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白養了,可惜費了裴尋芳那麼多心。
“你醒了。”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蘇陌循聲看去,就見幽暗處坐着一個戴着半扇金色面具的男人,籠子晃蕩着,晃得蘇陌頭暈,蘇陌看不清他的臉,隻覺得那雙眼如惡鬼般凝視着自己,看得蘇陌全身發麻。
可蘇陌又隐隐興奮起來。
這是他一手寫就的、原書中極其扭曲的施暴者,是書中一切悲劇的始作俑者。
蘇陌望着他,就仿若站在萬仞懸崖之巅,凝望着自己内心深處的深淵。
“這個籠子是專門為你鍛造的,喜歡嗎?”嘉延帝的聲音低沉而暗啞,語調卻像是與闊别多年的老友的噓寒問暖。
“陛下還是如此熱衷囚禁,”蘇陌暗暗攥緊五指,答道,“陛下高估我了,對付我,根本用不着這些。”
“對付你用不上,可對付你的掌印,就不一樣了。”嘉延帝李畢舉起手中的鑰匙,平靜道,“這籠子和鎖鍊是西域玄鐵鍛造的,非一般兵器可破,如果沒有這把鑰匙,裴尋芳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沒有辦法打開籠子将你放出來。”
蘇陌眼皮一跳:“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太不聽話了。”嘉延帝似乎在笑,他的聲音甚至稱得上溫柔,“你若乖乖呆在長薄身邊當個佞幸,朕也不是容不下你。那孩子對你心實,你吃不了虧。可你偏偏要攪得滿城風雲,害長薄與我父子離心,還拐走了朕身邊最得力的一條狗,真是讓人生氣啊。”
“從你出生那一刻起,你的命運就攥在朕手裡,懂嗎?你在鬧騰什麼!”他的語氣帶着毋庸置疑的威嚴,雙手支于膝上,探着身子前傾關切問道,“感覺到冷了嗎?或者疼痛?”
蘇陌的腳腕被拉向兩個不同方向的鍊條束縛着,腳铐太重了,根本動不了,可刺骨的冰冷卻是實質的。
“這玄鐵冷若寒冰,重如千鈞,冰冷會麻痹你的痛感,腳铐是根據你的尺寸定做的,你可太瘦了,腳铐需要恰到好處才能刺破你的皮肉,壓斷你的筋脈和骨骼,這可廢了我不少功夫。”
蘇陌背脊一寒,這才發覺腳铐内環全是尖刺,他随便動一動便會血肉模糊。
“别亂動,如果你不想那雙漂亮的腳很快變成一堆死肉的話就乖乖呆着别動。曾經颠倒衆生的帝城第一伶人再也跳不了舞,而是像斷了腳的野狗一樣爬行,那就太可惜了。”
蘇陌泛起了惡心,面色慘白。
嘉延帝很滿意蘇陌的反應,他舉起那串鑰匙站起來,說道:“你最好祈求,你的掌印不要強行破壞籠子,否則……”
鑰匙被扔進燃燒的火爐中,火爐噼啪炸響了一下,竄起一串火星子。
“這個籠子會失去平衡而垮塌,而連着籠子的鎖鍊向不同方向同時發力,你就會被瞬間撕成碎片。”
“李畢!”蘇陌叫住他,“痛快點殺了我吧,就像你殺我母親一樣。”
嘉延帝停住腳步,他的聲音變得非常可怕:“我沒殺她。”
蘇陌俯視着底下的人,故意激他,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連看我一眼都不敢,李畢,你這個孬種!看見我讓你想起你跪在我母親面前請求她不要丢下你的可憐模樣了是嗎?李畢你真可憐!就算你站在權力的最高處,也不曾有人愛過你。”
“你閉嘴!”嘉延帝忽而暴怒起來,他抽出牆壁上的那條長鞭,瘋狂抽向半空中的囚籠。
“铛”的一聲震天響,一時火星四濺,籠子失衡,蘇陌砰的一下撞向籠子的栅欄,刺骨的疼痛瞬間從腳踝傳來。
蘇陌倒吸一口涼氣,疼得扒緊栅欄,素白的袍角下,雙腳已經在流血。
“疼嗎?”李畢面具下的唇角在顫抖,“廢了好,廢了就跑不了了。”
蘇陌疼得許久說不出話來,他趴在鐵栅上,緩緩朝李畢伸出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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