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滿:“為什麼我要玩這麼幼稚的?”
“那個過山車又驚險又不安全,你玩我不放心。”她語重心長地拍拍我的肩,好像一個長輩對晚輩叮囑人生至高哲理,雖然她跟我同年同月生,她生在月初,我生在月尾。
挨不過她殷殷相勸,我隻能爬上一匹五顔六色不斷上下跳躍的馬,百無聊賴地看她興緻勃勃地排着坐過山車的長隊。
坐旋轉木馬的都是小朋友,他們伴着音樂玩得不亦樂乎,我深感無法融入他們的快樂世界。我一面看着月色,一面撥通祁羽的電話。
月色迷離,籠罩着别樣的绮麗,空氣中流動着月光的味道。
“祁羽,你在幹嘛呢?”
電話那頭傳來他照常溫和的聲音,永遠不急不緩:“我在圖書館準備課題。”
“啊,不要熬夜,早點休息。”
正當我關切地叮囑時,對面出現了極其詭異的一幕,表姐的身後好像有一團鬼影在醞釀,緩緩靠近,勾勒出恐怖齧人的影子輪廓,遊樂場的燈光不停地閃閃爍爍,投在她的身後,這回看得更清楚了。
“我知道了,你在哪裡,好吵鬧的樣子。”電話那頭祁羽的聲音仍然傳進我已變得一片空白的耳朵。
手機陡然砰得一聲掉在底座上,我以最快的速度下馬。
“遲笙!”我用力大吼一聲,試圖提醒她發現身後的撲朔鬼影。但她僅僅驚訝地擡頭看了我一眼,随即被一個人推向一旁,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我驚呆了,一道黑影動作迅疾,立即與那鬼影搏鬥,是這道黑影救了表姐。他顯然是優秀的獵魇者,身形靈活,速度快得幾乎令人頭暈目眩。他立即找準這隻魇獸的弱點,手中的銀色長劍毫不猶豫地刺進它體内。
魇獸睜大猙獰怪眼,身形逐漸萎縮,化成片片碎片,閃着陰暗的微光,在朦胧的月色下一步步地走向最後的消亡。
月華如水,在時間的轉軸轉動下靜靜地流逝自己的餘晖,照見地面上三十秒前發生的噬人一幕,卻猶自微笑,成為亘古的永恒。
這才是血腥與冷靜最不可思議、出人意料的結合,既華麗震撼,又陰鸷而絕望。
轉瞬即逝間,我看見黑夜裡,那人的身後二十米處,不近不遠地站着一個白裙女子,目不轉睛地注視着眼前與魇獸搏鬥的人,但很快,随着魇獸徹底地消失,她也逐漸淡薄于空氣中不見了。
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撲面而來。
我搖搖頭,卻看見遲笙早已陷入了五體投地的膜拜之中,不停谄媚地笑:“真是謝謝你啊,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難忘,以後有機會我一定盡全力報答你。”
那獵魇者隻是微微一笑,借着月光和燈光,我看清了他的模樣。
是那個見義勇為的搬書人!
怪不得他撿書時有那樣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
而他的笑容看起來竟帶着冰冷,明明俊美得令人瞠目結舌,像是來自天上的神祇,沒有一分一毫的人間煙火氣,但那雙眼眸泛着我從未見過的恨意,我懷疑是我看錯了。
這時,我倏而聽到了高亢恐懼的尖叫,逐漸上升的聲調,尾音竟蒙上了一層血色。
我驚恐地轉過頭,與我距離不過三十厘米的灌木叢内,一雙血紅色的大眼正凝視着我。
身邊那一對母子吓得高聲尖叫,抱在一團瑟瑟發抖,僅僅五六歲的小男孩要吓得留下童年陰影,眼角布滿淚痕。
那頭蟄伏許久的魇獸于瞬間猛然縱身越出,邪惡的大口贲張,一滴滴血順着它的口角流出,在地上彙聚成一片血泊。
它顯然直奔那對母子,他們對它而言更具有誘惑力。
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殺人,也是無異于變相自殺。
外人絕對看不出來我竟然是個獵魇者,我拔出口袋裡深藏的灼炎匕首,飛起一躍,燃燒着火焰的刀刃直直地紮向魇獸的眼睛,它的神經猛得收縮随即裂開,痛苦大吼。
灼炎匕首雖是輕小,但熾熱的焰芒能令它五内俱焚,體驗生不如死的痛苦。
每個魇獸的弱點都不同,這隻的弱點便是它的眼睛。雖然作為一個見習獵魇者,我的搏鬥之術較爛,但能很快找準弱點的天賦便是我獨一無二的優勢。
我瞬間收回匕首,滿意地拍拍手,目睹着今晚第二頭魇獸的消逝。
自我感覺這次秀得很棒,我裝出不苟言笑面目冷酷的表情,沖那母子倆挑眉,“我就是見義勇為的……”我想了想,決定換個酷炫的稱号,“夜空俠。”
中二确實是中二,但我已然克制不住這股中二氣息。
“你居然敢玩火。”正當自我陶醉之時,身後傳來似笑非笑的男聲。
聞言,我轉身一看,正是那名助人為樂的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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