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瀚海和華氏,雖然一個管外一個理内,但說到底都是管錢的,兩人看似接觸不多,其實矛盾早已暗藏。
薛家長子薛辰良年過三十,雖娶過三個妻子,膝下卻隻有一個女兒,而薛家次子薛嘉樹卻有三個兒子。于是,華氏總覺得薛家的财産,以後都是自己兒子的,隐隐以薛家未來女主人自居。
夏瀚海身為薛老夫人的外甥,做得再好,始終是外姓人,所以在老夫人面前,華氏始終壓他一頭。
況且,還有一事影響着他,那就是薛辰良的第二任妻子錢氏。
錢氏貌美無比,性子開朗活潑,曾與夏瀚海走得很近。近到什麼程度,夏瀚海的妻子虞氏曾為了錢氏大吃飛醋,在家跟他大吵一架,甚至收拾了包裹,要挾回娘家。後來,在薛老夫人的苦心勸說下,風波才得以平息。
之後沒多久,錢氏意外落水而亡,這些流言蜚語才漸漸少了些。但就是這樣,萍兒還是能聽到一些,可想而知,當初這事鬧得有多大。
錢氏身邊的人在她死後都被打發走了,萍兒自是不會知道這些人的去處,但陸言拙曾擔任過順天府的推官,尋人這點小事還是難不倒他的,否則也不會輕而易舉地找到萍兒了。
見陸言拙起身結賬,蘇木忙又打包了兩籠燕餃,陸言拙哭笑不得。她還是以前的“她”,吃飯工作兩不誤啊!
扔下一錠銀子,兩人起身走人,一前一後,晃晃悠悠地回了小院。
“哎呦,看不出這個夏瀚海還是個風流人物啊!啧啧,表哥兼雇主的夫人也敢勾搭,厲害厲害!”
徐越一邊吃着蘇木打包回來的燕餃,一邊贊不絕口,完全無視陸某人飄來的似有似無的眼神殺。
“這些還隻是猜測,要找到知情者才能确定。”陸言拙翻着錢氏的嫁奁清單,悶悶道。
薛家的田産商鋪大都來自薛辰良妻家的嫁奁。錢氏朱氏過世後,薛辰良沒有去衙門變更産權,一是因為契稅費用不低,事情比較難辦,其次也可能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家産,或者說他恥于讓人知道這些财産的來源。
也正因此,錢氏和朱氏的嫁奁清單還保留着,沒有被銷毀。因為一旦銷毀,就無法證明這些是她們的嫁奁,而不是她們的婚前财産。
“錢氏陪嫁丫鬟兩個,乳娘一個,還有随行小厮五人。”人還挺多,找哪個下手呢。陸言拙彎着中指,輕叩桌面,低頭尋思着。
“找乳娘呗。”蘇木一錘定音。
陸言拙擡頭,問道:“為什麼?”
“錢氏死的時候,有兩個丫鬟也死了,估計就是那兩個陪嫁丫鬟吧。小厮不在内院出沒,深宅大院的那些八卦隐私肯定不知道。”蘇木扳着手指,笑着望着陸言拙,“沒死還知道内情的,且肯說實話的也就這個乳娘了。”
“有道理。”陸大人拍了拍蘇木的頭,眼神有點寵溺。
一旁享受美食的徐越不滿地橫了他一眼,同時驚訝蘇木的反應,既沒有拍掉那隻鹹豬手,也沒有躲開,似乎……習以為常了……
情況不妙啊!
錢氏的乳娘王氏并不難找。
錢氏死後,她在相熟的一家綢緞莊找了份活,幹的還是老本行,給老闆帶孩子。
當陸言拙亮出錦衣衛令牌的時候,綢緞莊的老闆吓壞了,以為自己惹上了大麻煩,幽怨地望着王氏,陸言拙揮揮手,言明隻是簡單問話,将他趕了出去。
反觀王氏,倒是很鎮定,望着陸言拙,似乎想要看穿他。
“大人想知道什麼?”
這是個明白人,陸言拙嘴角輕輕上揚,看來今天收獲不小。
王氏跟了錢氏二十年,錢氏可以說是她養大的,感情自是不一般,說起錢氏的死,恐怕最傷心的就是她了。
話匣子很輕易地就被打開了,聊起往事,王氏話裡話外帶着一股怨氣。
在她看來,錢氏雖然性格開朗,但絕對不是不守婦道的人,那夏瀚海一味賠笑賣好,錢氏自不能冷面相對。
且錢氏出自皇商之家,自幼接觸商賈之道,薛家早已是個空殼子,入不敷出。像這種不可多得的理财能手,老夫人自然屬意錢氏管家。
可就在這當口,夏瀚海的妻子不知道聽了什麼風言風語,居然笃定錢氏與夏瀚海暧昧不清。這一盆髒水潑下來,那是怎麼洗也洗不清了。
無奈之下,錢氏隻好稱自己身體不好,要去城外自家别院養病。得老夫人準許後,她就帶着兩個丫鬟去了。
王氏本想跟着去,但錢氏覺得府裡一個人都沒,萬一又發生什麼事,誰都不知道,就把她留了下來。
不想,這一别竟是天人永隔。
五天後,别院的奴仆來報,錢氏意外落水,她随行的兩個丫鬟救主心切,竟也折了進去,一起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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