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珩:“所以你所使用的‘遺愛’、蠱、迷藥、麻痹人的香都是出自該國?”
“是的。”陸淵少時跟父親周遊列國,見多識廣,正因為有這樣不凡的經曆,他無可争議的成為大周最淵博的人。
有俗語雲:知識就是力量。在這場陰謀中,這種能與神匹敵的力量無不顯現出它的厲害。晉珩想過,如果不是他與尹舟靈魂互換、得以從不同角度獲得信息,恐怕陸淵已經得手。
他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青鸾,“論理,太子妃生下女孩對你再好不過,晉氏無後,你可直接推舉元汝稱帝,為什麼還要調包。”
陸淵:“太子有一個毛病,凡是遇到牽扯情愛的問題,頭腦就變成一根筋。我為什麼要調包?自然是要留到以後指證太子妃奪權篡位,好将她名正言順的正法。”
這一招——無衣無縫!事況若如陸淵設計的發展,太子妃必然成為衆矢之的,畢竟太子妃知道調包一事,并享受了調包的成果當上了太後。一旦真相暴出,太子妃罪大當斬。
這麼一套連環計打下來,再聰明的人也難免吃上一虧。
晉珩:“你以為元汝會賜死她的親姐?”
陸淵反問:“你以為我會讓元汝真正的掌權?”
晉珩:“你就不怕元汝反你。”
陸淵:“我将是他囧境中最可靠的人,相依相生的原則從來不是信任、真誠、彼此喜歡,而是各求所需。”
晉珩仍是不明白一點:“元汝不是你親生,即使你能操縱他,掌握實權,可你能霸幾年?以後天下依舊是向氏的,與陸氏何幹?你跟韓紹有什麼區别。”
陸淵:“這有何難。元汝當了皇帝,我的女兒必是他的皇後。”
晉珩愚鈍地點了點頭:“我到底是把你想象得太過人性,還有什麼人不是你的棋呢?呵,說說吧,何記還有哪些人。”
陸淵故意道:“何計隻有事,沒有人。無事便無人,有人即有事。”
晉珩擡手止住:“停,你且說你調遣過誰,比如盛一期。”
陸淵嗤一聲笑了,似被一個三歲小孩逗樂。“司馬遷雲: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但我說,人或死得赤赤丨裸裸,或死成迷,我願為後者。”
晉珩雙手握拳,指節作響。
陸淵滿足于晉珩這般惱羞成怒的反應,重新坐到桌前喝酒。能氣到晉珩也是一種能耐,而有這種能耐的人一類是陸淵這樣的智者,另一類是天性使然的克星,比如向尹舟。
晉珩一腳踹開茶桌,如被惡鬼附身一樣隻手勒住陸淵的喉嚨。他文武雙全,而陸淵則是個純粹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完全沒有反抗能力。
晉珩一向恥于用野蠻的手段對付文明人,但他真的是黔驢技窮,有點不知所措了!甚至爆了粗口:“狗娘養的,識相交出小郡主!”
粗鄙之語,跟向尹舟學的。
“休…想…”陸淵幾近窒息,額上青筋凸起,舌頭吐了出來,嘔了晉珩一手白沫。
晉珩意識到陸淵服毒了,将他撂到了地上,胸有成竹道:“你不說我也能找到小郡主,你出門前交給仆人一封信,去了哪?”
陸淵意味不明地藐了晉珩一眼,向殷崇爬過去,塵埃落定的趴在了她的腹上。
說時,柳偃月趕了過來,懷抱一隻襁褓,神色尤其不安。
晉珩當即心慌:“怎麼了!”
柳偃月顫抖着雙手把襁褓遞給晉珩,竟有幾分害怕,聲音沒了往日的底氣:“我尾随陸府家仆到了一間農舍,沖進去時家仆已經……捂死了它。”
晉珩眼瞳微顫,遲遲不敢接納。定了幾秒才去解開襁褓,嬰兒已無生機,它神态安靜,像在睡夢中去的,都還沒來得及反應。是個女孩。
晉珩心口發涼,瞬間侵襲全身。他隻是失去了一個小東西,卻像失去腳下的土地而堕入深淵,一時間竟不知死生何意。他耳塞目盲,頭一仰往後折,脊骨如樹枝折斷一般,屹立在那像具屍體。
柳偃月忙扶住他。
他仰天喘了許久,唇齒發顫,而後目瞪柳偃月,失了理智怒斥:“你為什麼不早點進去,為什麼等它死?”紅着眼眶索命一般。
柳偃月退步:“偃月失策,殿下恕罪。”他也不知事态會發展至此,他原本預想陸淵吩咐家奴把小郡主移藏别處,然而陸淵的殘暴遠超出他的意料。他隻遲那一步,小郡主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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