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年,日子便快起來。顧家在江南沒什麼親戚要走,加之開春又有一批貨款要到,過了初四,顧明周一行便踏上歸途。
家裡的人都來為他們送行。顧母抱着安安跟在大家後面,到了門口,接人的車子到了,還是不願意撒手。顧父還是保持着笑容,内心卻暗歎“老了老了”,到了臨别的時候,竟覺得眼眶也要濕了。
顧母不住地把臉與安安貼了又貼,安安看看爺爺的臉,又看看奶奶,舉起軟軟的小手在爺爺眼下摸了摸,又親了親奶奶,奶聲奶氣地說:“爺爺奶奶,我還要回來看你們的呀。”
時間就要來不及,顧母最後還是吧小人兒交到顧明周手上,顧明周托起安安,說聲“爹,娘,保重”,待孟素也說幾句體己話,一家三口便從阿飛打開的車門上了車,阿飛則坐到副駕駛的位置。
車子啟動,駛離,最終在路的盡頭化作一個小點。眼看着車消失不見,顧母心中生出難言的怅然,歎口氣;顧父摟上妻子的肩,兩人一起回房去了。
連日下了幾場雪,要乘的火車都晚了半時辰才到。一行人上車,同來時一般在各自的包廂中坐着,車轟隆冒着氣出城不久窗外又開始飄雪,安安卻沒有如來時般興奮地貼在窗前,此時窩在孟素懷裡,肉眼可見的發蔫。
“怎麼了,安安是玩累了?”孟素摟着小安安。
安安剛張開嘴,想說話卻咳嗽起來,孟素臉色一變,急忙伸手向安安探去,摸着安安小手冰涼,臉頰卻微微發熱。
“明周,安安好像有點發燒。”孟素的懷裡帶了絲交集。
顧明周聞言,也斂起笑意,走到孟素身側坐着,摸摸安安的額頭,停了會兒,沉聲道:“今夜醜時便能到陵城,我讓阿飛通知家庭醫生在家裡候着。”
不想,意外發生。越向前,雪下得越大,火車哐哧哐哧的頻率越來越低,又是幾近停下,好容易努力到到陵城還有大半距離的永城,火車是徹底要罷工:車在永城站停下,來人說積雪太多,最快要明天才能通行。
安安晚上吃了兩口便不願再吃,這會額頭已經有些發燙,不是玩累了需要休息,而是紮紮實實的病了。
顧明周心疼又有些心虛,今早上孟素同顧母邊收行李邊聊,他帶着安安在院子裡玩鬧。安安撒了歡,不願穿着惱人的襖子,把襖子脫給自己,自己也沒有多想,縱容着她穿着單薄的衣裳在雪裡玩了大半時辰。
孟素的眉頭肉眼可見的皺了起來。
不久,孟素道:“不能再等了。小孩子發燒要燒壞腦袋。我們下車到永城城裡去,現在興許還有醫館沒關,我們找個酒店住下。”
“好,”顧明周起身表示贊同,“我去隔壁叫阿飛。”
一行人在永城站下了車。安安被顧明周抱在懷裡,身上裹着孟素下車前從箱子裡找出來的大披肩,風吹雪飄,顧明周擡手将布往小人兒頭上攏了攏。寒冬夜幕,一行人着着深色衣裳,若非車站燈光,真要與黑夜融到一起去。
好在,雖是冷,車站邊仍有三兩揣着手等客的車夫。阿飛小跑着叫了車,車夫們拉起車杆,帶着幾位不講價錢的“貴客”到沉重中最好的永城賓館去。
顧家在永城還是有一點人脈。在酒店歇了不多久,便有醫生提着箱子來。
看過,少開了些藥,又交代了些事項,醫生便由阿飛送回去了。
顧明周與阿飛同去送醫生。在樓下又寒暄了會子話,回來時,看到孟素将安安放在床上,端了盆熱水,正用溫毛巾替她擦拭着手心,腳心。
床頭櫃上放了碗藥。小安安燒的有些模糊,身子難受,不時哼哼着,每到這時,孟素則輕輕拍拍她的小肚子算作安撫,還會輕輕為她哼上幾句兒歌。
孟素的眉目間寫滿了平緩與慈愛。
顧明周想起,孟素好像曾說,安安的身體本就不大好。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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