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裡喃喃自語:“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肯定會被發現的,媽,是我對不起你呀……”
雖然周文明沒有親口承認,但他那副模樣,已經算是間接承認了他想用百草枯毒死自己死而複生的母親。
王所雖然知道這件事情離奇,也知道溫老太太死而複生後自己從墳墓裡爬出來的經過。
但當他親眼看到周文明癱軟在地上時,還是止不住地憤怒:“你們是畜生嗎?居然連自己的母親都殺,你們還是不是人?良心被狗吃了吧?”
周文明的身子狠狠一顫,跪在我和王所面前,顫顫巍巍、一臉驚恐地說道:“是……是我買來百草枯想毒死我媽的,跟我弟弟文山沒有關系,你們要抓就抓我吧。”
然而,一旁的周文山卻大聲反駁。
“這件事情我也有份,要抓就連我一起抓了!”
說到這裡,他眼神複雜地看着我和王所:“你們就知道抓好人,根本不了解事情的真相,雖然她是生我們養我們的母親,但是要是不殺了她,她會殺死更多的人!你們知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人了!”
說到最後這句話時,周文山像個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來。
此時,周文明滿臉愧疚,而周文山則是滿臉的決絕與恐懼。
他們的神情讓人不忍直視。
我和王所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和無奈。
我歎了一口氣,拿出煙遞給周文山和周文明兩兄弟各一支,最後又遞了一支給王所。
“說說吧,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需要隐瞞的了,說出來,說不定我們能幫到你們。”我輕聲說道。
王所也把随身攜帶的錄音筆放在了桌子上,一臉嚴肅地看着兩人,說起了那句官方的口頭禅。
“你們放心,如果你們是被冤枉的,我們一定會還你們一個清白,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好人受到委屈,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周文明和周文山兄弟倆坐在椅子上低着頭,臉色蒼白蒼白的,拿着煙的手都在不停地顫抖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和王所并沒有強迫他們立刻說出來,而是默默地坐着,等待着他們開口。
整個房間裡的氣氛異常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我們都能感受到周文明和周文山内心的掙紮和恐懼,他們似乎在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懊悔,但又害怕面對可能的後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沉默在房間裡蔓延。
終于,周文山擡起頭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迷茫。
“好吧,我來說說這件事情的經過……”
他的聲音顫抖着,仿佛每一個字都需要巨大的勇氣才能說出口。
随着他的講述,一個驚人的故事逐漸展現在我們面前。
而這個故事,也讓我們深刻地意識到了人性的複雜和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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