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這不完全的一眼,便有心神皆碎,肝膽俱裂之感,她差點從崖邊出溜下去。
後脖領子被一隻有力的手提着,讓她免于吓得跳下去。
她醒過神來,趕忙往後騰挪。這才看清楚這提她領子的人是誰,準确的說,不是人,就不是個東西,是重黎這個崽種。
居然偷襲她,還把她大頭朝下扔進水裡。
不可否認的是,重黎很帥,能把風衣穿出型來的男人都有兩把刷子,但還是改變不了他不是個東西的事實。
“你……是不是要把我抓過來洩憤。”早年聽說火神是最愛發火的一個神,是以司月由此猜測。
重黎看了看天色,日已西沉,又一天過去了,看來他們今天是不會到了。
他猜測司晝在司月身上裝了追蹤的東西,然後故意放了空子給他,就是為了找到弱水大淵。但奇怪的是,為這麼久還沒有到。重黎心下有惑。難道他猜錯了,這次是真的是司晝所出的纰漏嗎。
面對重黎的猜測,司月司月信誓旦旦地說:“不可能!司晝不會這麼對我的,要是遠山還有可能,司晝肯定不會。”
重黎聽到這話忽然失笑:“司晝?和遠山,有什麼區别嗎,可真沒看出來。”
“區别大了!”司月為司晝辯護。不說司晝是她三姨手下的秘書辦主任,單說她在昆侖丘倒黴的時候哪次不是司晝前來救場,她對于三姨還有幾分畏,但是對于司晝是百分百的信任與依賴。
重黎懶得和她争辯:“沒必要和我說,我要是這麼容易就被你說動,我還叫反派嗎?”
“……”
地上躺着一個袖珍筆記本,重黎把它踢到司月身邊,正好攤開了某一頁,上面畫着幾個火柴人,兩個小火柴人和一群大火柴人對峙,而兩個小火柴人頭上分别畫了火苗和波浪,臉上寫着“反派”兩個字。
而這一群大火柴人中又以一個高挑的長袖火柴人畫得最為用心,頭上還加了王冠和愛心。
重黎翻到這頁的時候,頭上寒鴉飛過。
火柴人還要分大小,這是正義的一方準備在氣勢上先壓倒他們這些反派?
“請教一下,為什麼給我們臉上寫着‘反派’,你們自己臉上不寫‘正派’呢?是不是你們自己也知道自己也不是什麼正派。”
如果問的時候成霜,成霜一定會沉默一下:“哪個正派在自己臉上寫着正派,浩然正氣,自在心中。”
而司月則是點頭:“有筆嗎,我補上。”
“……”
重黎無語,他為什麼要在這裡聊這些低幼的火柴人,他明明是要說繼續往下說的,剛剛說到哪了,說到司晝和遠山一丘之貉。于是重黎話鋒急轉,接回了話題,仿佛剛剛話題就沒斷過,搞得司月還有點轉不過彎來。
重黎說:“你還是說為什麼不可能吧。”
為什麼這麼相信司晝不會拿你當誘餌。
司月:“……如果像你說的,是拿我追蹤你,為什麼她們還不追着過來?”
不錯,這個問題重黎也很納悶,按理來說,應該到了,起碼司晝應該到了,她怎麼還不來呢?他算好時間開了“天門”,斷河會阻攔他們的行進速度,他趁着這段時間打開陣法,檢驗司月與大淵的關系,但是他都已經測出來了,為什麼該到場的人還沒有到?那他怎麼登上曆史舞台痛斥對方呢,這幫人怎麼從來不按套路出牌。
“你有沒有聽說過”‘天門’?”等着也是等着,重黎又和司月聊起天來。
司月搖頭。
“據記載,弱水大淵是大地的裂縫,戾氣極重,方圓千裡之内,沒有活物,但凡落入大淵,便不知去向,生死難測。冀州萬民以天之九部為懼,所以大淵又被冀州稱為‘天門’。”
“天門一開,大河一折,淵薮一目。”
司月打斷重黎的話:“等會兒,你怎麼也和成霜似的愛掉書袋,‘淵薮有目’是個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大淵會睜開他的眼睛,進行辨認。”
“當他辨認出他的敵人,而敵人又不足以對抗他,他就會帶走對方,但是大淵隻有一隻眼睛,所以隻能辨認出一個敵人。”
司月:“還是個獨眼龍啊,那萬一有兩個敵人一起出現了呢?”
“那他會最先選擇其中一個,選擇其中最為殘缺的那一個,因為他自己也是一道裂縫。”
司月悟了:“哦,還是個刀疤臉。行吧,你接着講。”
“有記載以來,天門隻開過兩次。第一次是牧淵者棄淵而去,天門被強行沖破,第二次不在記載之中,最新的一次就是今天這次。”
司月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為她趕上了一次曆史性的時間節點感到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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