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到底是個女孩子,縱然平時看上去精力充沛上竄下跳的,這折騰了一天體力也有些跟不上了,加上此時又累又餓,她扶着腰氣喘籲籲地提議道:“等、等下……要不我們先在這邊睡一晚,天亮了再走。”
謝風輕點頭,甚是随意地坐下來背靠大樹,合上雙眼竟似打算就這樣過一夜了。
江月白隻好有樣學樣盤腿坐下來,隻是閉上眼睛好一會兒都毫無睡意,不是她不困,實在是這樣的睡覺姿勢不适合她這種“□□凡胎”,畢竟謝風輕是習武之人,幾天不吃飯不睡覺好像也沒事人似的,打坐休憩更是常事,她就不一樣了,丫鬟身子小姐命,像這樣荒郊野外坐一晚哪裡能睡得着?
于是她開始數羊,數到第一千三百二十六隻還是靈台清明,她隻覺得自己眼下的眼袋已經開始蠢蠢欲動野蠻生長了,無奈就是無法入睡,再看看旁邊的謝風輕,估計早就進入夢鄉了,不知道多舒服自在。
她嫉恨地長出一口氣,隻好繼續數羊,數完羊數豬,數完豬數牛,數完牛數星星,就這樣也不知道到了幾時,終于沒了意識,也不知道最後數的是什麼物種,數到多少。
她咂咂嘴,夢呓道:“一隻謝風輕,兩隻謝風輕,三隻……”
半夢半醒間,她轉頭卻沒看到那個身影,心裡有些奇怪,卻不敵瞌睡蟲侵襲,再度昏沉過去。
一陣冷風吹來,她下意識地環起雙膝,“好冷。”
林間樹木簌簌作響,夜色深重,星月的光輝也被烏雲遮住了,像是一塊巨大的黑布将整個天空遮蓋得嚴絲合縫。
夜風陣陣,送來一段段破碎的對話,“……你找到她了?”
“……耽擱了一陣。”
“你心軟了?”
“現在并不是……時機。”
江月白迷迷糊糊的,覺得似乎有人就在附近說着話,但是眼皮好像有千斤重,怎麼也擡不起來,嘴裡嘟哝道:“誰……誰啊?”
林中恢複安靜,窸窸窣窣的響動傳來,好似有誰把一件衣服蓋在了她身上,上面還留有餘溫,突如其來的溫暖讓她舒服地蹭了蹭,緊攥着身上的衣服再度會見周公。
直到天明,稀薄的陽光透過叢林枝桠投射了下來,還有幾聲尖利的鳥鳴,江月白悠悠轉醒,她揉揉眼睛,隻覺得腰酸背痛,又合上眼睛慢吞吞地站起來活動筋骨。
“啊……要命,”她嘟囔着,久久地伸了一個懶腰,複又睜開眼睛,卻不見謝風輕,“人呢?”
無意間低頭看到剛剛她睡覺的地方,正躺着一件白色的長衫,她拾起來一看,這好像是謝風輕白日裡穿過的衣服,遲鈍的大腦緩慢地轉了一轉,好像是睡夢之間有誰把衣服披到她身上的,難道是謝風輕?再仔細一看,我滴個乖乖,上面還有她的口水。
她上竄下跳地想辦法要掩蓋住自己的罪證,突然轉念一想,依他那個人一身白衣總是幹淨整潔的樣子,一定有潔癖,那這件衣服他鐵定是不會要了,于是心安理得地把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别說,還挺暖和。
直到此時都未見到謝風輕回來,江月白大感奇怪,若說他無論是覓食還是上廁所,這麼長時間鐵定也該回來了,突然又想到她昨夜裡迷迷糊糊的,好像也沒看到他人,難道這人一夜都不在?
不對,他不是一夜未歸,他已經走了!
☆、渣女
這個奇怪的想法一旦冒出來,便再也壓不下去了,他真的已經走了?江月白愣在原地,不過倒也說得過去,從二人一見面起,他似乎對她的事情了如指掌,對她的一舉一動都不感到奇怪,好像對她勢在必得,而她對他卻是知之甚少,他一貫如此神秘。
若說如此他獨自走了也不奇怪,不過在江月白的潛意識裡,此人來者不善,現在沒達到目的就揚長而去,她總覺得……
正打算轉身離開時,前面傳來破空之音,她擡頭,一襲白衣,正含笑向她走來,正是謝風輕。
他百無聊賴地打了一個哈欠,“累死我了。”
江月白不明所以,“你沒走?大早上搬磚去了?”
謝風輕哼了一聲,“不知道是誰昨晚呼噜打得山響,擾人清夢。”
江月白也哼了一聲,他随手扔過來一塊小石子,“走了。”
她手忙腳亂地揮開,混蛋!
一路上兩人吵吵鬧鬧,倒也沒那麼悶了,就這樣終于走出了這個神奇的地方。
從與世隔絕的地宮中來到人聲鼎沸的鬧市,江月白不得不面對一個殘酷的事實——即将要去到京城,該做一個最後的決斷了。
還沒有想到應對之策,江月白隻好一拖再拖,兩人在這個距京城四五十公裡的安城逗留了已有三日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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