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一愣,心想這誰還能在這遇上我啊?這不得被當成瘋子?這種放縱的時候可不要遇上熟人啊,多丢人!!!
我向聲音處看去,但是不是很敢直視聲音的主人,隻是輕輕一瞟,但是看清之後我的尴尬和局促感瞬間消失了,甚至是在我這被雨水打濕的眼鏡下,看清的。
“怎麼會是你!”我捂住了張大的嘴巴,“這你你我”
我隻覺得語無倫次,因為這個人,我已經好幾年沒有見到了,她的聲音變了,但是容貌沒變,也不能說聲音變了,夾雜着雨聲,是陌生的熟悉感覺。
我不是沒有想過會再一次遇見她,但确實沒有想過會這樣遇見她,在一個雨夜?兩個人發瘋似的淋着雨,讓後互相叫出對方的名字?那太荒唐了!可是就是這麼荒唐的場景,現在就擺在我的眼前。
“哈哈哈哈,當然是我啊!”她笑起來和以前一樣,眼睛總是眯成一條縫,臉頰上淌着雨水,因為路燈的緣故在閃閃發亮。
而她的笑聲也将我從驚訝中拉了回來,取而代之是一股強烈的熟悉感,好似我身上脫下來的一部分,親切而踏實。
“包子,你怎麼會在桂林?”
“回來看你呀”
“屁,那你怎麼不早來?”
“這是天機,不可洩露哦!”
還是和以前一樣,神經兮兮的。她說話都會避開我的問題,總是拿我開玩笑,但這也是我和她的相處之間最舒适的點,不會因為一些小玩笑而置氣。
“切,你不愛說我還不樂意知道呢!”我把頭撇過一邊去,剛好對面來了一輛車,它的大燈照得我眼睛發花,加上本就濕滑的地面,風吹得我一個踉跄。
包子看我要摔,趕忙過來扶了我一把,但是她嘴上還是不忘嘲笑我:“喲喲喲,年紀輕輕身體就不行了啊,平地摔?”
我頓感丢臉,但還是嘴硬:“呸,那都是那個破車的問題。”
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溫熱,我順勢一把拉住她的手。
“陪我走走。“
“行。”
我們一路上聊了很多,從她當年離開桂林去了佳木斯上學,一直到她回來桂林,我也給她說了我一直留在桂林發生的事。巧的是我們都沒有問對方為什麼會出來淋雨,我雖然很想問,但是我心裡有自己的答案,問了也是白問,索性不問。
“一直呆在桂林很煩吧?”包子捋了捋遮住眼睛的一撮濕發。
我沒有立刻回答她,因為我心裡閃過一絲不太愉快的感覺,我猜想着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但是又猜不出來個具體,“嗯哼,是啊,不過好在畢業了,準備往其他城市去。”
“好吧,孩子長大了總是要飛遠的,那你打算去哪裡啊?”她的語氣有些奇怪,好像有一些失望,但我不知道她的失望從何而來。
“拉倒,又占我便宜。”我白了她一眼,“不知道啊,廣東那邊吧,也可能往江浙去。”
“哦哦哦,你的專業還真是破,都不考慮留在桂林嗎?”
“這段時間找工作,不太如人意,準備走了。”我歎了口氣,“哎,總不能回家待着吃媽媽飯吧。”
包子笑了起來,“阿姨應該不會介意多一雙碗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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