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執跟我說過,他是fan神。”
程溱愕然,“啊?”
盛棠邊揉手邊跟程溱說了之前的事,包括肖也出面作證的事,說話的時候眉毛快擰成了麻花,也不知道是手疼還是因為這件懸案。
程溱拿不準盛棠的意思,而且她覺得這件事挺詭異的,雖然她是有所懷疑,可是fan神向來在文物圈裡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那性格就是不愛跟人打交道,突然有人站出來承認自己就是fan神,有點怪吧?
但是……
程溱挑起桌上的白t恤,“古琴社的衣服,我記起來了,他們社今年換了衣服圖案,就是在上周,這批衣服就因為古琴社臨時調整圖案延遲發貨了,所以,上頭的簽名絕對不是很早就有的。”
盛棠的呼吸發緊,想了想,突然起身,拿過桌旁的畫夾,翻了頁空白紙面,從一排筆尖削得粗細不同的鉛筆裡選了隻,拿在手裡,筆尖抵着畫紙。
程溱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好奇地看着她。
盛棠沉了沉心,教自己冷靜下來,輕輕阖上眼,手随心動,筆尖流轉,在畫紙上迅速描出線條。程溱見狀驚訝,她在默畫!
默畫是盛棠的強項,也是旁人極少能與其相媲美的才華。
所謂默畫,就是畫出心中所想,每一筆線條的表達不是用眼睛表達,而是用心眼。
盛棠在z大打下盛名時,靠的就是一幅《霓裳飛天圖》。那是她剛入z大不久,當時程溱還不認識她,但聽同學們口口相傳,說有一新入校的小美女隻身坐在相思湖畔旁邊畫畫,那場景美極了。
初秋天漸短,晚上八點多種,那種天色得多好的眼神才能作畫?等程溱趕過去将熱鬧一瞧,頓時傻了,人家畫畫的時候壓根就不是用眼睛看的,整個過程裡就閉着眼,可手上落筆堅決,色盤裡的顔料被她運用得爐火純青,落在畫布之上,各個顔色搭配震撼,那飛天女躍于畫布之上,就真似于祥雲之上曼舞。
那幅畫後來被校方懸挂于名家作品牆上,盛棠是年紀最小的一個。
後來程溱問她,為什麼閉着眼畫畫?是裝13嗎?
盛棠嘻嘻哈哈回得沒正經當時天那麼黑,我睜着眼畫多費眼睛啊,我眼睛這麼漂亮。
等大家厮混時間長了,盛棠才說實話用眼睛看到的風景畫在紙上,那叫臨摹;用心眼看到的風景畫在紙上,那才叫作品。
z大後來也有些學生練習默畫,也出來不少的優秀畫作,但整個z大都知道,論默畫的功夫沒人比得上盛棠,就連院裡教授都說,藝術這一行當,如果老天爺不賞飯吃,那畫一輩子也就是個行活。
盛棠筆下的畫有靈魂、有滋味,不是說她畫什麼像什麼,她有時候也會畫些抽象的玩意,但教人看了就會覺得,嗯,大師級的作品。
後來盛棠就很少默畫了,她說找不到讓她有感覺去默的畫。
今天,她默畫了,僅僅是用了一根鉛筆。
時間倒是不長,恰恰就是程溱用了一個回憶的功夫盛棠就畫好了,畫闆往桌上一放,程溱定睛一瞧,是張男人的臉。
側臉。
打得暗影,畫出了明暗交替。
程溱遲疑,“這……”
盛棠将手機掏出來,調出今天在禮堂上拍的照片,照片裡就是之前屏幕上的fan神剪影,相比海報上的剪影而言,更立體和鮮活。
“你畫的是fan神?還是……”
盛棠将手機裡的照片跟畫紙上的剪影放在一起,咬着手指頭說,“我畫的是江執。”
就是之前程溱讓她回頭看的那一幕。
他的臉陷在午後的光線裡,朝向她這邊的就是個精緻俊朗的側顔殺。她剛剛又努力地回憶那一幕,畫于紙上,同樣成了二維的畫面後驚心發現,畫紙上的這張側臉跟屏幕上的、海報上的十分貼合!
“你看你看,我就說!”程溱連連道,“之前我看着江執的側臉就有點像,咱們都是學美術的,看人臉線條一般不會跑眼啊。”
盛棠的呼吸急促,緊緊抿着唇不說話。
程溱又對比了一番,“就是屏幕上的剪影是大胡子啊。”
盛棠沉默了好半天,又拿了筆在手,落于紙上時筆尖都在微顫。深吸一口氣,線條簌簌而落,很快,畫紙上的那張側臉就有了胡子……
停筆後,盛棠的手指還在顫,放下筆,她看着程溱,近乎用氣聲,可言語堅決,“我第一次見江執是在沙洲夜市,那時候他就留着大胡子!”
程溱看了看手機裡的剪影,又盯着畫紙上的剪影瞧,陡然倒吸一口涼氣。
下一秒盛棠就一把抓住她的手,情緒近乎癫狂,整個人激動得語無倫次,“程溱程溱,你說、你說他能是真的嗎?我實在不敢相信啊,你快告訴我!我的心肝脾肺腎都跟着狂顫呢,你摸摸我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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