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拙揚了揚手中的信函,又言:“我有個同年在德清縣做縣令,得知我到了浙江,邀請我有空去一叙。”
“德清?這個地名有點耳熟哎。”
陸言拙笑道:“嗯,莫幹山就在德清縣,我們去做客的同時,還能爬上一爬。”
“爬莫幹山?”蘇木倒吸一口冷氣,忽然想起前世一件不怎麼愉快的事。
那年暑假,她高中剛畢業,年滿十八周歲,正好可以學駕照。林淵就給她報了個班,她交規滿分,小路關了兩次,大路補考三次,跌跌撞撞,總算在暑假将盡的時候,一把辛酸淚地拿到了駕照。
拿到駕照的莫醉很高興,就纏着林淵帶她四處遊玩。當時,林淵研究生畢業沒多久,買了輛手動擋的入門級小車,兩人就雄心壯志地找了個周末,開車自駕,從S市去往莫幹山。
一路開到莫幹山山腳下,林淵已經很累了,莫醉心疼他,就自告奮勇,說由她開上山。
本以為,開上山很容易,誰知道莫幹山是一條路直達山頂,中間沒有地方可停。沒地方停也就算了,大不了一口氣開到山頂,偏偏莫幹山的山路又窄又陡,九轉十八彎。
以莫醉那補考N次才過的爛水平,實在是非常大的一個挑戰。莫醉有心停下,把車交給林淵駕駛,偏偏一路上根本找不到停車的地方。
事已至此,林淵也隻好把心一橫,把命交給莫醉。一邊安慰莫醉腳不要抖,一邊偷偷按着自己的小心髒,告誡自己不要慌。
兩人披荊斬棘,好不容易把車開到了山頂,望着遠處的夕陽西下,整個山坡被映染成金黃色,與山頂的雲層交疊,煞是好看,莫醉這才驚魂未定,緩過神來。
“哥,以我的駕駛水平,開手動擋到山頂,居然沒熄火也沒溜坡,我們這算不算生死與共過了?”
此時的莫醉剛成年,林淵餘威猶在,她還不敢沒大沒小地喊林淵為老林,而是規規矩矩地喊他為哥。
林淵摸摸她的頭,誇贊道:“我們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莫醉聽了,跟着哈哈傻笑:“我也覺得是,這狗屎運絕了啊!”
前塵往事,撫今追昔。
擡頭,看了眼陸言拙,蘇木心有餘悸道:“我們不用爬莫幹山吧,上面也沒什麼好看的。我們可以……對了,我們可以去南浔,那個小鎮風景不錯的。”
陸言拙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在後怕什麼,忍不住覺得好笑。這家夥,還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這開車都開出心理陰影來了。
沒有絲毫猶豫,陸言拙好脾氣道:“行,都聽你的。你想去哪就去哪,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都陪你去。”
蘇木:“……”
這人啥時候這麼會撩妹了?土味情話随口而來。
因為在杭州也沒有什麼事,陸言拙就跟杭州知府交代了一下去向,和蘇木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決定第二天就出發。
臨出門,陸言拙卻被改頭換面的蘇木吓了一跳。隻見她,黑衣玄發,杏眼清澄,頭上綁着的紅色發帶依舊張牙舞爪,不減張揚,偏偏一張臉塗得跟張飛似的,烏漆嘛黑,都快看不出有色人種來了。
不光如此,臉上還畫着幾顆誇張至極的大黑痣,一不小心看岔了,還以為北鬥七星去她臉上聚會了呢。
陸言拙看得心驚膽戰,以為她受什麼刺激了,輕聲問道:“怎麼塗成這樣啊?”
蘇木笑得張揚得意:“我這易容術不錯吧,随便走到哪,都沒人願意多看我一眼。”
是沒人願意多看她一眼,這坑坑窪窪的月球表面,看着太膈應人了!都快吐了。
陸言拙可不想一天到晚看着她這副模樣,于是挑刺道:“你這臉上畫的痣也太多了,明天要是忘了畫的位置,有心人看在眼裡,反而會起疑。這膚色也是,你若記不住色号,塗得一天黃,一天黑的……這不成變色龍了?”
蘇木本來對自己的傑作還挺得意,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氣餒。
“那怎麼辦呢?”
“順其自然呗!你又沒打耳洞,衣領拉高一點,輕易不要說話,要說話也壓低嗓門,那就差不多了。”為了自己的眼睛着想,陸言拙不負責任地瞎支招。
蘇木猶豫了一下,說出自己的顧慮:“我這長相,穿了男裝也偏柔弱。萬一人家……以為我是你養的小白臉,那可怎麼辦?豈不是連累大人的英名。”
蘇木的顧慮不是憑空捏造,随意想象出來的。揚州府那誰誰誰的小舅子,不就是這樣以為的嗎?
陸言拙一聽,原來她把自己弄成這個德行,是為了這個,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小白臉就小白臉呗,我又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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