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琦放下筷子,沒了吃飯的心情。
“我出去忙了。”
“你不回答我嗎?”林聞雙眸微微一沉,拉住即将和他擦肩而過的魏琦,“我不喜歡你的态度。”
“沒什麼好說的。”
“我隻想問你一句。”魏琦喉嚨一哽,反拉住男人的手,一字一頓道:“你當初和我在一起隻是為了解悶嗎?”
看見眼前人泛着淚光的眼角,林聞眉頭狠狠一跳,下意識回道:“你這是什麼話!”
“我怎麼會把你當解悶工具?”
魏琦聞言垂眸輕笑出聲,“那為什麼你可以一言不發的闖進我的生活,帶給我片刻溫暖後又可以肆無忌憚的離開。”
“我永遠都處于被動狀态,我的感受沒人在乎。你以為你是什麼大好人嗎?恰恰相反。你毀了我。如果我知道你當時的出現意味着第二次抛棄,我死都不會跟你走的。”
“你把我的未來規劃的似乎很完美,學業、工作、家庭面面俱到。但你丢了最緻命的一點……你把你自己從我的生活中剝離出去了。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就想當然的,認為我的未來沒有你也可以。”
魏琦的指甲嵌入林聞小臂,留下深深的印痕。他深吸一口氣,嗤笑着擡起眸重新與林聞對上視線,聲音有些發顫:“你憑什麼這樣認為?”
“你以為我會對你自以為的好感恩戴德嗎?不,我會恨之入骨!我恨你的自以為是,我恨你的決然灑脫!”
“小琦…”林聞動了動唇,話卻哽在了喉嚨處。他隻能将魏琦抱進懷裡,緊緊的抱在懷裡,拼命的抱在懷裡。
“你問我為什麼不上大學?……那時你剛走,我的生活猶如被死海吞噬,感受不到一點光亮。整個世界孤獨的隻有我一個人,我不知道上大學的意義是什麼,不知道活下去的意義是什麼。我的開心不知道分享給誰,難過不知道分擔給誰。”
“任何人都迎着自己的光向前走,而我找不到我的光。我隻感覺到累。”
魏琦慢慢斂上眼,卸力般的靠在林聞肩上,啞聲道:“後來我常常看見你,可是你不肯近我的身。稍稍的離近一些,就消失了。你站在遠處同我講話,我就在遠處應你。”
“我甚至懷疑你死在了國外,遺留下來的一縷魂魄回來陪我了。”
林聞早已痛苦的六神無主,嗓子像被刀片割過,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他将頭上的帽子扣在魏琦腦袋上,拉着他走出後廚,走出面館。
姗姗來遲的換班廚師站在門口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不知道是自己累死累活的幹一下午,還是偷懶關門歇一下午。
剛回到家在玄關處林聞就将遮蓋住魏琦半張臉的帽子摘下來,俯過身吻上去。
所有的痛苦不甘,内疚遺憾都短暫的沉浸在這個吻裡。
林聞第一次吻的這樣兇猛,不似往常的淺嘗辄止,而是有股拆吃入腹的架勢。聽說這樣可以麻醉一個人的神經,讓其忘乎所有,隻剩眼前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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