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爺笑道:“他說‘當然不是,跟别人說這些廢話做什麼?’”
場面窒息般地安靜了一瞬。
呂大爺搖了搖頭:“聽聽!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會說話的人!虧他還能娶到老婆!”
“段老闆說話直來直去,差點把阿夏氣死。阿夏問他‘你怎麼知道我沒走?’段老闆就說,‘你一向摳門,舍不得沒逛回本就走。’
阿夏更生氣了,故意為難他:‘如果我走了怎麼辦呢?’
段老闆說:‘這有什麼要緊。我追上去就好了。’
阿夏問:‘你不怕你的花蔫了?’
段老闆說:‘那我就買一串不會凋謝的花,帶着它追上去。’”
呂大爺說到這裡,搖了搖頭:“年輕人就愛說胡話,這世上哪有不會凋謝的花?”
江繪伊帶着一種近乎自虐般的情感,輕聲道:“然後,你就給他們拍了照片?”
“波折着呐!——阿夏一聽就笑了,說什麼段鴻迹每天就愛說這些不着邊際的話。段老闆順着她的話自我反省了一下,最後承諾,除了不會凋謝的花,還要給她再買一塊貨真價實的玉佩,當然作為回報,女首富得給他買一枚貨真價實的戒指。”
說完這句,呂大爺又嘲笑道:“段老闆嘴很硬,膝蓋卻軟軟,反省得比誰都快。”
司機似乎低低地笑了一聲:“後來呢?”
“後來嘛,後來他們就和好去拍照了呗。”呂大爺搖頭晃腦道,“阿夏和段老闆來得晚了,公園裡拍照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隻剩下我一個,他們就讓我給他們拍。”
他們。
江繪伊努力忽略了這個刺耳的字眼,思索道,看來那些抽象的雙人照,都是呂大爺拍的。
呂大爺得意道:“我們攝影師也是愛拍好看的人的,他們倆是我這麼多年見過最好看的一對——雖然有點傻氣。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啦。我拍了幾張,段老闆看了,沒說話。阿夏看了,直誇我拍的好。
段老闆說,他想給阿夏單獨拍幾張。阿夏就笑話他,說他想過攝影師的瘾了。
我當然不會不同意,段老闆給得太多了。段老闆咔嚓咔嚓給阿夏照了好多張照片。哼,那些照片,我看也一般,比我照的差遠了。
給阿夏拍了很多張之後,阿夏又催着段老闆自己拍個單人照。段老闆說‘一個人拍照有什麼意思’,阿夏就說‘你剛剛給我一個人拍的時候不也挺有意思的嗎?’,段老闆隻好同意了。
然後,我就給段老闆拍了這張照片。”
呂大爺将照片對着冬日的陽光看了又看,啧啧道:“現在看,這照片拍得還是很不錯。段老闆當時看到照片的時候,驚豔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阿夏戳了他半天,他才想起了誇我拍得好!”
江繪伊沉默不語。
司機也沉默不語。
在這片熟悉的沉默之中,呂大爺不住地欣賞着那張蹩腳的照片,回憶着過往的歲月。
“唉,我從來沒見過這麼俊的一對年輕人,可惜那照片是拍立得照的,沒有底片,隻能打印一次,我也沒能留下來存檔。幸好我的腦子記住了他們。
“不過話又說回來,”呂大爺忽然想起了什麼,“段老闆本來不想用拍立得照的,他原本看中的是另一位用膠片相機的同行。膠片相機有底片,拍出來之後沖洗多少張都行,備份起來很方便。可惜他和阿夏吵架啦,等他倆和好的時候,那位用膠片相機的同行已經下班了,便宜了我。嘿嘿。”
“就為這個,段老闆走的時候不住地遺憾。阿夏就勸他說,我們還年輕,留那麼多照片備份和存檔做什麼?又不是明天就死。大不了以後再來拍嘛。他們以後的時間還很長。”
“段老闆一聽這話也對,就揣着那幾張照片離開了。走的時候還笑嘻嘻的,對阿夏說‘如果你明天死,那我後天就死’。兩個人一邊說着,一邊嘻嘻哈哈,高興地離開了。”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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