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來到鬼谷洞中,鬼谷子徑直走向牆壁中央的那扇石門,雙掌凝聚内力緩緩将石門推開,而後說道:“你不是一直好奇這石門裡面是什麼嗎?走吧。”說罷,鬼谷子率先走了進去,李慕雲連忙跟上。
進入石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寬約兩丈左右的石台,石台之上插着九把形态各異的劍,每柄劍的劍身都散發着凜冽的寒光,驅散着洞中的黑暗。
鬼谷子看着插在石台上的九把劍,幽幽說道:“這些劍是曆代鬼谷先師或傳人的佩劍,都曾跟随他們縱橫天下。有些呢,是先師們自己留存于此的,還有些是無意中尋回的。”
李慕雲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師父,您曾說您是第十四代鬼谷子,可這裡為什麼隻有九把劍呢?”
鬼谷子走到插在最左邊的長劍前,手掌輕撫劍身,語氣中略帶傷感:“或許,是那幾位先師性情灑脫,不羁于紅塵;也或許,是那幾柄劍決意追随主人而去,不願被後人尋回。”
李慕雲極少看見師父如此神情,又見他輕撫的身前的長劍,于是問道:“師父,您面前這柄劍是?”
“是為師的師父,也就是你太師父留下的。”
說罷,鬼谷子收起傷感的情緒,對着李慕雲正色道:“在此三跪九叩,祭拜曆代先師後,這九柄劍你可任挑一把。諸劍雖為曆代先師所用,但作為鬼谷傳人,無論你選擇哪一柄,那麼自今日起,它便是屬于你自己的劍,也是陪伴你一生的夥伴。”
話音剛落,石台上的九柄劍仿佛擁有靈性一般,悠悠劍鳴回蕩在洞穴之中。
李慕雲神情肅穆的跪下,行了三跪九叩之禮後,目光緩緩打量起石台上插着的九柄劍。鬼谷子見李慕雲的目光在其中三柄劍上停留的時間最長,便解釋道:“右手邊第三把,乃是第四代鬼谷先師的佩劍,劍名‘不惑’;最左邊這把,剛剛已經說過,乃是你太師父的佩劍,劍名‘破曉’。”
李慕雲正靜待下文,卻見鬼谷子神情複雜的看着自己,并不說話。李慕雲不禁急道:“師父,那這柄劍叫什麼名字?”
鬼谷子輕歎一口氣:“你果然還是最喜歡這把麼?”說着,伸手指向右邊第五把。
李慕雲點了點頭:“剛剛徒兒在‘不惑’前停留,是因為它造型奇特,是唯一一柄重劍;在‘破曉’前停留,是因為那是太師父的劍。但這柄劍,徒兒看過去時,莫名有種熟悉感,雖然劍身覆蓋寒光,卻讓我覺得十分溫暖。”
鬼谷子像是想通了什麼,神情釋然:“也罷。此劍名‘千古’,乃是你祖父玄晖先師的佩劍。當年玄晖先師退隐前,将此劍插于鬼谷洞傳劍台。你既選擇了此劍,那麼這柄‘千古’便是你的佩劍了。上前拔出來吧。”
李慕雲聞言,來到“千古”之前,伸手握向劍柄,一股溫潤如玉般的觸感傳來,全然沒有金屬的冰涼。李慕雲略一用力,千古劍紋絲不動,提起内力後方才緩緩拔出,入手竟是十分沉重。
鬼谷子适時說道:“據我派典籍所載,此劍乃是取深海寒鐵曆經千錘百煉鍛造而成,因寒鐵被錘煉到極緻,故而此劍異常沉重。劍身長約三尺五寸,凜冽刺骨,仿佛覆有寒冰,觸之則傷。削鐵如泥、吹毛斷發更是不在話下。”
聽得鬼谷子之言,李慕雲對這把千古劍更是喜愛,不禁揮舞了起來。劍身輕鳴,寒光乍現,引得其餘八柄劍顫動不止。
鬼谷子揮了揮手示意李慕雲停下來,然後說道:“可願聽聽玄晖先師與‘千古’的故事?”李慕雲興奮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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