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我目瞪口呆難道是因為我這過于深情的目光引起了她的誤會?她抽回手對着我尴尬地擺手:“對不起哦,我……不百合的,我是想np的…”寂靜的園中,吹來一股涼風,“咻”經過我和她之間,揚起了她額前的劉海,露出她微皺的眉頭。我在風中撫額:“我……隻是太激動了。那個,我不會搶你的蘭陵玉的,隻是老爺子留下遺言,要讓我……”我頓住了口,遺産究竟是不是給他呢?若按禦蘭亭所說,我也覺得保住蘭陵玉這蘭陵家族的唯一血脈,比巨額财産更加重要。“讓你怎樣?”花飛殇在對面追問。我改了口:“讓我保護他,幫他安家立業。”我想,這或許才是蘭陵暖玉對蘭陵玉真正的願望。聽完我的話,花飛殇露出了感慨的面容,擡臉看了看月色,然後露出認真的神情,她握住了我的手:“妹妹,現在不是詳談的時候,等明日送葬回來,我再告訴你關于千歲府的一切。”她穩重的神情讓人可以信賴,隻是她這聲妹妹……如果她知道其實我可以做她奶奶,不知她的臉又會抽筋成什麼樣子。我點點頭,這也是我的想法。同住一屋檐下,有的是時間勾搭。“姐妹,回見。”她再此将我緊緊一抱,然後揮手與我分别。她潇灑的背影,讓我想起了徐志摩的詩: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隻是沒想到這個花飛殇比我做腐女是更加進步,她還是個np女。祁麟輝,蘭陵玉,禦蘭亭,她隻提到了三個,當然,禦蘭亭她已經排除在np計劃之外了。那高山流雲呢?她怎麼不提?像高山流雲那樣的妖孽,應該也會是np女所喜愛的。難道……跟我一樣?太熟了,不好下手?不管如何,今晚很激動。懷着激動而興奮的心情回到自己的院子,阿午和小朱突然出現彙報淵卿一直在房内睡覺,沒有動向。頭腦因為興奮而發熱,決定偷取淵卿的頭發,下次見面還不知幾時。于是我拿了把剪刀,小朱和阿午看見時,面色變得詭異,像是在想我該不會去剪了淵卿。我是要去剪他,但隻是他的頭發。這兩個人的表情讓我有種想抽他們的感覺,于是,我把他們揮退了,以免影響小娘。整個人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總想做些什麼,否則睡不着。于是,淵卿就倒了黴。偷偷潛入他的房間,摸近他的床,房裡因為淵卿過于輕微的呼吸聲,而顯得寂靜無人。窗外銀白的月光灑落床面,如同給隻着内單的淵卿鋪上了一層銀霜。白色的衣衫,微露他瘦削的鎖骨,他是那麼的纖細,宛如用力一握,便會折斷。送葬“咳咳……”睡夢中,淵卿發出了兩聲輕咳,他纖細的淡眉微蹙,比西施更讓人心疼,比黛玉更讓人憐惜。如此嬌弱的他,不忍讓他再卷入任何紛争之中。銀霜染上了他的白發,使那絲絲白發散發出星光般的銀輝。拿出剪刀,剪刀在月光中閃現出了寒光。“對不起了,淵卿。”輕輕挑起他兩三根白發,更加輕輕地,幾乎是無聲地,将白發剪落。白發飄入我的掌心,靜靜地垂挂在蒼白的月光中,銀輝閃爍,宛如我剪下的不是發絲,而是月光的光線。小心地将白發卷起,夾入小本本中,放好。“咳咳……”又傳來兩聲輕咳。憐惜地撫上他蒼白的沒有血色的面頰,替他這經不起風吹雨打的身子骨心疼:“卿本醫者,卻不能自醫,這病究竟是因身,還是因心呢?”清涼的夜風從窗外而入,對我們健康人來說,無疑很是舒爽,但對床上身體單薄的淵卿來說,卻還是有些寒涼。“咳咳……”又一陣夜風而來,帶起了他的輕咳。我走到窗邊,關上了窗戶,回身再看他時,月光已經被我關窗時隔斷,再也看不清他的神情和容貌。“哎,身子孱弱,偏又是一個癡情男子,我看這病多半因心。淵卿啊淵卿,望你再遇情投意合的女子,治你心傷,除你病憂。”這是我對他的美好祝願,明日一别,不知幾時相見,亘陽命我替他尋找龍珠,顯然不是一兩天能完成的任務,說不定,此生都沒有再見淵卿的機會了。出遊以來,第一個認識的人便是他,他給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堅忍不拔的意志和義無反顧的精神。僅管他身體柔弱,他依然堅持一路将我背入千歲府。僅管他沒有成功的信心,但他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這是他帶給我的感動。從這些方面看,他還真是跟蘭陵暖玉有些相似。從他房裡出來後,心,反而靜了。想到明日的送葬,蘭陵暖玉的一切将會随着他安睡海底而結束吧。當清晨來臨時,淵卿孑然一身地站在灰白的晨光之下,今天,是個陰天。他依然穿着送我來的那身喜服,喜氣的紅色,卻是黑白的背景,讓他宛如站在時空之外,已經分不清是他沒有生氣,還是周遭的景物沒有生氣。沒想到醒來會看到這樣的畫面,像是在看一幅甯靜而詭異的畫。這樣的畫面,常常出現在鬼片中。自從認識淵卿以來,無論是他還是他的未婚妻那盆蘭花,都給人靜和詭異的感覺。“準備走了?”我站在房門前問。他在陰翳的天空下點點頭,似是想對我說什麼,卻最終作罷,隻是靜靜地看了我一會,然後與我道别:“淵卿告辭,素素保重。”他鬓角的白發揚了揚,轉身而去。他……叫我素素,而不再是殷姑娘。回神之時,他紅色的背影已在漸起的晨霧中,化作了淡影。我拿出訓龍哨,片刻之後,大牛和小兔出現在我身旁的院牆上。“盯住淵卿,直到确定他上船離港。”淵卿,他們會護你上船。“是”二人消失在空氣之中。若說替我相送淵卿,他們必然不肯。淵卿,你也保重。貴族的葬禮果然不同,等我趕到靈堂時,無論靈堂内外都站滿了人,靈堂裡是老夫人和三位妾氏,然後是蘭陵玉,高山流雲,花飛殇,老徐,還有幾位應該是千歲府比較重要的成員。堂外,讓我很驚訝,居然是文武百官,這架勢,看似是國葬的禮儀了。之後,官員散開,來了一個戴白龍面具的人,他一身白衣,手執神仗。白龍的面具威嚴而可怕,神仗則是漂亮的月牙型。他的身後,跟了六個道師。這個人我有點印象,好像是東都大法師。那日蘭陵暖玉入棺時也來過,隻是當時我心不在焉,所以沒有注意他的容貌。好像那天他也戴了個面具。戴神靈面具是千島國各地法師的傳統,不同場合戴不同神靈的面具。千島國不以佛教為主,他們有自己的神明,以龍神為尊。比如今日送葬,法師戴白龍神面具,除了辟邪,還有威懾海妖水鬼之意,使送葬之行一路太平。鬼神的事不可不信。據說當年有人沒有請白龍神送葬,結果整隻船都沉了,說是被水鬼拉下水作替死鬼了。關于水鬼一直有替死鬼的傳說,也就是它們無法離開水域投胎,除非拖一個下來做新的水鬼,它們才能投胎轉世。鬼的事,說不清,道不明。那法師走到棺木前,舉起神仗的手上,戴滿了奇形怪狀的戒指,從他蔥白的手指看,他應該是個年輕人。他面對蘭陵暖玉的棺木嗯嗯啊啊也不知唱了些什麼,應該是某種安魂咒。然後,他用神仗一點蘭陵暖玉的眉心,再點蘭陵暖玉雙肩,最後點他腳心後,哼哼地說:“蓋棺——”這聲音就像神婆神叨的那種,也就是鼻子不通氣所發出的聲音。當他說蓋棺之時,他身後的六個道師上前,拿起棺材邊的蓋子,平穩而小心地蓋上棺木,這裡也有講究,棺蓋送地不穩,靈魂無法平息,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一天也說不完。棺蓋蓋上之後,他們同時拿出一個鉚釘,和一個小錘子,又是齊齊地将鉚釘釘入預留的留個孔中。“叮”六個人,隻發出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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