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早都知道蔣家不是什麼好東西,旁人聽罷這話也就罷了,至少也是不意外,錦繡竟然如此處處提防。
容若繁卻難免又一次淚水滿眶,隻是又不敢大聲嚎啕,便隻得流着淚低聲喃喃道,這個天殺的。
“我本還覺得……我如今與蔣家離心離德是否有些對不住他……可如今看來,我根本早就該殺了他。”
她雖不知道那個紅色符印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可那棺木裡躺的到底是她親娘。
誰知道蔣逵不但想将容家的活人全拉下水,竟然連個死人也不放過?
……一樣在這個時候,胡郎中眼見着蔣逵并不送他離開,反而有些要将他不知留到何時的架勢,連着到了午飯時分也不動彈,更不許他動彈,胡郎中頓時暗叫了一聲不好。
難道他在蔣氏靈前跪下磕頭時、随便的一擡眼,就在無意間瞧見那棺木底下印着一枚符文,竟然不是這容府裡的同夥兒做的,而是蔣逵?
那他豈不是被這厮那句“燈下黑”徹底騙了!
原來這厮根本不是要拉他在容府見面,也免得在外面碰頭、再被錦衣衛捉了,這混賬根本就是要将他在容府變成死人!
這般等蔣逵陷害起容府、陷害起容程甚至方麟倒是容易了,這根本就是人證物證并獲,可是他胡兆全的命就能白白丢了不成?
胡郎中便在門外的小厮又喊了一聲之後、便應聲站起身來,口中亦是高聲道,他就不耽誤蔣表弟用午飯了。
“蔣表弟也不用送我,左右容三爺這個外書房離着府門也不遠,我不會迷路的。”
蔣逵也便明白自己做得有些太過了,他着實太想拿着這人的命、給容程落個實錘,這份迫切難免令這胡兆全看出了一些端倪來。
要知道那密道就算真存在,那些刻了符文的燈座也真存在,那到底都是死物兒,若說算不得實證、或是随便找個替死鬼背鍋,對容程來講也着實容易得很。
可若是有着胡兆全這個仙公教京中分舵副舵主的供狀,哪怕這人随後就被他弄死了,這也算是坐實了人證不是?
隻是如今這書房外全是容程的人,他若要硬将胡兆全留下,豈不是一下子就全漏了餡兒?
蔣逵頓時就有些慌了神兒,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好在他先是眼珠兒一轉,随即就一把将胡兆全的胳膊抓住了。
“胡表兄何必着急走,這是嫌棄容府辦着喪事,飯菜太素不成?”
“眼下明明已是到了飯點兒,你若是這就走了,豈不是叫人笑話我丈人家待客不周!”
他一邊這麼高聲喊着,一邊對胡兆全眨了眨眼,又悄聲道他還有正事兒沒來得及說。
“胡兄記不記得我們家有個在外頭鋪子當夥計的,後來也入了貴教?他可有個堂姐是這容府的下人,在緻雅堂做了七八年大丫鬟。”
胡兆全頓時有些惱怒,既惱怒于蔣逵将他胳膊攥得太緊,這是要強留他不成,又惱怒于緻雅堂的大丫鬟關他屁事兒。
“怎麼不關你事?”蔣逵擠眉弄眼小聲道。
“那大丫鬟可知道緻雅堂下有條密道,那密道不但不知通向何處,裡頭還有幾個燈座上刻着貴教的符文呢!”
胡兆全這才徹底納過悶來,敢情蔣逵這厮早就知道容府現成兒的把柄,如今就想叫他留下、趁機将這把柄捉到手呢。
可他胡兆全既與這容府非親非故,他一個大男人怎麼進得了後宅,進得了緻雅堂?
那蔣氏若是沒死,叫人出來将他接進去也容易;可如今這人既是已經死了,就算她的大丫鬟親自出來接人,這也未必能成!
再說就算他能進得了後宅也進得了緻雅堂,難不成他就在這容府待一天,就等着夜裡摸進去?
他何德何能,能叫容府這麼留他!
胡兆全便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兒道,你既是這個容府的姑爺,又是那死鬼的親侄子,這事兒明明是你做更容易些:“你非得強留我又是幾個用意?”
要知道蔣逵的媳婦如今可就在靈堂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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