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臉上的暈紅,低笑一聲,忽然就俯下了臉,低聲道:“蒼蒼,你不乖。表哥要給你點小懲罰。”冬日的夜晚,屋外更是滴水成冰的天氣,淩蒼蒼先前一直坐在屋頂上吹風,身上本就是冰涼一片。可現今,冰冷的唇上忽然就有了溫暖的雙唇壓了下來,輾轉反側,粗暴的似是想将她撕成碎片,然後一片一片的吃下去。她無措的用手去推楚長歌,可他一手狠狠的托着她的腦後,另一隻手将她的兩隻手緊緊的鉗制着,反縛在背後,迫使她隻能仰面接受他的這個親吻。楚長歌的唇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反複摩挲,他的氣息透過她的鼻子清晰的直沖入了腦中去。淩蒼蒼隻覺得腦中混沌一片,人如同漂浮在空中,想逃,可禁不住又想靠近那溫暖。先前冰封的心開始有了縫隙,那縫隙漸漸的變大,終在他溫暖的雙唇下化為一汪春、日湖水。一片混沌中,她聽到他低聲的說着,蒼蒼,乖,張嘴。渾渾噩噩的,她依言張開了嘴,有柔軟的舌立刻探了進來,掠占城池般攻占了她口中的一切。她腦中轟隆一聲,頓時隻覺得先前喝的那些梨花白全都沖到了腦中。她隻能傻傻的接受着楚長歌的橫沖直撞,完全忘了該如何去反抗。又或者,根本就不想去反抗。昏昏沉沉中,也不知他是何時停住了這場親吻。淩蒼蒼渾身軟了下去,眼中變得迷離,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楚長歌用鼻尖輕輕的來回摩挲着她的鼻尖,蠱惑着聲音問她:“蒼蒼,想不想要?恩?”淩蒼蒼的眼裡似有霧氣籠罩,一片水汽迷蒙,雙頰更是因喝了酒的緣故暈紅一片,看的楚長歌心中一熱,他沙啞了聲,叫她:“蒼蒼。”淩蒼蒼開了口,連她自己也未曾注意到的嬌、媚聲音:“要”後面的什麼兩字尚未來得及說出口,楚長歌已是用唇封住了她的唇。屋内紅燭高燒,屋外是北風凜冽,隔着已緊緊關上的窗戶,不時的仍有一縷寒風透過沒糊的嚴實的棉紙吹了進來。楚長歌攔腰抱着淩蒼蒼,将她放在床上。淩蒼蒼瑟縮着想往外跑,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擡起眼,看着她,沙啞的聲音,誘、惑着她:“蒼蒼,給我。”眼底是濃濃的情欲,淩蒼蒼看着他,有些發愣,手足無措,竟然不知如何是好。胸前一涼,但緊接着,有赤裸滾燙的身體壓了上來,緊緊的貼着,肌、膚相親。“蒼蒼。”楚長歌歎息着輕聲呢喃。細碎的吻從淩蒼蒼的額頭一直下來,眼睛,鼻子,雙唇,再一口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淩蒼蒼不由的顫抖,恍惚中似是看到漫天花雨,想起那年再次推倒(僞更修文)楚長歌初嘗情之一事,食髓知味,接下來的幾日恨不得不出房門半步。而與他相反的卻是,淩蒼蒼苦不堪言,無數次的策劃出逃計劃,但均以失敗而告終。被抓回來之後少不得又是變本加厲。淩蒼蒼暗地裡隻氣得直想咬他,狠狠的揍他一頓出出氣。這日,淩蒼蒼正在房内指責着當日楚長歌趁人之危,而今又變相軟禁她。楚長歌正悠悠然的打開了那扇雕花窗子,用袖子兜了落下來的雪花在看。聞言轉身,背靠着那扇窗,長眉一軒,望着淩蒼蒼輕佻的笑道:“蒼蒼,莫非你忘了麼?那日晚間是你自己主動說要的,我這才勉為其難不得已而為之。唉,蒼蒼,其實我也是第一次,你說,你是不是該對我負責呢?”他身後是飄飄灑灑細碎的雪花,身上一襲淺色的袍子,被窗外的風吹的鼓了起來。一直戴在臉上的面具已是取了下來。輪廓深邃的臉,長眉那麼一挑,眼睛中滿是笑意,就那般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淩蒼蒼不由的側過頭去,紅了臉,啐了一聲,罵道:“無恥。”那晚她明明是要問他要什麼的啊啊,可誰知道他動作那麼快,自己隻剛剛說了個要字,接下來的什麼兩字就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來了。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那日晚間,在他看來,是自己主動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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