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經墜落地坑,邢苛的苦難卻并未結束。
“咔!咔咔!”
他隻覺身體越來越沉,背後的地面傳來陣陣脆響,竟似無法承受他那越來越大的重量,還在繼續開裂,不斷下陷。
“本來沒打算殺你們。”
玄白首緩緩轉過身來,眸中兇光閃爍,殺意畢露,表情前所未有的猙獰,口中一字一句道,“這可是你們自找的。”
被魂天帝的萬千魂絲打中,他身上竟是完好無損,連皮都沒蹭破半塊。
“轟!”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已然化作一道疾光,雙腳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狠狠踩在邢苛胸前,伴随着一聲巨響,竟然将本就極深的地坑又向下踩凹了數丈。
“噗!”
邢苛隻覺胸骨盡碎,五髒翻騰,鮮血仿佛噴泉般狂飙而出,讓人難以想象一個人體内為何能裝下如此多的血液。
他的雙眸之中已然失去神采,氣息微弱到了極點,呼吸幾乎無法察覺。
“這個女人。”
就在他打算再補上一腳,直接送邢苛歸西之際,魂天帝突然怪笑一聲,“果然就是你的軟肋!”
言語間,又有無數道魂絲自他指尖噴湧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燦爛弧線,從四面八方朝着九嶽輕疾射而去。
“軟肋?”
望着漫天而來的恐怖魂絲,九嶽輕臉上沒有一絲慌張,反而素手掩唇,咯咯嬌笑道,“他說我是你的軟肋?”
言語間,她的嬌軀突然以一種極不符合物理規律的方式下滑兩丈,随後又驟然止住,輕松躲過了魂絲的侵襲。
“這娘們之所以能與我同行,是因為她有這個實力。”
玄白首則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魂天帝跟前,擡手便是一記霸道直拳,“你道誰都有資格做我玄白首的搭檔麼?”
魂天帝早有所料,腳下連退數步,輕松躲過這威猛一拳。
一擊不中,玄白首毫不氣餒,再次縱身直追,揮拳如雨,朝着對方狠狠攻了過去。
兩人一個追,一個逃,速度竟是不相上下,難分伯仲。
得了空隙,九嶽輕再次擡起右手,隔空輕輕一點。
“噗!”
也不知她做了什麼,玄白首的身軀突然輕盈起來,速度瞬間暴漲一倍,出拳如電,不偏不斜地轟在魂天帝胸膛之上,竟然破體而入,仿佛絲毫沒有受到阻礙一般,直接将他捅了個對穿。
“原、原來如此。”
魂天帝面色慘白,嘴角鮮血長流,雙眼死死地瞪視着九嶽輕,“你的能力,是可以随意操控事物之輕重。”
“不愧是名震天下的魔頭。”
九嶽輕美目流盼,巧笑嫣然,“這麼快就看穿了麼?”
“若隻是如此倒也罷了。”
魂天帝慘然一笑,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可這家夥的身體隔絕一切能量,為何你的能力還能作用于他?”
“秘密。”
九嶽輕将玉指抵在櫻唇之上,沖着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她早已不是初出茅廬的雛兒,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将自身情報吐露給敵人。
“噗!”
玄白首面現不耐之色,猛地拔出血淋淋的右手,眼睜睜地看着老魔頭緩緩向後倒去,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再也沒有動彈。
這一次,他并未轉身離去,而是直勾勾地注視着地上的屍身,眼睛一眨不眨。
果不其然,短短數息之間,這個“魂天帝”的五官便開始扭曲,很快就變成了一個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
“呼呼呼”
大殿之中,再次響起了老魔頭的詭異笑聲,令人脊背發涼,毛骨悚然。
玄白首循聲望去,卻見有一個魂天帝不知如何,竟已出現在九嶽輕身後,正揮動雙臂,十指齊張,成千上萬條彩色魂絲猶如疾風暴雨,朝着她疾射而去。
九嶽輕豈是易與之輩,就在魂天帝現身的當口,她已然有所警覺,嬌軀向下一沉,輕松躲過魂絲侵襲,同時反手一指點出。
魂天帝頓覺身體沉甸甸的,仿佛被數座大山同時壓在身上,整個人不由自主地朝着地面墜落下去。
對于這個傳說中的魔頭,九嶽輕不敢有絲毫大意,一擊得手,再次揮動玉手,食指連點。
“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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