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電梯門打開,焚燒香料的氣息撲面而來。漆黑中隻有一條微微發亮的通道,通道兩側點着紅色的杯蠟。借助昏暗的燭火,他們這才看清眼前的事一個類似佛寺的空間,通道從一座三四米高的鳥居下經過,鳥居上的朱漆鮮紅發亮,就像是剛剛才刷上去的一樣。
整個空間寂靜的可怕,像是郊外無人的廢棄寺廟,唯有燭火靜默的燃燒。
黑暗中矗立着高大的木雕,木雕前懸挂着紗幕,隐約是金剛或者惡鬼的立像,身上纏着紙編的白繩。在神道教中這種紙編的繩子被稱為“幡幢”,既有神聖的意思也有封印的意思。
曰本的神社中供奉着千奇百怪的東西,介乎鬼神之問,神官們用幡幢纏好那些泥塑木雕,以免它們作惡。杯蠟的亮度很有限,雕塑的頭部都隐沒在黑暗中,它們似乎在低頭俯視着踏入這裡的人,赫赫聲威。
周圍還擺放着各種祭祀用的器物,木質的肩辇上擺放着神龛,神龛中端坐着不知名的古神,肩辇上纏滿手臂粗的紫色繩子,便如龍拱衛着神的禦座。
一瞬間,陳徹快速出槍,朝着前方射擊,劇烈的槍聲回蕩在陳徹的耳畔,泛着銀光的劍刃不知何時出現在眼前,明晃晃的像是月牙,一輪月牙橫在空中,守護在久遠白夜的周圍。
“怎麼了?”久遠白夜問。
“影子,我看見了重疊的影子,這裡有人,而且就在附近。”
陳徹趁着警戒的空隙,将彈藥重新填裝。
“你聽到了什麼?”
“沒有,所以我隻開了一槍。”
陳徹也開始環顧,無論怎麼确認,但風反饋給他的信息隻有兩個,所以他隻開了一槍,因為他不确定,隻是下意識的開槍。
情況僵持不下,無法确認敵人方位的他們依舊停駐在原地,沒有行動。
“歡迎光臨,兩位客人。”
一瞬間,陳徹将槍劍指向前方,一位人影不知何時出現在木雕的下方。
“安倍晴吾?”
熾熱的黃金瞳在黑暗中燃燒,陳徹一眼就認出了這位忽然出現的人,正是安倍晴吾,或者說真正的安倍晴吾。
“是我,我們又見面了,上杉家主。”
安倍晴吾輕笑,他自黑暗中走出,暴露在燭火的光線下。
“上杉家主不需要這麼警惕,我可是沒有惡意的,要不然也不會讓你進來。”
安倍晴吾停在離陳徹十步的距離,這讓陳徹有些驚訝,這個距離剛好在他攻擊範圍的極限。
陳徹與安倍晴吾對視一眼之後,便将武器放下,但安倍晴吾依舊站在原地,陳徹有些失望,看來對方應該是對劍道方面非常了解,即便陳徹将劍收入鞘内也沒有放松,畢竟有時候鞘内的劍比鞘外的劍更快。
“上杉家主應該是第一次來這吧?那麼,就讓我充當一下導遊好了。”
安倍晴吾依舊保持笑容,這讓陳徹覺得有些不舒服,他非常讨厭這種笑容。
安倍晴吾說完後便轉身前進,陳徹的手有些意向,但被久遠白夜拉住了,很快陳徹也明白過來,對方不是這麼容易就會暴露破綻的人。
兩人眼神對視,随後便跟了上去。
兩人跟在安倍晴吾身後穿過一層又一層帷幕,直到一盞長明燈照亮了他們的眼睛。前方是一座高大的影壁,影壁通常修建在大門的前方,用于阻隔路人的視線,在堪輿學上說,也是攏住宅邸風水的風水牆。
影壁并不罕見,但如此高大的影壁卻絕無僅有,它大約有四米高,直通樓頂,頂部鎏金,寬度超過十米。
在這面巨型影壁上,畫師大膽地運用鐵鏽紅和靛藍兩種色彩作畫,半人半蛇的巨人們彼此擁抱,長尾纏繞在一起。男性巨人威武猙獰,女性巨人端莊慈柔,口本神話中的諸種妖魔圍繞着他們,巨人們的背後生出無數的手臂,持着不同的武器和妖魔戰鬥。
“這是從家族神社上複制下來的,并不稀奇,接下來才是這裡獨有的。”
安倍晴吾像是真的導遊一般給他們介紹,雖然這處景點有些奇怪。
陳徹沒有在意,這幅畫他曾經見過,是他成為上杉家主的第七天,神官領着他進入本家的神社,給他細心的介紹家族的曆史,家族的曆史很少使用語言叙述。
因為這是不傳之秘,就像是中世紀的煉金術師一般,他們使用各種隐喻來記錄煉金實驗,有些不是本人都看不懂,家族也是如此。
他們将曆史由壁畫的形式表現出現,如果不是家族曆代傳承的神官們解讀,就算看到了也無法理解其中的含義。
接下的壁畫是他沒有見過的,這是典型的浮世繪色彩,靛青與朱砂紅大面積的鋪蓋,形成奪目的光彩,雲母粉所點綴的白雲在壁畫上層層疊疊,一群人端坐在雲彩上,他們的手高舉,似乎在用力承托什麼,在他們的上方是銅綠所作出的無法判斷其形狀的類似扭曲黑洞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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