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次被堵話,塔拉也看出來皇上是故意的,看來是知道他進宮的目的,但不想聽。不想聽他也要說——
“陛下,實話不瞞您,臣進宮是有事相求。”他咚的一下跪在地磚上,原本坐的圓凳也被帶倒,“臣想求娶三公主,望陛下割愛。”
兩相無話,隻有圓凳滾在地磚上發出沉悶的轱辘聲。
“台吉說晚了,朕已經給三公主挑好了驸馬。”康平帝委婉拒絕,“起身吧,坐着說話。”
塔拉沒動,昨晚他才聽聞消息,今日早早就在宮門口等着了,早朝過去也沒聽聞有下旨賜婚的消息。他知道,這隻是康平帝不願意的托詞。
“臣初見三公主,就對她傾心,如此才會幾次三番地尋求機會跟公主見面,見面愈多愈是心動。”塔拉擡頭望向寶座上皺眉的皇帝,再次叩首,道:“請陛下考慮考慮臣,臣的部落雖遠在漠北,但若公主肯下嫁我,我每年都能陪她回娘家小住。您看中的驸馬能給她的,我都能做到,決不比任何一個男人差。”
康平帝聽他如此說,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輕諷。看來還是不急,滿嘴瞎話。
“三公主是朕最寵愛的皇女,金尊玉貴長大,朕也舍不得她跟随你去漠北過遊牧生活,更何談鞑靼部落還有被侵略的危機。”康平帝直言不諱道:“據朕所知,你跟三公主僅巧遇過四次,也談不上情誼深厚到非君不娶。你若是打着娶我朝公主加深鞑靼與大康的交流,那大可不必盯着三公主,朕可給你指個皇室郡主。”
“陛下,臣隻鐘情三公主,除此之外不含私心。”塔拉心中緊張,從一開始他隻是抱着試試的念頭,就在他進殿之前還信心滿滿,完全沒考慮過會被嚴詞拒絕。大康官員都是很愛好臉面的,皇帝在面對鞑靼時也很慷慨,這就給了他一種錯覺,總覺得時間拖延長一點,總能慢慢磨下來。
“不”,康平帝搖頭失笑,“男人的心動最不值錢,台吉貴為可汗王長子,大抵是了解的。”他從木制高台上走下來,背手走到跪着的男人面前,意有所指道:“昨日福安長公主進宮時提及你了,說你很有骨氣,朕不清楚你倆怎麼會有了龃龉,但想必你也是知道她的。朕就想問你,若三公主有福安長公主之風,你可能接受?”
塔拉語塞,他盯着眼前晃動的衣角,衣角上的龍紋烨烨生輝,刺的他眼睛疼。他再怎麼大度,再能忍,也不能接受跟其他男子共侍一妻,那還如死了算了,死了不鬧心。
“公主若能隻與我共一生,臣此生也隻會有她一人。”塔拉嗓音幹啞,他隻能做到這個限度,公主不招男寵,他不納妾室。
康平帝對此不言。
“何必認定了三公主?”他踢正了圓凳讓他起身坐着說話,自己也坐在太監搬來的椅子上,兩人面對面,他緊緊盯着塔拉灰藍色的眸子,颔首說:“談談朕的三公主哪點讓你這麼執着。”
塔拉随意地用袖子抹掉臉上的汗,眼睛下撇,開口道:“三公主……”
“看着朕的眼睛說。”
“三公主俏麗……三公主是個心思剔透的聰明姑娘。”天子氣勢極威,塔拉在他的眼神中頂不住,知道他要是再說場面話可能就真沒争取的機會了。
“臣來大康時間不久,有幸與太子、二皇子、三皇子都打過交道。我跟公主第一次見面就被她嬌俏的容貌吸引,之後心心念念想再與她巧遇,但一直沒機會,隻好向能碰見的皇子打聽。臣在他們口中認識了一個姑娘,她從小便古靈精怪,性子讨喜,十年如一日的活潑愛動,年紀稍長了更是主意正,歪心眼也多,為了黏哥哥出宮玩更是小把戲百出……”
“說正經的。”
塔拉被驚了一跳,委屈地瞟皇上一眼,慢吞吞道:“臣說的是真的,為了打聽三公主的消息,我父汗送我的駿馬我都狠心送人了。”
“趙守保,送客。”康平帝淡淡睨了他一眼,起身打算不跟他耗費時間了。
“别,陛下!”塔拉急忙拉住他的外衫,又在鳳眸不耐煩掃過時慌忙丢開,“陛下,臣說正經的,求您再多聽一小會兒。”他卑微央求,再也不敢耍小心機了。
“臣旁的本事沒有,唯有眼明性敏,我父汗曾誇過我識人的眼光不錯。我見過三公主,也跟她兄長打聽過,認為她是個心思剔透、長袖善舞的人。她跟幾位兄長關系都不錯,每位皇子談起她這個妹妹,都是無奈中帶着寵溺,二皇子談起興了甚至還會跟我炫耀他這個鬼主意多的妹妹。”說到這個份上,塔拉不敢再瞎說,而且成敗在此一舉,今日若不能說服皇帝,他也沒機會再說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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