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這樣的一份小小布料,能送到他們手上,怕是全軍基本上都有了。這是怎樣的一筆大資金?
雲虎摸着手裡的布料,搖頭笑了笑,想起京城裡的師傅夏陽,也想起夏陽那個四合院裡那個爽快利落的姑娘顧白蕊,心裡也帶了幾分暖意。他們在前線吃苦,京城裡的親人也在擔心他們呢!
蔣東升把自己分到的食物分成兩份,一份随身帶好,另一份直接吃掉了,他胃口好,在哪裡都吃的下,幾口就消滅幹淨。吃完之後,又拿起那個茶葉包,打開幹嚼了幾口茶葉,倚着牆閉着眼睛慢慢品嘗帶着苦香的味道。
他以前聽夏陽說過,茶葉可以減少患病的幾率,好像歐洲一個部隊還專門實踐過。他記得那時還在京城,他找了借口不去軍校上課,拿了幾本軍事書籍來看,一手摟着夏陽,一手順着夏陽念的那幾句話指着讀下去。
那時候天氣幹爽又暖和,一點都沒有這破洞子裡的陰寒氣息,他懷裡的人也是暖的,緊挨着他,聲音輕而潤,像是玉石珠子掉落下來發出的脆響,好聽的讓人眼睛都忍不住彎起來。那時天很藍,他摟着懷裡的人,一擡頭就能看到院子裡那棵白海棠樹。
物資雖然在盡可能的加快供應,但是戰場上出現的突發情況太多,有的時候物資送上去,一整個陣地裡的戰友都已經犧牲了;而有的時候,像他們這樣被敵人火力逼迫住的前線幾個連,運送物資的軍工被槍炮壓住,根本無法及時送到。
天能平安運送到物資,在邊境前線很正常,他們身邊的壓縮餅幹還有很多,每次送來的小紙箱裡都會加大分量,像是知道前線作戰苦,又像是知道這邊有個胃口極大的兵,生怕他吃不飽。
雲虎湊過去,挨着蔣東升道:“你對電文有什麼想法?真要去164那邊?”
“如果傍晚還等不到師部的電話,我就帶幾個人趁天黑過去。”蔣東升把嘴裡那口茶葉一點點嚼碎,慢慢咽了下去,道:“我知道一條小路,穿過右側那個無名高地可以更快的過去,那邊沒有雷區。”
雲虎微微皺了眉,他覺得有點危險,但是又看了他們身上一身的血漬,咧嘴又笑了。在哪兒不是危險的,無非就是蔣東升膽子更大些,要提前冒進罷了。這樣的事兒在戰場上也有,軍部不提倡,可他們幾家的老爺子當年沒一個是聽話的兵,哪個不是憑着自己過人的軍事才能險中求勝的?
有那份确信自己能取勝的本事,才能堅定的選擇自己要走的道路,這樣的人,才是最後能赢的人。
雲虎很快就接到了師部指揮所的電話,師部傳達的命令跟蔣東升所說的一緻,他湊過去跟蔣東升看了一份地圖,小聲交換了一下意見。
“我帶一半人去。”蔣東升把目光投在狹小的貓耳洞裡,看過這洞子裡一張張年輕堅毅的臉,對雲虎道,“這邊人員少,你自己小心。”
雲虎想了下,指了那個帶眼鏡的孫賀,道:“我把孫賀也給你帶上,他會幾句越南話,遇上越南特工你們也好見機行事。”
“謝了。”
雲虎咧嘴笑了下,在他肩膀錘了一下,“你可得平安回來,要是少了什麼部件,回京城去我師傅一定饒不了我!”
蔣東升眼睛往下瞄了一眼雲虎的褲裆,“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前幾天半夜差點把下面抓破的人可不是我,我這兒齊全着呢。”
雲虎臉騰地紅了,雖然現在是冬天,但是這片熱帶叢林裡依舊不允許他們穿着褲衩――又悶又熱,一個個的大兵沒人的時候恨不得光屁股了都,天冷了也隻穿着滑筒褲,裡面可都是真空的。雲虎沒受過什麼苦,這會兒起了濕疹,癢地難受把大腿都抓破了,走路都直咧歪。
萬幸這次的小紙箱裡貼心的放了一支治療濕疹的藥膏,顯然也預料到了這種情況,薄鐵皮藥管理的分量特意放的很足,完全可以支撐到他們等待下一次的軍需供給——
作者有話要說:
上次夏陽說了蔣少不在他就睡不好之後,蔣少決定每天都來幾個晚安吻――蔣東升:啾!
夏陽:呼噜~~
蔣東升:看!!!夏陽被我親了就睡着了,果然還是我魅力大啊~=v=
雲虎:胡扯,我師傅分明就是累的睡着的吧?!
霍明:你親了之後夏陽沒醒反而越睡越香……這到底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啊?!(sf□′)s喋擤ォ最後的那串符号表情是霍少忍不住掀了個桌=。=
空章無
激戰
運輸物資來的軍工也要盡快返回,他們這次一來是送食物過來,二來是來取戰士們寫好的家信,因為雲虎他們連連續戰鬥的原因,已經有兩周多的時間沒能及時上來收取這些信件了。
一月份的天氣,貓耳洞裡内内外外還是濕漉漉的,戰士們穿這個大褲衩蹲在那寫家信。
大家都寫信,跟在雲虎身邊的那個小戰士也寫了一封,不過他跟着雲虎時間太長,說話也越發像雲虎似的帶着些憨氣,寫的信倒是更像遺書:棉衣三件,請交送魯省沂蒙山老區的趙大成。
小戰士名叫趙小成,他哥哥趙大成,前幾年打仗的時候炸斷了一條腿複員回家了,這次國家需要,他又接過兄長的行囊二話不說就上前線了。
趙小成識字不多,問了幾個人才勉強把幾個生字寫清楚,旁邊有别的戰士勸他改改,再多寫點,他笑着道:“寫那麼多幹啥,浪費墨水,俺家就剩下哥哥和俺一個了,上戰場俺就沒想過能活着回去。”
雲虎看了他一眼,這個兵也不過是十八歲出頭的年紀,瞧着面孔上還帶了幾分青澀,說的話卻讓人忍不住眼睛裡發熱。隻是雲虎沒想到的是,他手下這個趙小成在戰鬥結束後,非但沒有受什麼重傷,還立了個一等功,肩膀上都多了兩條杠,這又是後話了。
蔣東升也給京城那邊寫了一封,按照之前的慣例,給夏陽畫了一隻和平鴿,上面一句話也沒有,隻簡簡單單的落了自己的名字。他往旁邊看了一眼,瞧見雲虎在那抓耳撓腮,吭哧了半天還沒寫出一個字的模樣,忍不住湊過去看了一眼,道:“寫什麼呢這麼費勁,你手上的傷還沒好吧?我幫你啊。”
雲虎單手寫不方便,可依舊紅着臉不讓蔣東升幫忙,一手護住了那張皺巴巴的信紙,一手在那匆匆寫了幾個字。隻是他剛寫了沒幾個字,手裡的鋼筆就墨水不足了,隻得厚着臉皮挨近了蔣東升,道:“東哥,那什麼,借我點墨水呗,我就吸一點……”
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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