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江執分析,“我們可能都想錯了,老邪頭和祁師傅家被盜,對方沖着的不是拓畫,而是這塊石頭。”
關于家裡被盜這件事老邪頭沒瞞着他們。
據老邪頭的描述是家裡被翻得底兒朝上,每一角都沒放過。
“家裡的情況你們一眼都能看見,哪有什麼好偷的呢。”老邪頭跟他們說。
跟祁師傅一樣,沒丢什麼值錢的東西,關鍵是家裡也沒值錢的。但老邪頭比祁師傅倒黴的是,在拾掇家裡的時候從高處摔了下來。
老邪頭拍着一條腿跟他們說,“就一個寸勁摔骨折了,也沒多高的地方,現在隻要一降溫腿還疼呢。”
這就是齊校長愧疚的原因,介紹了一筆生意,也不能大富大貴的,不料兩人都倒了黴。
現在看來,既然對方是有意做了拓畫複制品,那手頭上說不準就有原件,所以複制品沒了并不緊要,但石頭非同一般,是個原品。
對此,羅占很有發言權,“我重新翻查了之前丈量的資料,還是一樣的結果。”
四人陷入沉默。
是啊,無論是從經驗還是直覺都存在窟中窟的可能,尤其是眼前又得了幾樣證據,可謂是闆上釘釘的事,但是,入口呢?
江執在翻看羅占遞上來的資料時,藍霹靂馱着棠小八又慢悠悠地爬上了書桌,在他們眼麼前溜達來溜達去。大家都沒功夫搭理這倆,唯有盛棠擡眼看了看它們,
一時間竟心生感慨。
像是又回到了兩年前一起工作讨論甚至争執的場景,藍霹靂也像這樣,馱着棠小八在看熱鬧。
可這種感慨沒持續多久,她手機響了,工作室那邊催促她回去開會,祁餘看了一眼時間,跟羅占說,該出攤了啊……
等大家起身要離開時,盛棠心頭忽然竄起難以言喻的感覺,很不舒服,她十分的不喜歡。
快到門口時,祁餘還是忍不住問了江執——
“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這話問得多餘,因為江執的計劃早就在群裡跟大家說了,想要六喜丸子重組再進0号窟。盛棠心想着,或許祁餘是想找個台階下。
豈料江執卻說了句,“看看再說吧,你們先忙自己緊要的事。”
下了樓,祁餘還不舍的回頭張望了一眼。
沒過兩天,祁餘的一通電話打過來,盛棠才明白當時江執說那番話的意思。
接電話時盛棠正在跟司邵做新品顔色對比方案,那頭很難得的火急火燎——
“江執什麼意思啊,不是說重組六喜丸子嗎?怎麼他一個人就進0号窟了?”
第418章綜合婊
江執能說服上級重新開窟不是難事,一來他參與過修複工作,二來他的專家身份也具備說服力,再加上後來得到的确鑿證據。
也就是說,當他在群裡召集大家的時候,他對于重開0号窟這件事早就胸有成竹。
盛棠了解江執,平日裡雖然總說做修複就是份工作,但真要是面對工作就十分嚴謹,從不會拿壁畫修複這種事來開玩笑。
因此,他重組六喜丸子團隊的決定絕對不是随口一說。
盛棠跟祁餘通完電話後就直接給江執打過去了,手機無法接通,想來已經身處戈壁了。想了想,又給胡教授去了通電話。
趕到莫高窟時正值中午,火辣辣的太陽照下來跟下了火似的。
胡教授正在跟負責防沙田的負責人在談事,許是臨時碰上面了,兩人就擇了一處稍微涼快的蔭處說話。來往的遊客多了起來,他們兩位都身穿普通,很輕易的就湮沒在來往的人影裡。
盛棠在景區内店鋪門口等,隐約聽見胡教授對那人說,“不能砍伐了,咱們幾代敦煌人花了50多年建立的防沙屏障不能就這麼毀了,一旦給庫姆塔格沙漠讓道,毀的可不是這裡的石窟,而是中國幾千年的瑰寶啊。”
後來的話她就聽不清了,嘈雜聲太多。
她靠在那一歎氣,負責防沙的負責人她有印象,聽說在敦煌做防沙工作一做就做了二十多年。兩人都憂心忡忡,跟來往遊客臉上的喜悅、興奮形成對比。
這些遊玩的人也許壓根就想不到,就在他們中間有這麼兩個人在為敦煌石窟、為文明信仰殚精竭慮奉獻一生。現在他們所能看到的、所能感受到的,全都是像胡教授他們一群人克服所有艱難在跟時間抗争。
店鋪工作人員跟盛棠熟,從冰櫃裡拿了雪糕出來給她解暑,看着來往的遊客,說,“以後啊能看的窟會越來越少了,你們也是不容易,修複一個窟長年累月的,人手還不夠。我看胡教授的白頭發比去年又多了不少啊。”
盛棠聽着心酸,撕開雪糕皮,說,“實體窟肯定要重點保護,看不成還會有數字窟,再說了,敦煌文化真要想走向世界,數字模拟很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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