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要是生意好咋不去城裡忙,整天窩在房間裡看書哪?”
夏陽想要辯解,卻被夏國強擺手打斷了,這個面貌粗糙的漢子喝了一口酒,皺眉道:“爸也是做生意的人,你這情況我知道,是叫啥,經營不善了吧?”年初市裡選他做先進,讓他的小五金廠吃進了另外幾家快倒閉的廠子,說是什麼先進帶動後進,但這就像是一堆“爛蘋果”,哪裡有那麼好帶動的呢?他這麼個小廠子況且如此,更何況兒子在京城做了那麼大的産業,想必也有許多的不如意。
蔣東升在一旁給夏國強倒酒,豎起耳朵聽他們講話。
“之前那個津市的海燕制衣廠,我也去打聽過了,那麼大個廠子,做了一次領帶就倒閉了呀……”夏國強還在感慨,他知道的情況不多,但是海燕制衣廠的衰落是大家公認的,當初這廠子是夏陽做起來的,他免不得要多留心一下。“這還是國家扶持的,給了好些政策,不也是一樣不行了?這個做生意就是這樣,有好有懷,不能一直都賺錢。”
夏陽幾次想反駁,但都忍了下來,無奈的點頭說是。蔣東升臉皮厚,在那幫着夏陽奉承夏國強,被夏陽在小飯桌下踢了一腳。
夏國強聽着兒子應聲心裡高興,他在家裡承辦了廠子,雖然沒有太大收入,但在鄉鎮上也還是不錯,酒過三巡之後,就從身後摸出一個黑色公文包,往夏陽面前推了推道:“咱們家那個五金廠收益不錯,這兩年賺了一些,就是擴大廠房的時候花費了不少,夏陽,你也别嫌棄,這些就算爸借給你的……”這個老實巴交的漢子頓了下,小心看着兒子的臉色,又補充道:“你拿着這筆錢去‘東山再起’,我們不靠旁人,你是我兒子,當然用你老子的錢。”
夏國強認定了兒子從京城返家是因為賠光了财産,利用幾天時間提了手頭上能湊到的現錢給了兒子,非要幫夏陽翻身。
夏陽愣了下,想解釋清楚,但轉念又想到其中關系錯綜複雜,還是把錢接了。
這樣的舉動無疑是最能讨好夏國強的,他拍了拍夏陽的肩膀,覺得自己和兒子的感情有近了些,連聲讓蔣東升也給夏陽倒上杯酒,“東子你自己也喝,咱們爺仨不醉不歸啊!”
夏國強今天是真高興了,拉着夏陽的手絮絮叨叨的說了這幾年辦五金廠的經過,告訴夏陽比起之前收益高了多少,偶爾也會露出些老夏家的脾性罵幾句辦事官員索要賄賂的狗屁德行。
蔣東升對這樣的事兒最感興趣,一邊給夏國強倒酒一邊追問下去,把那些人的名字記了個八九不離十。
夏陽皺眉,伸手在桌下揪了蔣東升衣角一把,用眼神表示了不贊同:你該不會是想去報複吧?少惹點事。
蔣東升會意錯了,得意地揚了揚眉毛,捏了夏陽的手一把:放心吧,這幫孫子一個都跑不了!
夏國強沒察覺面前兩個孩子的小動作,他還在那兒高興呢。前些年夏陽在京城闖蕩,他幫不到,總會有些小芥蒂,如今夏陽收了他的錢,他心裡那點不痛快也徹底煙消雲散了。父母能幫到孩子,就是最開心的。
夏國強喝醉了,被蔣東升扶着去了裡屋休息,等他轉身回來的時候,夏陽正扶着牆自己慢慢的想走出去。
蔣東升上前一把抱起他,道:“剛好點又不聽話,還是我送你回屋裡去吧。”
夏陽這幾天不是被他背着就是扛着的,老夏家的人都瞧習慣了,夏志飛那幾個小的聽說這樣能鍛煉臂力每個人都去找了截粗樹枝扛着跑,夏陽也懶得糾正了。
年末的時候總有些亂,前幾年的嚴打之風似乎又有重來的趨勢,這次不止是抓社會上的混子,似乎連一些學校的學生也受了牽連。蔣東升消息靈通,抱着夏陽回去的時候同他嘀咕着念叨了一些,言下之意是讓夏陽轉告那幾個堂哥。老夏家的人太過于講義氣,往往一出動就是一窩,這要是被抓了還真能按“團夥犯罪”關起來吃些苦頭。
夏陽靠在蔣東升懷裡應了幾聲,他記憶裡幾個堂哥并沒有出事,倒是想起了幾個曾經在京師大學裡的校友,似乎在未來兩年裡犯了事,有一個還幾乎搭上了命。當年他和陳書青都跟那人關系不錯,一路奔波營救,最後還是他求了蔣東升才輾轉救了出來,雖然沒丢了小命,但也換來了數年的牢獄之災。
臨近十二月,果然開始亂起來,夏陽家這邊因為有部隊留守,所以還比較安穩,但是幾個表叔那邊就不這麼安穩了。
這些二十郎當歲的小子們哪兒懂得什麼改革開放,燙了頭,穿着喇叭牛仔褲跟瘋了似的成群結隊的晚上出去,雖不說打家劫舍,但是也沒幹什麼好事兒。本就是容易沖動的年紀,上頭又抓得嚴,甚至每個村鎮都分了指标,明示要抓多少個“流氓”蹲大牢,進行再教育。
夏陽家的表叔給送了幾個堂弟過來,讓老夏家代為看管,他實在是擔心兒子被抓緊大牢。
那幾個堂弟平日也不太來往,來了這還以為能跟以前似的耀武揚威,一進門就被光頭堂哥大耳瓜子抽地蹲牆角痛哭流涕,抖的跟小綿羊似的不敢吭聲了。也就是晚上趁着堂哥不在的時候,躲在房間裡猛吸幾口煙,緩解一下。
老夏家雖然新蓋了房子,但是住進來這麼多人,也隻能擠着睡。蔣東升名正言順的搬進了夏陽那屋,王小虎在外面那個小廳裡搭了個單人床縮着睡,幸好他們啟程回京的日子也沒幾天了,湊合着也睡的香。
蔣東升睡覺比在京城老實,但這老實也隻是跟之前相比,好幾次夏陽睡到半夜都被他連揉帶撫弄的給摸醒。之前外間小廳沒人的時候夏陽也勉強忍了,但是這會兒王小虎睡在他們一牆之隔的地方,夏陽被他弄醒的時候就決不允許蔣東升再犯了。
蔣東升難得跟嶽老闆要了一段假期,抱着媳婦睡上幾場安穩覺,半夜睡迷糊了自然而然地就伸手開始探到夏陽的衣襟下面,順着腰線往下摸索,手指捏着充滿彈性的臀肉性緻比思想要覺醒的更快,半夢半醒的就貼了過去。
夏陽有低血壓的毛病,睡不醒最忌諱别人吵鬧,感覺到身後那人一手亂捏,一手伸到他嘴上摸索的時候,皺着眉頭躲了兩下,卻還是能沒躲開。模糊中隻覺得那根戲弄自己的手指簡直讨厭的很,忍不住張嘴咬了一下,含住了嘟囔道:“煩死了……!”
手指進到嘴裡,夏陽猛地一下清醒過來,“唔!出、出去……”不說話還要,一說話舌尖就抵在那根手指上,像是勾引似的舔了下。
蔣東升這會兒就被他勾地徹底醒了,摟着夏陽翻過身來,顫顫巍巍的把嘴巴往他嘴上湊。夏陽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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