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姚潋在聖旨上明确命令秦疏需在十五日内到闌滇,否則便是抗旨不準,因此秦疏與自己親衛日夜不停連走了三日,最後在第四天晚上實在是精疲力盡,于是便投宿于一家客棧中休憩。
此地偏僻,客棧也是殘破不堪,秦疏住在二樓放上,滿面污垢,下巴胡子濃密長出,他也來不及清洗了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恍惚似乎聽見什麼異樣的聲音,略有知覺,因眼皮十分沉重,因此隻能迷迷茫茫地眯起眼,在朦胧中隐約看着個人影輪廓。
他心中警鈴大作,心想難不成此處投宿的乃是家黑店,猛地睜開眼,将床跟前的人擒拿住轉身壓在床上。
他怒吼道:“你是誰?”
等了半刻卻見床上人毫無反應,而後秦疏卻發現此躺在床上之人,竟是傳來一陣陣均勻呼吸之聲,似乎是睡着了。
而他借着月光一瞧,隻見一張熟悉而憔悴的臉,半夜闖入他房間,正在他床榻上酣睡之人,竟然是沈玉藍。
秦疏仿佛不敢置信般眨了眨眼睛,見到沈玉藍仿佛是踩着雲端做夢一樣,周圍一切都不真實了起來。
他送開了沈玉藍,而後聚精會神的觀察着他的面容,似乎也走了很多的路,吃了很多的苦。
他心裡有心疼與疑惑,可一切卻也是待沈玉藍醒了再說,他幫沈玉藍脫了長靴,褪下外衫将人擺正了輕輕放在床上。
而秦疏也有些受不住困倦來襲,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于是盡量不挨着沈玉藍,睡在床榻上的另外一邊。
他瞧着沈玉藍的側顔,心中一動,忍不住伸出手撫摸着沈玉藍的臉頰。
姚潋聖旨一出他便愣怔在原地,闌滇是何處?風沙邊疆,此次一去若是得不到姚潋班師回朝的聖旨,他一輩子便會隻在闌滇了,而姚潋逼地如此急迫,自己就是連沈玉藍一面也見不上,隻能騎上馬匆匆而去。
可終于,在魂牽夢萦的人還是回到自己身邊。
他有種莫名的沖動将沈玉藍緊緊抱住,恨不得将他融在自己身體内,合二為一。
多日不休的趕路實在秦疏精疲力盡,他還來不及再去細想,再多注視沈玉藍的面容,便已經昏昏欲睡了,他害怕自己醒過來時眼前的人會消失不見,仿佛如同做夢一般,可最終不敵困意與疲憊,還是在閉眼睡去了。
不知是睡了多久,秦疏迷蒙睜開眼,發現屋外已是黃昏斜斜,餘晖照入屋中,而他身邊是空無一人。
他心下猛地一沉,從床上坐起來,卻聽有淅淅瀝瀝的水聲,秦疏眉間緊蹙,拿起佩劍便站起身,劍鞘指向那方向,正要拔劍出鞘時。
卻看正是沈玉藍在浴桶中,擡着胳膊往自己身上潑水,見到秦疏醒了便一笑道:“折嶽你醒了。”
秦疏還有些震驚,道:“幼靈,你竟然真的在這裡。北北”
而後便大步走上,雙手捧着沈玉藍濕漉漉的腦袋,上下摩挲着,沈玉藍見他眼眸裡認真,自己的臉卻在他手下揉成了一窩面團,又覺得有些好笑,于是便伸出手将秦疏的手放下道:“方才見折嶽睡得熟,又覺自己身上髒的厲害,便主張借浴桶一用。”
秦疏道:“無妨,隻是幼靈是如何找到我的?”
沈玉藍笑道:“去往闌滇的隻有一條路,我便是從這條路上出發,再聽陛下所言你于前兩日出發,連夜用輕功走了兩日。”
秦疏一驚,帶着責怒道:“連夜輕功而行,幼靈是不想要命了嗎!”
沈玉藍見他眉間緊鎖着,正是責怪于自己不惜身體,雖然因浴桶中的水已經冷吓,身上也有些微冷,可心裡卻是暖的他道:“折嶽不必為我擔憂,我知曉自己身體,自然拿的住分寸。”
秦疏卻還有言要說,沈玉藍見狀趕緊道:“折嶽此次去闌滇為何如此急行,我幾乎要趕不上你的腳程。”
秦疏眉間更加攏着,仿佛如遠山般,他知曉姚潋在沈玉藍心中分量不輕,在心中猶豫了還是道:“乃是陛下下旨,需我在十五日之内趕到闌滇。”
沈玉藍驚道:“十五日,京城至闌滇至少也要一月的路程,陛下這是要逼死你不成!”
秦疏沒想到沈玉藍在姚潋與自己之間竟選擇了站在自己這邊,他心裡是欣喜的道:“幼靈怎麼會來此處,對了上次你的青梅酒還未曾飲完。”
沈玉藍道:“該是我應該向折嶽道個不是,那日在小亭下因事情緊急,也未曾向折嶽訴說清楚情況。”
秦疏凝視着他,搖頭道:“不必向解釋清楚,我隻是想着幼靈現在在我身邊便已是心滿意足了。”
沈玉藍見他這如此認真凝視着自己,不禁臉上也是一紅,有些别扭的扭過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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