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後段堡龍隻感覺體内空蕩蕩的,與此前胸口和丹田的脹痛感截然相反。
他嘗試着祭出三色水晶,雖然能夠祭奠出,頓時感覺全身不自在,異常酸痛,不敢再嘗試,隻好躺在床上休息。
沒過多久,窗外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這引起了段堡龍的警覺,憑借經驗他判斷出,這是人在草上行走發出來的聲音,而且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
段堡龍的房間在客棧二樓背街的一面,窗下有一小塊雜草叢生的空地,空地邊緣是客棧的木牆,木牆之後是另一條小街。
“到底是什麼人在這雜草上行走呢?”
好奇之下,段堡龍爬起來站在窗邊悄悄地探出頭向下看,隻見是兩名青龍會服飾的弟子,一女一男正是蕭湘香和柳玉龍。
段堡龍更加感到奇怪了,心想:“師妹不是要抓緊時間背下本門的秘籍嗎?跑到這雜草叢生的後院來幹什麼?”
隻見蕭湘香和柳玉龍兩人走到木牆下,雙雙翻過木牆,到了牆後的小街上,然後牽着手向東方走去。
這一幕就如一道閃電直接擊中了段堡龍的心髒,一種莫名的心酸感油然而生,讓他産生一種生無可戀的思想。
“我原本是青龍會的掌門人的大弟子,受到師父師娘的器重,還将與其他四派的弟子争奪五行會掌門的重擔寄托在我身上。如今我金手指全失,已然成為廢人一個,這個重任也隻能強壓在師妹身上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歎了一口氣暗道:“師妹隻是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夠扛下如此艱巨的任務?她自然也會因此而嫌棄我。”
這時候蕭湘香和柳玉龍已經走遠,段堡龍卻還站在窗口發呆,心想:“别說師妹,現在我自己也嫌棄我己。還要依靠大家為我輸送真氣才能苟延殘喘,分明已經變成了青龍會的累贅!”
段堡龍離開窗邊,回到床上躺下,看着天花闆又暗道:“下個月師父就要和薛木佑為保住青龍會掌門而戰,三個多月後師妹又有一場惡戰,若在段時間我又受傷,他們不會見死不救還會召集更多的弟子繼續為我輸送真氣。符文師的真氣一旦輸出,需要數日才能完全恢複,期間萬一碰到什麼惡戰,我豈不是害了所有人嗎?”
段堡龍越想越害怕,此刻更有些心灰意冷,開始妄自菲薄起來。
“我自認為有主角光環護體,闖蕩江湖以來異獸、禦毒水晶、天眼、女娲石碎片、《敏捷流》要什麼有什麼,從來就像如今這樣慘。無法用異獸,我跟一般符文師人有什麼區别?情場上我又何嘗不是慘敗?原本以為師妹隻是賭賭氣,過兩天就好,誰知是另有他人了,我在這裡豈不是多餘?”
想到這裡,段堡龍突然産生了悄悄離開的念頭。
他讓店小二拿來筆墨,打算給師父以及蕭師妹留下一份告别信。
晚飯後,蕭木佐通知所有弟子收拾好東西明日返程,今晚不許外出,隻能留在客房中休息,不可節外生枝。
衆位弟子聽令,各自回到房中歇息。
等到天已黑盡,段堡龍拿着寫給蕭師妹的告别信悄悄走到蕭湘香的房門口,想将信從門縫中塞進去,卻聽見裡面傳出了柳玉龍的聲音。
這讓段堡龍更是醋意大生,心想:“你們白天在一起也就算了,晚上還在一個房間,真是成何體統?”
又一琢磨:“師父平日管教極為嚴格,不會輕易讓男女弟子同處一屋,他們敢當着衆弟子的面在一起,難道師父、師娘已經将師妹許配給柳師弟了嗎?怎麼沒人告訴我呢?”
段堡龍本打算将信從門縫中悄悄塞進去,然後就走,又一想:“若是師父、師娘已經将師妹許配給柳師弟了,我信中所寫的對師妹的相思之情就不對了,被師妹看見豈不是尴尬!”于是就想回房間重新寫一封告别信。
此刻聽着蕭湘香說道:“你不是說他并沒有将你爹的遺言全部說出來嗎?”
柳玉龍說道:“看來,我們是有些錯怪大師哥了,我想我爹隻對他說了那些話。”
聽見柳玉龍提到了自己,段堡龍不禁豎着耳朵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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