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原本隻是想借此機會留樣東西在賀知風身上,利用李長薄這次的疑心,以後好借機發揮,誰承想,這小子竟然直接将香囊戴在身上,還被李長薄看到了。
事情的發展再次超出蘇陌的意料。
若今晚在天甯寺留宿,那事情就變得有些棘手了。
蘇陌轉動着手中玉盞,望着盞中倒影,等着李長薄進來發難。
可李長薄沒有再上馬車。
直到馬車再次啟動,再次奔馳于山林間,李長薄都沒有出現。
蘇陌等得累了,索性扯過一件披風蓋在身上,枕着一條幹淨帕子睡着了。
李長薄拿走了賀知風那匹赤鬃馬。
他用馬鞭狠狠抽打着那匹馬,乘着赤鬃馬如閃電一般飛馳于山間。
黛色山巒就像天邊翻湧的巨浪,一波又一波湧向李長薄,李長薄避不開,也逃不出去。
獵獵山風掠過他的臉,荊棘樹枝劃過他的衣裳,李長薄将所有的怒火與嫉妒都發洩在這場策馬狂奔中。
他此刻不能見季清川,他怕自己見到他便會控制不住。
他明明下定決心不再傷害季清川的,可當這些事情湧來,他想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季清川剝光了壓在身下,操他、弄哭他、質問他香囊究竟是怎麼回事。
赤鬃馬被抽打得身上滲了血,跑得愈加狂燥。
血色夕陽映紅了半邊天,李長薄奔跑于一片火焰中。
天甯寺門口。
一群太監正領着為太後六十大壽新選的樂僧到達天甯寺,一行人正忙手忙腳地下車、卸東西,忽見一人乘着赤鬃馬從漫天紅霞中飛沙走石而來,衆人吓得直後退。
赤鬃馬高高揚起前蹄,嘶鳴一聲,在人群前停住。
李長薄坐在馬上,俯視着驚恐的衆人。
那領頭的太監正要斥責是誰敢在皇家寺院縱馬,待看清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呼:“拜見太子殿下。”
其它人聽聞紛紛跟着跪地,這些都是尚未經過訓練、也尚未受戒剃度的小樂僧,連跪拜的聲音都參差不齊。
李長薄雙目赤紅,喉中幹涸得仿若着了火,他掃了一眼這群跪地的奴才,忽然在人群中注意到一個單薄的身影。
那少年一身白布粗衫,抱着把黑色瑤琴,膚若白雪,細腰粉頸,一頭烏發僅用一根草繩松松束着,垂着頭的模樣與季清川有三分相像。
李長薄騎在高馬上,握着缰繩的手愈加青筋畢露。
“嗒嗒嗒”,赤鬃馬煩躁地踢踏着泥土,靠近跪着的人群。
李長薄用馬鞭挑起那位少年的下巴,問道:“叫什麼名字?”
少年閉着眼,戰戰兢兢答道:“小檻……小檻枕清川的小檻。”
李長薄揚起馬鞭,“噼啪”一聲抽在地上,吓得一地衆人齊齊一顫。
“憑你也敢叫小檻!”李長薄怒吼道。
“殿下恕罪,”領頭的太監慌忙跪移過來道,“這孩子才到,還不懂規矩……”
“孤允你開口了麼?”李長薄怒斥道,而後指向那少年,“你,随孤來。”說罷,他翻身下馬,拎着馬鞭大步入了寺門。
門内侯着的僧人見狀慌慌回避。
其它衆人也驚恐未定,不敢吱聲。
少年更是吓得臉都白了,他環顧一圈,竟無人敢救他,他隻眼巴巴望着那領頭太監,帶着哭腔低聲喚:“……公公……公公……”
領頭太監朝他揮揮手,示意他快走。
少年不敢哭,也不敢求救,隻抱緊手中的琴,一步一軟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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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薄帶着人進了一間簡陋的寮房,他背對着少年說:“知道孤要你做什麼嗎?”
“不、不知道……”那少年跪在地上,聲音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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