼能看清黑影的身形。”
沈三娘子嗫喏着說不出話來。
陸應淮同一衆妃嫔得知此事,都匆匆趕來。元滢滢擡眸,正與王嫔撞着視線。相比長跪殿前的失魂落魄,王嫔如今氣色尚佳。因着鬼魂之事,陸應淮時常往王嫔宮殿中去。雖然陸應淮未曾重新寵幸王嫔,但王嫔能時常得見聖顔,自然不覺無望。
王嫔望着元滢滢的眸色發沉,随即又移開視線。
聽罷沈三娘子所說,陸應淮輕輕攏眉。
良妃問道:“淑妃你便待在東側殿,可曾聽到動靜?”
淑妃道:“沈三娘子呼聲太大,的确是聽到了。”
良妃思慮片刻,朝着陸應淮道:“鬼魂一事,究竟是真是假,尚且不知。若是人為,倒也可以解釋這一切。我私心以為,倘若是有人故意為之,沈三娘子剛剛受襲,那人定然還未走遠,不如仔細翻查一番。”
陸應淮微微颔首。
良妃便安排宮人,在女侍們所住的寝殿,仔細翻找,不放過任意一個角落。
元滢滢隻覺得心頭砰砰直跳,她蹙緊眉心,站在淑妃身後。淑妃以為,她是受到驚吓,便輕聲安慰她。
“莫怕。”
宮人們沒尋到可疑的人影,倒是抱出來一隻白兔。元滢滢看着被宮人抱着的白兔,口中喃喃着:“糯團……”
淑妃輕輕攏眉,安撫性地拍着元滢滢的手。
良
妃皺眉,詢問宮人為何抱出一隻白兔。宮人回道,他們見這白兔隐在院子的草叢中,身上又有幾滴新鮮的血痕,便覺得此事有異,才将白兔抱來。
陸應淮擡手,抹去了白兔絨毛上的血痕。隻看那隻白兔的蠢笨模樣,陸應淮便知這是元滢滢養的兔子。
“元大娘子的白兔,怎麼深更半夜還在院内?”
見良妃出口诘問,元滢滢輕輕搖首:“我就寝之前,糯團便已經安睡,竹籠也已合攏,不知它為何會……”
良妃輕笑道:“難不成,元大娘子此言是說,這兔子自己打開籠子,沾了沈三娘子身上的血痕,又躲在草叢中嗎?”
元滢滢怯聲:“不是,不是如此。”
淑妃冷聲道:“事情還未分明,良妃便咄咄逼人,未免太過霸道了。就算滢滢疏忽,一時忘記了關上竹籠,讓兔子跑了出來,那又如何?滢滢今夜一直同我在一處,良妃難道要說,是我和滢滢密謀鬼魂之事,傷了沈三娘子不成。”
良妃不同淑妃分辯,隻是看着陸應淮道:“我并非懷疑元大娘子,但沾了血痕的兔子,确實是元大娘子的。這事,難免讓人心生疑惑。”
陸應淮将元滢滢召至身前,他目光沉沉:“此事,的确解釋不通。”
元滢滢眸中水光輕顫:“聖人,我沒有。”
那哀怨委屈的聲音,幾乎要動搖陸應淮的心神,讓他險些當場便轉換說辭。但陸應淮沉着眉眼,吩咐将女侍的寝宮看管起來,命大理寺卿前來查案。
淑妃本要随元滢滢留下,但見陸應淮面色不佳,憂心弄巧成拙,終究沒有開口。
淑妃回到寝宮,面沉如水,當即吩咐宮人去查探,究竟是誰在存心陷害元滢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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