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雲崖眉眼看,顯然是動了真火,怒意磅礴。
與舒遙認識的那個為了打牌看星星可以餐風飲露,天大的事沒有不能打兩把牌解決的江雲崖判若兩人。
連江雲崖的聲音也是沉沉的,如同判官拍案的那一下驚堂木,驚得人提心吊膽:“你執意要向魔道出手,想誅殺魔種與魔尊,你的修為要不要?你想不想飛升?”
衛珩:“不要,不想。”
饒是舒遙,也被衛珩的直接幹脆,不說廢話驚呆了一會兒。
更别說是直面他的江雲崖。
江雲崖氣得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指着他的手都在不住發顫:“要不是看在老掌門的份上…你以為我很想管你那攤破事?愛誰誰吧您!”
“那也沒關系。”
江雲崖氣得如得癫痫,衛珩不動如初。
舒遙琢磨了一下,認為衛珩應該是說絕交沒關系的意思。
等一等,兩百年前的衛珩,這樣剛的嗎?
衛珩補充道:“你記得定時來看一看鵝就好。”
等一等,好友絕交還不忘讓人家來看鵝。
真的是一碼歸一碼,分得很清,很冷酷,很絕情了。
舒遙估量着自己是江雲崖,說不得也要被江雲崖氣得夠嗆。
江雲崖用力掐了幾下自己的人中來維持清醒,力度之大,把自己掐得兩眼翻白。
“你知不知道你此舉等于是在自毀前途?”
“不然呢?任由孤煞為禍世間?無數人的前途加在一起總比我的重要。”
衛珩淡淡反問他。
舒遙細看之下發現衛珩比之兩百年後,是真的年輕。
年輕得眉梢眼角仍存着劍上最利的那一抹鋒芒,身上清冷也不是雪覆大地,将一切不懂聲色遮了起來的難以窺測,深不見底。
是沉甸甸的積雪皚皚壓不垮的松枝峭拔。
舒遙覺得衛珩是該有這樣的時候的。
衛珩年少成名,天之驕子,是該有天大地大不服輸,泰山壓頂不動容的時候的。
能不像幻境中那個“舒遙”動不動拿寒聲寂影抽人,已經是衛珩心性了得,定力驚人。
江雲崖一下子頹了起來。
他煩躁罵了兩句道:“天道怎會如此不公?說是要陰陽平衡,魔道那輪太陰是好相與的嗎?這樣的太陰不要也罷。”
江雲崖有一句話不敢說。
衛珩,是不是天意要絕你,不讓你飛升?
兩百年前舒遙和衛珩從未謀面。
這一場兩百年前玄妙峰有的隐秘談話,對舒遙來說莫名其妙。
他卻聽懂了。
兩百年前魔道孤煞當道,若是衛珩執意除魔,太陰必定勢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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