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你揣測領導的想法的?誰告訴你要那樣揣測領導的想法的?”
聽到梅汝成的話,王子虛像夏天裡開冷櫃,心涼了半截。
梅汝成雙手摁在桌上,一雙滿是皺紋的眼睛盯着王子虛,目光淩厲。
權力可以磨砺殺氣。梅汝成手掌數十年的權,眼睛裡有騰騰殺氣,王子虛不敢與他對視。
梅汝成突然一拍桌子:“說話啊?誰告訴你的?”
一根回形針掉到地闆上,叮叮當當,聲音回蕩在辦公室内。
劉科長頭上冒汗,沈清風雙手插兜冷笑,甯春宴抱着雙臂站在一旁,饒有興緻地左看看右看看。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她有點幸災樂禍。
誰讓他吼人的。
王子虛小聲說:“沒人告訴,我自己想的。”
“哦。”梅汝成慢慢點頭,“你自己想的。”
他停頓了幾秒,然後道:
“王同志,在行政上,最容易出彩的,就是揣摩上級意圖;最容易出錯的,也是揣摩上級意圖。
“燕子不歸春、綠樹陰濃夏、紅葉黃花秋、卧看梅花冬,你在看到這四句的時候,你是怎麼想的?”
王子虛說:“我就想,這四句是殘句,不完整。”
梅汝成轉頭看甯春宴:“小春,你覺得呢?”
甯春宴一愣,呆然道:“啊?”
她沒料到這裡還有自己的事。
梅汝成掏出一張紙,擀平了放在桌上,那紙上正是那四句:
燕子不歸春
綠樹陰濃夏
紅葉黃花秋
卧看梅花冬
“春夏秋冬。”甯春宴湊過來看,“挺整齊的,但是确實都是殘句。”
梅汝成道:“第一句是什麼詩?”
甯春宴說:“是戴叔倫那首吧,怎麼背的來着?一汀煙雨杏花寒?”
“第二首呢?”
“《山亭夏日》。”
“第三首。”
“不知道。”
梅汝成看了王子虛一眼:“你告訴她。”
王子虛說:“紅葉黃花秋正亂,白魚紫蟹君須憶。蘇轼的。名字很長我忘了。”
梅汝成故作驚訝:“你還能忘?我以為你過目不忘呢!”
王子虛汗下:“沒有,我沒有過目不忘……”
甯春宴眨了眨眼,漆黑的眼珠盯着他,感受到了挑戰。
梅汝成揮了揮手中的稿紙,說:“聽說,你這三句,都是現背現寫的,沒有上網查?”
王子虛道:“沒有。”
“這些詩橫跨唐宋,你能全記得?”
“領導也記得。”
梅汝成點點頭,盯着他,表情似笑非笑。
“小春,你再看看這第四句。”梅汝成道。
甯春宴湊過來看:“卧看梅花冬月白,恍疑暮雪滿前村……”
“這誰寫的?”
甯春宴搖頭:“恕我孤陋寡聞。”
梅汝成看向王子虛:“這誰寫的?”
王子虛小聲道:“我寫的……”
“你以前寫的?”
“我剛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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