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撐着下巴看人,眼睛裡卻是掩飾不住的愛意。
“森哥,又是一年生日,我還在你身邊,真好。按老規矩,先許願。”
他知道每一年的生日,孟與森面對蠟燭,總是虔誠雙手合十。
好像心中放了難以述說的願望,隻能悄悄說給神聽。
孟與森搖了搖頭,含笑看着他,“我每年的願望都一樣,既然已經成真,今年就不需要了。”
“每年都一樣麼?”淩嘉木微微睜大眼,有些震驚。
“嗯,從十八歲生日開始,每年都一樣。願望是,希望淩嘉木愛我。”
孟與森坦白道:“以前不敢說,是怕說出來就不靈,我很迷信的。”
淩嘉木眨了眨眼,被這句話觸碰到心髒,再想到這些年飛逝而過的時間,十幾年的光陰像夢一樣掠過,幾乎要落下淚來。
他呆了幾秒,微微探過身,用掌心蓋過孟與森的雙眼,鄭重吻在唇上。
“十八歲生日快樂,我愛你。”
“十九歲生日快樂,我愛你。”
…..
“二十七歲生日快樂,我愛你。”
他一字一頓,愈加哽咽,把那些年欠掉的表白,一句一句認真的補上。
孟與森閉着眼聽着語帶顫抖的告白,眉心輕輕蹙了一下,感覺無名指被套上了一枚圓環。
“森哥,我知道我回應的太遲,所以以後我都會很主動很主動。你先愛了我那麼多年,我要用一輩子賠給你。”
淩嘉木以祈求的姿态仰望着他,眼眶含淚,“二十八歲生日快樂,我愛你,我們結婚好不好?”
孟與森的眼睛被燭光照得很亮,滿滿當當都是淩嘉木的影子。
這一刻仿佛重回畢業季喧鬧的盛夏,時間從來沒流逝,兩位少年彼此相愛,要私定終身。
他伸手抓住淩嘉木那截細窄的手腕,款式相同的戒指上面花紋是IX,定制的羅馬數字九。
兩枚泛着光澤的銀環碰在一起,很是般配。
“好,我們結婚。”孟與森笑着吻住他,十二點鐘聲準時敲響。
十八歲時候許下的願望,在二十八歲得以實現,不算太晚。
他終于摘下遙不可及的月亮,更名為孟與森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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