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仕遠看了眼出現在四面屋頂上的暗衛:若是強硬着用眼下自己帶着的這些官差硬闖,怕是也問不出什麼來,而且真起了沖突,這裡是公主府,吃虧的隻會是他們。
他是當真沒有想到這位真真公主居然嚣張到這個地步,是他失策了。
這般想着,甄仕遠臉色一肅,朝官差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将那管事放開。
雖說不願,卻不得不為的官差們隻得放開了那管事。
被放開的管事一掃先前的驚恐,得意的看了眼那些官差們,走到真真公主身邊喚了聲“公主”。
“連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真真公主白了他一眼,再次看向甄仕遠,眉宇間滿是戾氣:“滾吧!不送!”
真是欺人太甚!便連當朝相爺,不,便是陛下都不會如此毫無道理的同他說出這種話!甄仕遠臉色微微變了變,不過到底還沒有氣到失了理智的時候,他重重的一甩袖子大步向公主府門口走去。
這位真真公主如此不配合,那就不是他甄仕遠的問題了,他自會将這裡的事情向陛下禀明,請陛下做主。
……
……
甄仕遠這裡碰了一鼻子的灰,喬苒這邊的問話卻是異常的順利。
“早上看到過的經過的馬車什麼的啊,”被問到的仆從們認真的回憶着,“早上确實有好幾輛馬車經過來着,大人們每日都要去衙門當值的,這裡雖然不是主道,不過這裡路面寬平,往這裡走的大人們可有不少。”
喬苒聽罷,忙問:“那你還記得有哪些大人麼?”
這話一出,被問到的仆從們卻犯了難,他們互相看了看,半晌之後,終是歎了口氣,道:“非是不願幫大人,隻是委實是經過的馬車太多了,真要查,我們也記不清楚了。”
就似是有人在問一條路上每日有多少經過的馬車一般,尋常人哪能記得那麼清楚?便是僥幸能記個一兩輛,其他馬車卻是不知道的,這要如何說。
至于門房,也是答不上來的。
“大人有所不知,我們大人喜靜,先前買下這個宅子,就是圖的這一旁的宅子不住人。眼下多了個鄰居,日常大門都是關着的,尤其是出了先前百姓到公主府鬧事敲錯門的事情之後,門更是關的緊了。”門房苦笑道,“這大門一關,外頭隻要不發出什麼動靜,我又能知道有多少人經過?”
不發出什麼動靜?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喬苒聞言,忙問他:“那你在門房,今日可有聽到過外面傳來什麼大的動靜?”
這也是僥幸問一問,若是吊人的手腳不是很熟練的話,或許會發出動靜聲。而此地路面寬平,尋常馬車經過這裡都不會發出很大的動靜聲。
門房聞言愣了一愣,想了想,道:“若說動靜聲似乎還真有……”
喬苒雙目一亮,卻聽門房又道:“就是今日倒夜香的起晚了,到辰時末才過來,因急着倒夜香,那裝夜香的闆車經過時險些翻了。”
女孩子聽罷神情明顯變了變:“你說倒夜香的辰時末才過來?”
雖說不知道倒夜香的起晚了有什麼問題,可女孩子臉上的神色變化落在門房眼中卻是一清二楚的。門房聞言忙不住點頭:“是啊,今兒他起晚了呢!诶?大人,我看那倒夜香的闆車也大得很,屍體不會藏在夜香的闆車裡吧!”
想到這個可能,門房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那些戲文裡都說相府的門房是個有學問的,他卻學問不多,看着那些偶爾還能說出個成語典故來的花匠、廚子,他一個門房卻什麼都說不出來,為此,他雖說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麼來,可事實上還是有些難過的。
大家都懂咬文嚼字,就他大字不識幾個。
于是聽這位大理寺女官大人問這個,他表現的十分積極,大家都是在相府做事的,總不能隻他一個沒個長處是不是?
女孩子聞言明顯愣了一愣,半晌之後,才道:“那闆車很大嗎?同拉貨的闆車差不多大?”
門房點頭,激動道:“是呢!那闆車就是那種拉貨的闆車,府裡也有兩輛,就是各家後院用來拉菜拉貨什麼的。”
一大宅子的人日常吃喝拉撒,穿的衣裳,用的東西都是用這種拉貨的闆車拉的。
“我知道了。”女孩子聽罷對門房略略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道了聲“多謝”。
謝……謝他?門房激動了起來。
作為相府的門房,他不是沒有被那些大人高看過,畢竟是相府的門房,多的是想要借他攀上相爺這高枝的那些沒什麼門路的小官。
可他心裡清楚,那些小官謝他是看在相爺的面子上,這次卻不一樣,是因為他自己的本事,是他想到了那屍體興許就是被放到倒夜香的闆車上拉過來這個可能的。回頭定要回去同婆娘說道說道。門房心裡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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