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螢火蟲築起的橋,白玉宮門訇然打開,門内晴空萬裡,青楓成林,挂在檐角的風鈴輕輕晃動。
盆栽内的玉蘭開得極好,言祁白衣飄飄,正如仙觀外那尊神像,他拿着瓢葫蘆澆水,将那玉蘭根莖都染上晶瑩剔透的水珠。
微生泠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
衆人齊刷刷後退半步。
言祁從花林中走出來,手裡的瓢葫蘆還在淌水,他眯了眯眸子,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他無聲朝天幕扯了下唇,那烏黑的瞳仁穿越三百年與靈台衆仙對視:“不要偷聽天機哦”
水幕頓了半晌。
那九枚前塵鏡碎片,在靈台化作囚禁之籠,将微生泠困在裡面,此刻也開始搖擺不定起來。
藥仙上前去查看水幕,眼神卻愈發空洞
微生泠覺得靜得詭異,她在靈台上睜眼,視線落于下方發現連雲都靜止流動,神官們如同石化般。
就連應不塵亦是如此。
微生泠:“怎麼回事?”
系統:“他們看到度虛秘境裡,言祁仙觀那一段劇情了,但不出意料的話,那裡的天機被言祁下過禁制,任何人都不得查看。”
“他們現在隻是暫時被禁制困住了。”
微生泠曾親身經曆過,并不受禁制影響。
她将視線放在水幕上:
言祁回頭:“好久不見,二位殿下。”
微生泠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詭異,與其說言祁是走出來,倒不如說是飄出來,他雪袍下空落落的,看不見腿的痕迹。
那是法身被打散後凝聚不起來。
言祁飄得近了,甚至能聽到他身上重重的鎖鍊聲。
裴聲祭出玉霜槍,橫掃過去,他邪性的眉眼沉下來:“天鎖?”
這一槍之威,将白玉宮門内的鮮花都摧殘個粉碎,霎時亂花成雨,模糊了視線,像一場舊夢。
原本言祁空蕩蕩的腰間驟然出現一條銀鍊,環環相扣沒入雲端,畫天地為囚将他鎖在門内。
裴聲記得這天鎖是聖殿的神器。
他朝微生泠道:“殿下,這天鎖你給他上的?”
微生泠揚眉,不置可否。
事實上,她并沒有恢複完整的記憶,對這條天鎖也不得而知,但仙洲是苦心經營萬年的棋局,她會妥善地落下每一顆棋子。
用來以絕後患。
看這反應,裴聲覺得十成是。
言祁拂了拂袍角上沾着的碎花瓣,擡手間又将院子恢複原樣,語氣熟稔得像在寒暄:“右護法好大的氣性。”
“喲!”
他眸光猛地轉過來看着霧薄燈,頗為古怪地笑道道:“這不是暮寒神君嗎?”
“輪回萬世的悲苦,竟然還能神魂不滅,啧因果真是得天獨厚啊。”
裴聲面色微凝,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瘋。
言祁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将視線放在微生泠和霧薄燈袖袍上,視線仿佛能透過布料看穿他們緊握的手:“真是太搞笑了,暮寒神君,從未被記住,被在意過的你,現在算是苦盡甘來了嗎?”
從未被記住?
天禅村一别,神羨曾忘記過霧薄燈一次。
難道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微生泠:“你什麼意思?”
“诶終于開口問我了嗎?”言祁将瓢葫蘆扔進花叢裡,臉上寫滿了期待,眼尾都微微上挑着:“神羨殿下,我還是更喜歡跟您說話呢,不現在不是天殊年間,也不在神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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