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班主,方才銀霜的父母到坊裡來鬧事了。”
霍岐思索了半晌,問道:“你沒告訴她銀霜是自盡嗎?”
銀霜的死确實無人問及,就連少女也覺得她是想不開自盡。
“她的爹娘兄弟始終不相信銀霜會上吊自盡,一直在外頭喊冤,希望祥聆坊能給他們一個公道。”這才是最讓人頭疼的事,芷煙同他們解釋,他們甚至惡言相向,沒有分毫商量的餘地。
霍岐不明所以,“他們要什麼公道?”
“說白了就是想問咱們要錢呗,平日裡對自己的女兒不聞不問,出了事就想着讓坊裡頭拿錢,也不問問她女兒到底做了什麼事得罪了齊婕妤。”
芷煙覺得這個銀霜平日裡作風就不好,又在宮中污蔑齊婕妤,就連她也認為銀霜是畏罪自殺。
“人确實是同我們一起出去沒的,他們想要撫恤金說起來也不算太過,給他們些便是了。”
人确實是在大牢裡死的,若不是安排了歌舞戲或許人也不會沒,這些親人因為自己的至親離開,想必一定會悲恸不已,所以他們的要求也算不上太過分。
就在此時,季師師不知何時趕來,她半倚在一旁的紅柱上,一邊冷嘲熱諷道:“霍班主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敢情這整個祥聆坊都是您的,你可知道他們要多少銀兩才肯罷休嗎?”
她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如今有人為了銀霜自殺來鬧,于整個祥聆坊的名聲也不好,所以一切要從長計議,季師師有意針對她是有目共睹的,可此時最重要的是如何同力協契地将這件事查清楚。
她目光如星,言語中顯露出一種難得的魄力,“現在不是内讧的時候,我們還是想想如何應付這些人吧。”
一連幾日,銀霜的家人每天都跑到門口哭鬧,什麼喪盡天良、泯滅人性,種種髒水都往祥聆聽坊身上潑。
第26章吓唬公然滋事,受人陷害
那一家人在祥聆坊哭天喊地,甚至引來了街坊鄰居,就是想将此事鬧大,霍岐實在聽不下去。
“你們祥聆坊,就是個狼窩。”在那高聲大喊的是一個婦人,她雙手叉腰,态度異常專恣跋扈。
霍岐走上前,用盡可能不得罪她的态度和語氣說道:“大娘,東西尚不能亂吃,話更不能張口就來,你如何就說我祥聆坊就是個狼窩?”
那些過路人紛紛停下來,将他們團團圍住,似乎在看這一場好戲,銀霜是死在刑部,并不是在祥聆坊,于情于理都與他們扯不上關系,她能夠理解這種喪女之痛,卻不能因為失去自己的女兒而不分青紅皂白。
那婦人一邊假裝抽噎着,一邊問道:“我女兒的屍體是刑部送回來的,我替她擦拭身子之時,她為何沒有穿亵衣?你們坊裡是否有人做了什麼下作之事,才導緻我那苦命的女兒想不開,銀霜向來是個開朗之人,不可能輕生的,除非這背後另有隐情,被你們隐瞞了下來。”
銀霜的死霍岐一直以為是她被人利用,最後又怕被聖上發現而畏罪自殺,隻是這其中的内情她也不得而知,但是她相信祥聆坊的人就算再糊塗,也不會有人對她圖謀不軌。
她信誓旦旦,“大娘,祥聆坊并不是下三濫之人,我相信他們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哼,那可不一定,畫皮畫虎難畫骨。”可那婦人偏偏不信,她冷眼看着少女,似乎是想向她追尋一個結果。
霍岐也是被她鬧的實在沒辦法,“既然大娘有此懷疑,那我就将那些伶官都要找來,讓您親自盤問一番,您覺得可好?”
可婦人對她的話不屑一顧,如今這心裡已經是給祥聆坊定了罪,她趾高氣昂地說道:“你們都互相包庇,誰知道你們說的是真的假的?”
這件事讓霍岐很是頭疼,他們一家子要讓祥聆坊拿撫恤金,可是整個祥聆坊并不是歸她所有,先生又常年在外地,書信一來一回也要半月,有些事情她根本難以做主。
“他們天天來鬧這也不是辦法,柒月,你說到底該怎麼辦?”芷煙長歎了一口氣。
其實莫說是芷煙,坊中每個人都擔心祥聆坊這次支撐不下去,霍岐被擾的頭疼欲裂,甚至幾日沒有出門,好不容易稍微消停了一些,她也能去屋外走走,就在這時她覺得口渴的很,就拿起剛打上來的井水來喝。
沒想到還未入口,就有人制止住了她,“你一個姑娘家家還是少喝點涼的,對身子不好。”
“義父。”霍岐的神情有些錯愕,她一直覺得那日頂撞了他,他再也不想見自己,竟然沒想到他會主動來找自己。
男子淡笑着問道:“怎麼,還在生義父的氣?”
霍岐垂下了眸子,咬着自己的嘴唇,搖頭說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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