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軒慕就着溫水吞了藥,胃裡一陣翻騰,硬是忍着沒有吐出來,低着頭緩了好一陣,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又起了一層薄汗。
商涵啟去浴室拿來熱毛巾,替習軒慕擦了擦胸口和後背,幫他換上件幹淨的睡衣,又扶着他躺下去。
商涵啟看了看手表,剛過七點。因為是冬季,窗外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先前還能看到白茫茫的雪景,現在隻剩下黑壓壓的一片和零星幾個路燈。
“浪費了一天……明天要去滑雪。”習軒慕擦完身體,這會感覺舒服了一些,躺在被子裡小聲嘀咕。
“我的祖宗,你再不休息,明天也好不起來。”商涵啟簡直拿他沒轍,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臉,“乖,睡一會,晚點再要量次體溫。”
“沒大沒小。”習軒慕拖長了音,軟糯糯的,見商涵啟起身,他下意識地拉住他衣角,問道,“你去哪裡?”
“我不走,去把iPad拿進來,陪你睡。”
“唔。”習軒慕松開了手,道,“那你快點過來。”
藥效很快發揮了作用,習軒慕眼皮沉得睜不開,迷迷糊糊地蜷在被子裡,隻露出頭頂一點毛絨絨的腦袋。
商涵啟揉了揉他的頭,調暗小夜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床的另一側打開ipad開始看财經新聞。
他這段時間跟着導師做課題,一直在跟進M&Atrade資訊從中做公司分析。這種交易策略相比于量化等高頻交易來的激進,不會有那麼高的收益,但勝在穩定,隻是對持倉、實事新聞及公司分析有更多的考量。商涵啟最近除了準備論文,幾乎所有時間都花在這上面,一有空就關注歐美以和亞洲市場的交易。
這些習軒慕完全不懂,商涵啟很少提起,即便偶爾說到,也會換成更簡單易懂的概念解釋給他聽,畢竟對于不了解金融的人來說,這些隻是枯燥的數字和理論。
但這絲毫不會影響兩個人的相處。他們在一起,好像有聊不完的話題,做不完的無聊蠢事,哪怕一起待在屋子裡各幹各的,都覺得很開心。有時看到習軒慕在廚房洗碗,商涵啟會忍不住去鬧他,從背後抱住習軒慕的腰不松手,最後弄得肥皂泡一地,被習軒慕敷衍地親完然後強行趕出去。
這次滑雪旅行習軒慕盼了很久,商涵啟又何嘗不想和他一起在漫天飛雪中度過一個純白色的浪漫聖誕節。
真是不讓人省心。
商涵啟轉頭看了一眼睡夢中的習軒慕,默默吐槽,眼睛裡的寵溺簡直快要溢出來。
夜色漸深。
習軒慕做了許多光怪陸離的夢,夢裡盡是些零碎的片段,虛假和真實相互交織。
他夢到商赫年還活着,一家人帶着豆丁點大的雙胞胎去遊樂園,馬戲團的小醜執意要他上台,他想拒絕,回過頭丈夫和孩子卻都消失不見了,隻留下掉落在地上的蛋筒冰激淩,四周的一切變成黑白,小醜誇張的假發和道具服卻鮮豔刺目;一會他又夢到十六歲的商涵啟打電話給他說要去國外念書,他趕着去機場卻遇上塞車,高速大排長龍,他不停地看時間,無論如何都趕不上……
習軒慕被焦慮和躁郁的情緒緊緊纏繞,半夢半醒,不安地在床上輾轉,始終無法掙脫夢境。
商涵啟睡得淺,習軒慕一動他就醒了,下意識地去摸習軒慕額頭,又伸手在脖頸兩側探了探,看他有沒有出汗。
“怎麼了?難受嗎?”商涵啟湊過去摟住他,溫柔地問。
習軒慕被他的聲音拉回現實,萦繞在胸口的失重感慢慢散去。他閉着眼伸手往旁邊摸,摸到商涵啟的精瘦的腰,心理終于安穩了一些。
“沒有,做夢了。”他頭埋在被子裡小聲說,手又在商涵啟的腰上來回摸了幾下。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夢境讓他覺得害怕,徒生出無止盡的孤獨感,好像到最後又隻剩下他一個人。
“你幹嘛……”商涵啟失笑,抓着習軒慕的手把人往懷裡帶了帶,“做什麼夢了?”
“不記得了,好像是你要走……”習軒慕的聲音悶悶的,還沒有從夢境的情緒中脫離出來。
“走去哪?走去你心裡嗎?”商涵啟抱着習軒慕,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被他這麼一打岔,習軒慕瞬間什麼哀傷難過的情緒都沒有了,他一邊想要從商涵啟懷裡掙出來,一邊嫌棄道:“你能不能再土一點。”
“能,還可以更土。你要不要聽?”商涵啟摟着他不松手,又在他耳朵旁邊亂親。
“你松手,不要亂動。熱氣都跑走了!”
“是你在動。”商涵啟不罷休。
“你不要對着我耳朵吹氣。”習軒慕終于受不了了,努力掙脫出來,把人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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