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明顯的區别在于,他日姜荀若知道少時愛慕的仙女姐姐早已婚配,隻會感歎世事變遷再順道送上祝福。可若是季绾嫁作他人婦,姜荀覺得自己絕對不會放過她,搶也要搶過來。
“罷了,不說這個。”姜荀摔了袖子,問:“三皇子那邊查到什麼?”
趙衍一聽要聊正事,立馬嚴肅道:“我們的探子卧底多日,打聽到三皇子幾月前私底下接見過北狄秘使。”
“哦?”姜荀神色正然,自顧自說:“北狄與大齊兵力相當,多年來井水不犯河水,以潞門關為界各自安好。派人出使大齊本就古怪,更别說是秘使。還探聽到什麼?”
“三皇子與北狄秘使在京畿交談兩日,離開時手裡拿了一封……一封血書。”
血書?姜荀大驚,心底湧上一股不好的念頭。
那血書若是北狄國君所寫,千裡迢迢派人送到三皇子手中又是為何呢?隻能是他們做了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三皇子所謀為何?答案隻有一個,兵權。
自姜荀被尋回皇宮以來,三皇子屢屢與他較勁。朝中勢力二人不相上下,但論兵權,論武力,姜荀自認為領先太多了。三皇子最稀缺的,正好是北狄最強盛的。
姜荀快步走回西院,吩咐道:“讓探子想辦法将那封血書弄出來,明日叫沈兮和司武官來見我。”
心驚膽戰地過了一夜,翌日天微微亮,姜荀剛睜眼就聽到外頭有小厮來報:“王爺,王妃病了燒的厲害,周太醫已經到門口了,可要過去看看?”
姜荀一個打滾從榻上坐起來,簡單梳洗過後就往玉芙院奔。
玉芙院内,周飛雲掀開厚重的帷幔走出來,坐在案前開方子。姜荀忙不叠上前問:“她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周飛雲邊下筆飛快地寫藥方邊說:“王妃受了風寒需要好好修養,先按這個方子去抓藥,喝下還不退燒再喚我過來。”
姜荀對周飛雲的醫術還是十分信任的,二話不說将藥方遞給小厮,末了又覺得不放心,吩咐趙衍帶上碧蓮親自去辦。
周飛雲看他一眼,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姜荀雙手負在身後,問:“有話但說無妨。”
周飛雲向來是個直脾氣的主,他在太醫院我行我素得罪人不說,在姜荀面前也隻是稍作收斂,态度恭敬說地說:“王妃感染風寒實在不宜住在此處。且不說入冬後天氣寒冷,屋裡沒有地龍。這院子背陰潮濕,實在不适合養病。”
姜荀了然。
王府從不鋪設地龍,往年天寒地凍的冬日裡,再寒冷也隻是生個火盆。姜荀自幼習武不怕冷,這麼些年王府衆人也都習慣了,完全沒考慮到季绾。
周飛雲不怕死,繼續說:“臣自知不該插手王爺私事,但有些話必須要說。”他瞟了一眼裡屋的季绾,緩緩道:“臣知道王爺心中另有佳人,病好以後不願再與王妃親近也正常。但北狄女子對王爺有恩,王妃就沒有嗎?”
“王爺即便對王妃無意,也好生相待,替她找個好歸處,不用……”
“閉嘴。”姜荀忍無可忍地打斷,他現在簡直是有苦說不出。聽周飛雲那意思,怎麼像自己虐待季绾似的?
天地可鑒,他隻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季绾,卻沒有苛待過她。季绾主動搬離西院,留他一人苦守漫漫長夜,姜荀也憋屈着呢。
他沉默了一會,又勸自己:算了算了,就是自己的錯。季绾一個姑娘家,知道自己心有所屬難不成還會厚臉皮的黏上來嗎?
雖然他挺想季绾臉皮厚一點纏上自己的,但姜荀知道,那樣就不是季绾了。
“你說的對,都是本王的錯。是本王考慮不周讓她受委屈了,本王改就是了。”姜荀好脾氣地妥協。
周飛雲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說:“臣隻是希望王爺記着王妃這份恩。王妃曾救王爺于危難之時,且不說在王爺病中她照料有功,若不是王妃獻上北狄路引,隻怕今日藍靛子還不曾帶回來。”
姜荀混沌的腦海突然如撥雲見日般無比清明,他問:“你方才說什麼?什麼北狄路引?”
周飛雲毫不避諱道:“當日王爺不在所以不知道,絲瑪去北狄的路引,是王妃的。那時三皇子與戶部尚書交好,我們不敢冒然前往戶部申請路引,還好王妃拿出了自己的路引,絲瑪才能順利出城到達北狄。”
“她……她為何會有北狄路引?”姜荀心髒狂跳,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迸發出來。
“具體細節臣不知,王妃隻說她在北狄生活過一段時間。”
年方十八的北狄女子有多少?姜荀自問,這些年被他搜尋過的,幾千人是有的。可能嗎?心中隐隐有什麼東西欲呼之欲出,又被姜荀迅速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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