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年的判斷,并沒有錯。
就在其餘所有人都跑出去看八卦的當口,鐘文和冉清秋卻已經悄悄來到了曲靈妘打探到的那棟小樓門前。
有那樣的驚世大瓜在前,誰會在意葉家的兩個晚輩有沒有跟出來?
他甚至能夠從容地逮住一名徐家侍衛,并利用攝魂大法操控着他給自己帶路。
“這裡就是那個小丫頭的住處。”
侍衛轉過頭來,沖着二人恭恭敬敬地說道,“四周布置了許多種厲害陣法,想要進入樓中,必須持有少主的玉符,否則便會在陣法的攻擊下形神俱滅,屍骨無存。”
“你說的玉符。”
鐘文緩緩攤開右手,掌心現出一枚晶瑩剔透,光澤玉潤的白符,“是不是這玩意兒?”
“正是。”侍衛點頭應道。
“剛才你一直在我身邊,從來未曾離開過。”
冉清秋美眸流光閃動,一臉詫異地看着他道,“如何能搞到徐右卿的玉符?”
“要問是如何得到的……”
鐘文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左手突然隔空一探,掌心之中,登時出現了一塊散發着淡淡清香的白色帕子,“就是這樣呗。”
“這、這是……啊!”
冉清秋愣了一愣,定睛看去,突然伸手入懷,緊接着俏臉绯紅,大叫一聲,急急忙忙地沖上去搶奪起來,“臭小子,還我帕子!”
原來這塊帕子,竟是她的貼身之物。
不消說,鐘文之所以能夠搞到玉符,自然是憑借了“偷天換日”這門神技。
為了得到徐右卿的玉符,他在參加婚宴之前便已經策劃了數種方案,甚至還考慮要将對方身上的儲物飾品一網打盡。
可當真操作起來,卻是出乎意料的順利。
也不知是不是對這枚玉符太過重視,徐右卿居然并未将之放入儲物飾品,而是直接做成吊墜,用紅繩挂在了脖子上。
對于鐘文而言,這和白給幾乎沒有任何差别。
于是乎,他趁着徐右卿因為被悔婚而心神激蕩之時果斷出擊,一招偷天換日輕松得手。
曲靈妘之所以會悔婚,甚至在拒絕徐右卿之後,主動投入到傅立晨的懷抱,自然都是受到鐘文的指使。
而拜土教這一次到處破壞陣法,也是他通過沐雪華下達的指令。
自從鐘四百和孔子钰離開之後,這位沐家的屍種小姐便接過兩人衣缽,成了新一任的教主,并持續給神女山制造着麻煩。
她本就是執法堂的人,兼之如今所有魂相境執法者都被鐘文變成了屍種,雙方化敵為友,密切配合,在向頂天眼皮子底下搞起事情來,竟也是得心應手,進退自如。
這也是為何執法堂傾巢出動,卻愣是沒能逮住幾個拜土教徒的原因。
按照鐘文的計劃,包括神女山在内,各大家族前來參加宴會之人很快都會收到有關拜土教徒和混沌獸的消息,屆時自然要紛紛趕回去應對危機,葉辰和葉新農隻需趁機跑路,便再也不會有人注意到“葉玄”和“葉靈”的失蹤。
如此一來,等到徐右卿反應過來,自己和冉清秋已經悄無聲息地帶走了姜妮妮,徐家人可能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整件事情是誰在搗鬼,說不定還要怪罪到姜霓頭上,從而引發一場天空之城的内部矛盾。
這個計劃算不得天衣無縫,可直到此刻,卻進展得異常順利。
前有楚嬌嬌和方曦月的悔婚,後有徐家家主徐光年的缺席,都為鐘文的計劃提供了不少便利,仿佛就連上蒼都在眷顧着他一般。
“這玩意兒怎麼用?”
鐘文并不理會冉清秋幽怨的眼神,而是揮了揮玉符,自顧自對着侍衛發問道。
“帶在身上即可。”
侍衛老老實實地答道,“隻要感受到玉符的氣息,陣法便不會發動。”
“你回去罷,和往常一樣該幹嘛幹嘛。”
鐘文點了點頭,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冉清秋纖細的柔荑,朝着小樓大步而去,“記住,這裡的一切,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是。”
侍衛恭恭敬敬地點了點頭,依言轉身,大步而去。
“臭小子,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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