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兩人便不約而同的沉默了下來。
李和黎,看起來好似八竿子打不着的兩個姓氏,不過因着口音有些相似,便叫她方才聽茬了。
不過這個應該隻是巧合而已,李是大姓,嶺南李氏金針是傳名已久的杏林世家,而黎家的起複同醫道有關的也不過一個黎神醫而已,後代更是沒有研習醫術的後輩了。如今的黎家希望盡數寄托在吏部的黎兆身上,走的是仕途。當然,對于黎兆,便是撇去個人喜好,怕是誰也不得不承認,黎家确實有能夠在他手裡發迹的可能。
當然,眼下談論的不是黎家也不是李家,柳傳洲的事本身也同李家沒什麼關系。張解要說的是那個信樓。
關于那個信樓有諸多疑問,張解說道:“我在嶺南的那些探子此前從未傳過關于信樓的消息回來……”
“阿生還好嗎?”喬苒突然出聲問道。
這個名字已經許久沒有出現在她口中了。畢竟,來了京城之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在大理寺做事,忙着斷案查案,京師繁華,有太多的人和事欺身上前,關于金陵的人和事她都已經許久沒有去想了,又更遑論那些不屬于金陵卻又曾經見過的舊人。
那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在一身武藝加身時,時常伴随張解左右,而後受傷出事,原嬌嬌給了他希望,可這希望隻是個泡影,阿生還活着,卻被折斷了翅膀。
最後,他還是離開了原家,道哪怕是做個“鋪床遞水”的仆從也要回到張解身邊,
回到張解身邊的阿生很高興,她先前曾看到過阿生幾次,可沒過多久之後,就再也沒有在張解身邊看到過阿生了。便是因為了解張解的性子,知道他不可能抛棄阿生,所以,對于阿生的去向她一直都有猜測。張解告訴過她阿生是出去辦事了,至于辦什麼事,看到整個張家除了張解之外,幾乎看不到别人,隻有鴿籠裡來來回回的鴿子之後,她心裡便已有猜測。
“他還好。”張解朝她點了點頭,道,“一個不會武藝沒有威脅的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更能探聽到消息,他做的很好,此次我便準備調他前去嶺南一探究竟。”
“如果那信樓誠如我們猜測的那樣隻會讓某些特定的人輕易找尋到的話,我們需要的是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喬苒想了想,道,“光一個柳傳洲還不足以我們發現和推測他們的目的。”
唯一可以發現一些端倪的大概就是信樓想要安插入太醫署的是年輕的太醫,譬如柳傳洲那個年紀的。
“可以看一看近段時日宮中與京城各部衙門新招納的官員。”喬苒說着頓了頓,眼裡閃過一絲厲色,“我自是信你的判斷的,如果柳傳洲是真的傻,那麼極有可能那些新招納的官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來的,隻以為是運氣好。如此的話,不如看看近些時日那些運氣好的新納官員,看一看這些人有什麼特征,而後……”
“而後找個符合這些特征的人在嶺南附近出沒,看看是否有可能進入信樓。”張解說道。
“還有,如果還真有不少如柳傳洲這樣的官員進入宮内,卻又不是嶺南,那麼甚至信樓都可能不止一座,”女孩子蹙了蹙眉,提醒他,“不過叫什麼樓都無所謂,重要的還是建起信樓的那些人。對了,此事要禀報陛下嗎?”
張解搖頭道:“暫且不必了。”這件事目前尚無頭緒,若是柳傳洲這樣的隻是個例,傻人有傻福,真碰上個好心人什麼的,也是有可能的。
當然,人皆有私心,他之所以對此事如此上心,還委實是因為信樓所在的地方——嶺南。那個與嶺南有關的面具出現在了她的身邊,他更該盡早查明這些事。
防患于未然總不是一件壞事。
“對了,我所知曉的,”張解頓了頓,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對喬苒說道,“歸德營似乎有将官因傷要退了,所以近段時日将往各州府招納候補。”
長安城外常年有雲麾歸德兩營駐守,當然,這兩營輕易是不進城的。昔年陳善起兵謀反,這兩支兵馬就是長安城最大的保障。
隻是看似不進城的雲麾歸德兩營,有一點卻是其他州府守兵所比不上的,那就是營中高手有希望入宮成為禁軍。
同樣是将官,常年在天子面前走動的禁軍雖說會時常需要配合搬動黃禦史這樣的“老油條”官員,可卻有能拿下救駕之功的可能,若當真如此,那可真是前途不可限量了。
是以,這樣的肥差自然有不少世族子弟安排其中,除卻那些世族子弟,其餘人成為禁軍的機會并不是很多。而做雲麾歸德兩營的将官,以武揚名,對普通人而言算是這些機會中最為“公平”也最容易的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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